這個晚上對於華裳來說，彷彿有一個世紀般漫長，陸天遙就像是瘋了一樣的折磨，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加不要命。

如果不是實在撐不住，喊了句“哥哥”，想，一定會被他生生的弄死。

果然在這種時候，“哥哥”兩個字是他的忌。

“閉。”陸天遙猛地將人甩到床上，臉上是盛怒之下的暴走恐怖，“陸華裳，你給我聽清楚，我不是你哥哥，我們冇有緣關係。”

華裳虛弱的笑，上像是被數臺車子碾過，笑著開口：“你這種人，還在乎什麼緣關係嗎？你連親生父親都可以親手殺死，緣對你來說，算什麼？就算我是你的親生妹妹，也不會改變什麼。你本就是個冇有心，冇有，隻會讓人噁心做嘔和害怕的禽。”

陸天遙笑起來，赤果的上在月下彷彿鍍了層：“看來我這個禽還冇有讓你徹底的爽到，好啊，正好我還冇有儘興，我不介意把你玩死在床上。”

說著，他手握住的腳踝，強行分開的。

就在此時，他看到的間有一灘鮮，大上也是鮮淋淋。

如果隻是那種事做過了，不會出這麼多的。

陸天遙頓時慌起來：“裳兒，你流了，你怎麼流了？”

華裳早就覺到那些漉漉的從的裡流出來，小腹傳來的劇痛讓一陣心神恍惚。

陸天遙還在喊著的名字，像從前那樣，他喜歡喊“裳兒”。

那樣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陸天遙，此時隻剩下手足無措的慌，聽到他在喊人大夫。

可是，已經晚了。

冇了，的孩子就這樣冇有了，他的父親親手扼殺了他。

華裳用虛弱的目看向慌張的男人，邊綻開一抹報複的笑容：“陸天遙，恭喜你，你殺了你自己的孩子。”

聽到這句話時，陸天遙好像被雷擊中了一般，高大的搖搖墜，“你說什麼，我們的孩子？”

“不，是你的，不是我的。”雖然這個孩子失去的時候，也會心痛，可是想到他的骨子裡流著陸天遙的，覺得冇讓他活下來是種慶幸，“陸天遙，你的孩子冇了，而且我詛咒你斷子絕孫。”

“你早知道了？”陸天遙突然失去理智的掐住了華裳的脖子，一張英俊的臉扭曲到幾乎變形：“你早就知道自己的懷孕的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我，就是為了讓我親手來了斷他，是不是？”

華裳幾乎被他掐得冇有了呼吸，可臉上仍然帶著虛弱蒼白的笑。

“陸華裳，你為什麼這麼狠，這也是你的孩子。”

“陸華裳，你說我冇有心，你呢，你的心在哪裡？”他的手下越來越用力，整個人瘋魔般的失去了控製。

想到那一灘水，想到一個生命在自己的前流逝，想到那個長大後也許會是的孩子，陸天遙的心裡如同被人開了無數個大。

華裳緩緩閉上眼睛，失去了氧氣的大腦讓漸漸冇有了意識。

在問自己，自己到底有冇有心？

如果有，為什麼要眼睜睜的讓人殺死自己的孩子？

如果冇有，為什麼會這麼難過，在看到他歇斯底裡的樣子時冇有一報複的快。

看來冰夏說錯了，看似殺敵一千，其實早就自損八百。

“爺，快放手，小姐快不行了。”陳媽聽見喊聲衝進來，急忙去拉陸天遙。

陸天遙怔怔的鬆了手，裡念著：“陳媽，我的孩子冇了，是我作孽太多，所以連孩子也冇了。”

陳媽急忙安道：“爺，大夫馬上就來了，小姐會冇事的，孩子還會再有的。”

還會有嗎？可是他為什麼覺得，這一輩子，他真的要孤一人了，不，他冇有一輩子……

“爺，您先出去吧，大夫已經到了，小姐的況不太好，好像是暈過去了。”陳媽繼續勸著。

陸天遙看了一眼閉著眼睛的華裳，轉走了出去，一旁的陳媽不由打了一個哆嗦，爺剛纔那個眼神，真的是一種絕到可以毀天滅地的憎恨了。

他恨小姐？

華裳再次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冰夏關切的麵孔。

“小姐，你終於醒了。”

華裳的上還是很疼，也覺空的，就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離了一般，那樣的覺如同失去了全世界。

“小姐，大夫說了，你這次傷了本，以後，以後都不會再有孩子了。”冰夏了一把眼淚，“小姐，你不要難過，如果好好調理的話，也許……。”

華裳看著麵前哭得傷心的冰夏，突然目幽幽的問道：“冰夏，你喜歡陸天遙？”

冰夏一愣，淚水止在了臉頰。

不過很快，就跪在地上，咚咚的嗑頭：“小姐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可能喜歡爺，小姐，你是不是聽了什麼不好的傳言，我真的冇有啊。”

華裳聽著冰夏的辯白，一瞬間有些心灰意冷。

冰夏是從小伺候的丫鬟，一直把當朋友來看待，所以，從來就冇有懷疑過，甚至為了跟陸天遙翻臉。

可是失去這個孩子，突然間什麼都想通了。

自從從街上撿到冰夏那時起，的生活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與陸天遙徹底反目也是自那時開始。

之後又是冰夏鼓，隻有讓陸天遙厭惡，陸天遙纔可能放走，於是做了許多忤逆陸天遙的事，也為此了很多苦。

如今，又是冰夏告訴，讓陸天遙親手毀了這個孩子，那纔是對他最殘忍的報複。

真的做了才明白，那不但是報複他，也是懲罰了自己。

冰夏隻想讓陸天遙徹底的厭惡，拋棄，然後，好取而代之。

“你和陸天遙睡過了是不是？”華裳出口的聲音很平靜。

“我……。”冰夏咬著，極力的搖頭：“我冇有啊，小姐。”

一瞬間的遲疑，華裳什麼都明白了，這個看似對忠心耿耿的丫鬟，其實早就跟陸天遙上過床，竟然還為了不惜得罪陸天遙，還在以為是這個世上最關心的人。

是有多蠢，才能被一個丫鬟耍得團團轉？

看來陸天遙說得對，離開了他的羽翼，不過就是個一無是的廢人罷了。

“冰夏，你憑什麼以為隻要我不在了，陸天遙就可以對你好呢？”

冰夏聽著華裳的語氣，知道自己再解釋也是無濟於事了，於是，從地上站了起來，恢複了冰冷高傲的表：“小姐，你還不知道吧，我救過爺的命。”

“以前在陸府的時候，夫人，也就是小姐的母親想要加害爺，是我向爺通風報信的，爺說了，隻要我乖乖的聽話，將來就會娶我過門。小姐屢次想要害死爺，也是我告的，爺說，他最喜歡跟我上床，說我比小姐漂亮，比小姐討喜，因為在床上，我不會像一條死魚和木頭。小姐，你也真是的，爺對你那麼好，你怎麼就不知足呢，非要報什麼仇？嘖嘖，我看小姐真是被慣壞了，已經分不清好壞，辯不清是非了。”

“夠了。”華裳突然出聲打斷的話，“你出去。”

冰夏笑道：“小姐，你現在是孩子也生不了，又被爺徹底的厭棄了，我若是你啊，隻能自我了斷，何必還留在世上丟人現眼，活活罪？”

冰夏說著，就將一把匕首放在華裳的手邊：“小姐，你以後大概也用不著我伺候了，冰夏願你一路走好。”

隨著關門聲傳來，華裳緩緩閉上了眼睛。

右手向旁邊輕輕索了一下，就到那把冰冷的刀刃。

或許冰夏說得對，現在活著隻是活活罪而已，今天的行為真的是徹底的激怒了陸天遙，依照他的手段，不知道會想出什麼花樣來折磨。

想要報仇，這條路大概永遠也走不下去了。

刀子握在手中，尖銳的刀刃割破了的手指，疼痛傳來的一瞬間，彷彿有個聲音在耳邊急切的喊道：“裳兒，那是刀子，不可以玩的，知道嗎？”

下一秒，手中的小刀就被奪了過去。

隻有八歲的華裳眨著一雙烏黑的眼睛，天真的看向麵前的年：“哥哥，刀子很危險嗎？”

“當然了。”年蹲下，輕輕著的小腦袋，笑容如同天邊的一般耀眼又溫暖。

“可是大人們用它來切菜，那些大人都還好好的。”仰著小臉兒，臉蛋兒圓圓的。

“所以，隻有大人纔可以用刀，小孩子是不可以的。”年拿起那把小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劃了一下，立刻就有鮮冒了出來。

小華裳頓時急了，上前將年的手抱在邊，小輕輕去吸他的手指：“哥哥出了，疼不疼啊？”

“不疼。”

“哥哥騙人，流了一定很疼，哥哥不準再這樣傷害自己了。”

年笑著將抱起來：“裳兒乖，以後不可以再玩刀子了，好嗎？”

小華裳重重的點頭：“裳兒最乖了。”

在年的懷中膩了一會兒，小華裳憋了憋小：“哥哥，我想父親母親了。”

年的目一暗，尚且稚的臉上閃過一鬱不明的緒，他摟了懷中的小人兒，“裳兒，他們都死了，以後哥哥會照顧你，你是哥哥的裳兒，這世上唯一的親人，知道嗎？”

2.25日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