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筆記本里的的人,沐秋煙,是京市人。
再聯想到昨晚沐秋煙得知銀行卡碼時的微怔,傅追野很快猜到,或許,0127是沐秋煙的生日?
沐秋煙究竟是什麼人,的名字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筆記本里?
他又為什麼會在看到以后,表現出種種怪異?連心跳都控制不住?
“誒?昨晚的妹子呢?”崇遠屈起臂肘,頂了頂傅追野的胳膊。
傅追野頓時清醒——
是誰不重要,已經離開了。
早晨沐秋煙離開后,傅追野生出的失落重新如澎湃的海浪一般,狠狠拍向他。
傅追野說不出究竟是什麼,很奇怪,他像是丟了什麼東西一樣,整個人是空的。
他驗過世間百態,唯獨泛著苦的失落和空令他陌生,讓他無以適從。7K妏敩
“廢話這麼這麼多?”傅追野將紙條合攏收好,隨口咬了兩口早飯,便出門檻。
崇遠跟出去,原本還好奇地想要問點其他問題,但傅追野突然和他談論起工作的事,他便將疑回心底。
年后到現在二十歲,傅追野將玩車賺的錢,大部分用來籌辦工作室。
靠拼命得到的錢,總歸不長久。
……
一天的工作忙碌下來,傅追野非但沒制住爬滿心間的異樣,反而被沐秋煙離開這件事,擾心扉。
他無法集中注意力,每每和崇遠談工作上的規劃時,總會分神。
更夸張的是,當崇遠遞給他一煙時,他腦海里立馬想到的是沐秋煙。
之后想到的更是和沐秋煙的相關,他在想,沐秋煙大概不喜歡煙味,他不能。
這樣的況,持續了三天。
第三天晚上,傅追野玩了一場危險系數極高的賽車,他不要命地沖上陡坡,沖下峭壁,如以往一樣將對手們甩在后。
一切看似都跟平日一樣。
當他的下車后,崇遠和幾名賽車認識的朋友照舊上前恭喜他。地下賽車場的老板跟著來和他約談下一場比賽。
“不了。”傅追野靠在一顆柳樹上,他反反復復碾把玩著一沒點燃的煙,拒絕了賽車場老板的邀請,“以后不玩車了。”
什麼和以前一樣?狗屁一樣,全都不一樣了。
在今晚這場比賽中,好幾次沖刺他都有過遲疑。
每一次從陡坡橫沖下來時,他腦海里竟都閃過沐秋煙的模樣——害怕他在危險運中出事,垂著眼睫、極力掩飾擔憂張和害怕的模樣。
在傅追野和沐秋煙接的短暫幾小時里,沐秋煙從沒這樣表現過,但傅追野腦子里跟自播放似的,一幀一幀播放著。
亡命賭徒傅追野,只要有錢,命都可以不要,可今天,賽車場老板出了高價,都無法讓他參加幾日后的比賽。
“野哥,不玩了嗎?這麼突然?”連崇遠都不傅追野的心思,一路上問個不停。
傅追野被他擾得頭疼,嘶啞撂下一句,“玩不了。”
“啊?”崇遠正兒八經起來,他憂心問道,“是不舒服嗎?”
“嗯。”傅追野輕飄飄應了一句,沒再往下說。
他沒有撒謊,的確不舒服,準確來說,是心里不舒服。
幻想到沐秋煙會張會不安,會低垂著眉眼暗自難,他整顆心猶如被一雙大手攥住,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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