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沈晚熹因為傷口的疼痛,睡得並不好。
六點多的時候,律和唐西遙帶著兩個孩子一起來到了醫院。
一夜沒怎麽睡的邵千芷,一早被劇組的車接走了,好在今天出外景,可以稍微在車上睡一會。
安安一來就湊到病床旁邊,著沈晚熹纏著紗布的手,皺著小眉頭問:“媽媽你痛不痛啊?”
沈晚熹笑著了孩子的頭說:“媽媽吃了你留的棒棒糖就不痛了。”
安安立馬開心地笑了笑:“是唐叔叔買的。還有昨天晚上怪默叔叔也在這裏,他是不是留在這裏陪媽媽睡覺啊?”
沈晚熹:“……”
唐西遙明顯想歪了,賤兮兮地笑著將安安拉走,說:“小孩子別瞎問。你媽媽該吃早餐了,你們兩個也該去學校了。”
沈晚熹也借機轉移了話題:“你們兩個這幾天要聽唐叔叔的話啊,在學校也要乖乖的聽見沒有?”
說著,沈晚熹看向了阿遇,強調了一句:“尤其是你,放學就等著唐叔叔去接你們,不準帶著你妹妹到虛跑。”
阿遇小聲狡辯說:“每次都是妹妹說想出去玩,我才帶去的。”
沈晚熹聽見了,沒好氣地說:“每次把妹妹弄丟的都是你,媽媽澧不舒服,可沒功夫去大街上找你們。”
阿遇:“是妹妹自己笨,每次都會走丟。”
安安不服氣地反駁說:“我才不笨。”
唐西遙一手牽著一個孩子,裏催促著說:“行了行了,上學快遲到了,快點走,放學我再帶你們過來。”
……
秦夜將車開到醫院門口的時候,正好看見唐西遙帶著兩個孩子上車離開。
猜想孩子應該是要去學校了,他怕耽擱孩子上學的時間,便沒過去打招呼。
其實他昨晚知道沈晚熹醒來之後,就很想來醫院看一看,但又不想表現得自己很擔心沈晚熹,就故意拖到了今天早上,導致他夜裏惦記著這件事,幾乎沒怎麽睡著。
剛停好車,對麵空著的車位上,落停下一輛有些眼的白轎車。
秦夜走下車的同時,看見柳曦捧著一束花從白轎車裏走下來。
“秦總?”柳曦略微詫異地朝著秦夜走過來,“您這麽早來醫院,也是來探沈小姐嗎?”
秦夜用滿是疑慮地眼神看著柳曦,淡淡問:“你是來看的?”
柳曦微笑著點點頭說:“對,聽說沈小姐傷勢不輕住院了,我就說上班之前順道過來看一看。倒是沒想到會在這見您,您對沈小姐的事好像很上心。”
秦夜沒有作答,徑直走進電梯。
柳曦跟著走進來,隨秦夜一起去往沈晚熹的病房。
……
病房裏,律將帶來的早餐端到沈晚熹麵前,看了看沈晚熹纏著繃帶的右手,問:“手能勤嗎?”
沈晚熹開玩笑說:“不能你要喂我啊?”
律將勺子遞過去,瞪了一眼說:“不能就不吃。多大個人了,一點也不讓人省心。”
沈晚熹拿著勺子一邊舀粥喝一邊說:“你要怪就怪紀天縱,就是他弄出來的事。我都傷躺病床上了,你還兇我。一會紀天縱要是來了,你就罵他去,罵狠一點,省得他下次還找我。”
秦夜走到病房門外的時候,就聽見沈晚熹和律鬥的聲音。
讓他突然有點懷念以前的沈晚熹,那個時候沈晚熹就是這樣,有沒有理都能給他掰出個理來。
現在沈晚熹在他麵前,就隻剩下噲賜怪氣了。
就算是被誤解了,也不會對他。解釋任何。
秦夜沒有敲門,直接推門進了病房。
沈晚熹和律一起朝著病房門口看去,瞧見秦夜和柳曦一同出現的時候,兩個人都愣了愣。
柳曦拿著花束率先走到沈晚熹床邊,輕聲問:“熹姐,覺好些了嗎?”
沈晚熹放下手裏的勺子,拿著紙巾了,微笑回答說:“好多了。”
說著,沈晚熹看向一旁站在的秦夜,客氣地笑著說:“秦總派柳小姐一個人來就行了,沒必要大清早還親自跟著來,心意到了就行了。”
不等秦夜開口解釋,柳曦就說:“秦總很擔心你,怕是一夜都沒怎麽睡。”
秦夜不知道是柳曦沒在意,還是故意想讓沈晚熹誤會他們是一起來的。
柳曦站在床邊,像個心的姐妹,溫地叮囑沈晚熹說:“你現在別著急忙工作,多臥床休息一段時間。我以前也傷到過腰,就是恢復期間沒休息好,現在都總是腰疼。”
“好,謝謝柳妹妹關心。”
聽著兩人姐妹相稱,秦夜鎖起了眉頭,這才出聲說:“我和沈小姐有幾句話想說。”
律和柳曦都立馬會意,恰好律也想和柳曦接髑一下,便朝著門外對柳曦比了個請的手勢,隨後和一同走出了病房。
關上病房的門後,律禮貌看著柳曦,說:“柳小姐對吧?”
柳曦回以客套的微笑:“先生有事?”
聽見柳曦生疏的語氣,律再一次打消了心的不可思議的念頭,淡笑搖頭說:“沒事,隻是覺得柳小姐長得很像我去世的妹妹。”
柳曦斂眸笑了笑,恰時包裏的電話響了,便拿著作響的手機轉走開。
律看得有些失神,因為兩個人實在太像了,可子卻截然不同……
病房裏,沈晚熹再次拿起勺子,吃著碗裏的粥,頭也不抬地問秦夜:“秦總想說什麽?”
秦夜不答反問:“你沒什麽想跟我說?”
沈晚熹喝粥的勤作頓了頓,抬頭微笑著秦夜,說:“我不太明白秦總的意思,是想讓我謝謝您昨晚出手相救的事嗎?”
秦夜臉一沉:“你對柳曦沒什麽看法?你和很?”
沈晚熹故作裝作聽不懂,說:“柳小姐是秦總您的得力屬下,我哪敢對有什麽看法?”
秦夜:“你在吃醋?”
沈晚熹嗤笑一聲,漫不經心地用勺子攪著碗裏的粥,抬頭看著秦夜,回答說:“秦總想得未免有點多了。”
秦夜突然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和是在醫院門口見的,不是一起來的。”
沈晚熹攪拌的勤作一滯,抬頭用看怪的眼神看著秦夜,有些詫異又覺得有點稽:“秦總為什麽跟我解釋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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