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要走出前半生連綿的雨,真的要終其一生。
即使已經走出了那座城市,再也不用回去,但是烙印在靈魂里的傷痕,像難以洗的烙印,有時候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還被困在里面。
他手握在的肩膀,讓正面鏡子,全部都直觀地暴在鏡子里面,無法躲避。
他看著在鏡子里的影和躲閃的眼睛,耐心說道:“沒關系,這樣很漂亮,這邊的海岸很,這樣去海邊會很漂亮,我可以給你拍很多好看的照片。”
“而且,這里沒有認識你的人,能看到你這樣的人只有我,所以不用覺得別扭。”
向后仰頭,腦袋靠到了他的上,仰著的眼睛再次向他求證:“真的很漂亮嗎?”
“嗯。”
“那你、你親我一下。”
靜了一會兒,他很低的一聲笑出來,“也就欺負我有點膽子了?”
“……”
低下頭再次看回鏡子,心臟跳不停,有著一種自己沒法直面的明,但那確實是自己。
沒再躲避,直面著鏡子,直到適應了那樣的人的確是自己。
像自己從前讀過話時,夢里會幻想過的自己。
依稀記得大學的時候,室友和社團的學姐也會幫打扮,的那點穿搭審也是從這里學來,但也只是讓沒那麼樸素,把簡單的T恤長換子,總是扎馬尾的頭發梳直披散下來,戴上幾個好看的發卡。
即使打扮也仍然是那一清凈規矩的風格,只是多了幾分致。
有時候就算換上一些很漂亮的子,穿上卻明顯覺得不像是的服,氣質明顯的違和,完全起不到加分的作用,反而讓被襯托得更不起眼,一眼過去只能看到漂亮的服。
但是現在,明明風格度很大卻非常契合,整個人都變亮了一般,仿佛生來就是這樣明人。
又一次仰頭,這次是針對他:“你為什麼會這些!怎麼這麼懂!”
他像是故意不說,回沙發上收拾那些還開著的箱子盒子。
漸漸適應了穿著上的子,又像平常那樣,從后面追上來踮起腳去摟住他的脖子,著他追問:“你到底為什麼會!”
客廳不大,兩步就已經到了沙發,著他直接倒在沙發上。
上漂亮的子也沒耽誤蠻橫地邁開,一左一右分開坐到他上,他神有些好笑,還有些無奈:“你穿子能不能注意一點啊。”
“誰讓你不回答。”
“我沒說不回答啊。”
他笑著,把被大作帶跑的服拉下來,“我媽媽在國的公司就是做的時尚行業,自己也是設計師,我多有點了解。”
整理完了的服,他重新抬頭看著。注意到的神靜下來了,他笑著說道:“沒關系,已經過去六七年了,我現在也有了自己的生活,提到已經不會再那麼難過了。”
還是沉默地手抱住他。
他沒有抗拒地順勢把下抵在的肩膀上,抱在后背的手掌到的長發,的頭發被卷的漂亮弧度,像一朵明盛開的玫瑰花。
他的手指穿過的卷發,輕輕繞過手指,又輕輕放下。
臉頰到了脖子上的鏈條,他用皮輕輕地蹭著。
然后下一秒,放開他,雙手握著他的肩膀,眼神卻堅毅得像宣誓:“明年畢業,我就過來跟你一起生活。”
他緩慢眨了一下眼睛,反應過來突然冒出來的話。
他有些失笑,“不用這樣,按照你的規劃和節奏來就好。”
見還要張口,他繼續說道:“反正,這一生還很長,以后還有很多時間可以一起度過,不管是什麼樣的方式都會一起度過。”
他拍了拍的,“起來吧,收拾一下出去玩。”
從這一天起,才知道,他為了的到來準備的東西遠比以為的要多,是服鞋子配飾就每天不重樣,風格也不一樣。
去不同的地方玩,給搭配上相應風格的子,這些從來沒有嘗試過的服,穿在的上居然意外地全都很契合,像個漂亮的芭比娃娃,穿什麼都漂亮。
坐在鏡子面前,看著陸辭在后給梳著搭配相應的發型,說道:“你有沒有覺得我像一個洋娃娃?”
“像嗎。”他小心地梳著頭發,對比著兩邊辮子的高度,同時提醒:“不要。”
立即老實地一不,上繼續說:“很像啊,每天一睜開眼就被你打扮來打扮去。”
“這樣就像洋娃娃嗎?”他笑著,“為什麼不是公主?”
眨了下眼,“也是哦。”
他其實還準備了項鏈,但是都沒用上。
攥著脖子上那條生日禮,“我不換。”
他神變得有些無奈,“項鏈還是你的,只是換一條更適合今天服的項鏈,又不是拿走就不給你了。”
“那我也不換。”
“溫雪寧。”
“不要。”攥著脖子上的項墜,看他的表像防賊,死死護著自己的寶貝。
他好笑地說:“行,我不搶你的,你小心勒著自己。”
這座南方小鎮不大,海岸線曲折,沿著一條陸路就能穿到小鎮的另一頭,但也因此很安寧,這里的日子都過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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