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歪過腦袋要繼續去親他，他已經恢復的理智抬起另一只手擋住的靠近, 語氣也有點急, “溫雪寧。”

“干嘛這麼兇。”

還倒打一耙。

話一說出來, 陸辭下意識反思了一下, 自己剛剛的語氣很兇嗎。

然后反應過來這是惡人先告狀, 語氣因此帶上點說不上來的不滿，“你別親我。”

倒是很好說話地沒再繼續，但也沒坐正回去, 依舊湊近在他的面前。

很近的距離，他睫長, 細細地著。他也把擋著靠近的手放了下來，的臉孔近在面前，高溫因此仍然沒有退散，他的視線移向旁邊，“你不要這樣。”

他讓自己重新平靜下來，努力讓話題回到之前，試圖繼續跟講道理：“溫雪寧，你不要這樣，我什麼都給不了你了，以后也不打算再回到國，而你的人生還會繼續著。我知道你很激我，所以我可以繼續跟你做朋友，只要你想，我會一直跟你聯系，但是……你不要這樣，我沒辦法回應你什麼。”

認真聽著他說的每句話，他說完后，問他：“還有嗎？”

“什麼？”

“這些就是全部了嗎？你拒絕我的理由。”

他一時沒說話。

低垂的眼睫靜靜地斂著。

看著陸辭，也很認真地跟他說：“我覺得，我們對彼此都有不了解，所以有很多的誤解，我的確很激你，但并不是因為你給過我什麼才喜歡你，所以你說的以后給不了我什麼，我本來也不在乎。你不想再回到國也沒關系，我在國也沒有什麼牽掛的親人，等我讀完研，我也可以到你喜歡的國家工作——”

“不要。”他很輕地聲音，打斷了跟進一步堅定的宣言，甚至帶上一抖。

更加堅定和不顧一切的執著，反而像火焰，讓他到痛苦。

他連聲音都有了抖。

他避開的視線在這一聲后，重新慢慢看向。近在咫尺的臉，靜靜地看著他，等著他繼續往下說，他只能應對。

半晌后，他抗拒地說：“溫雪寧，我不要你這樣。”

仍然在他的面前看著他，等著他說下去。撐在他那一側的手一直沒有收回來，他被圍困在的面前，只能面對。

他張了張口，說下去：“你已經有你的人生，你會過得很好，會被更多人看見，也會有很多更好的未來……沒有必要為了我離開這里，跟著我去異國他鄉重新開始。”

“那你呢，去異國他鄉重新開始的人生，是開心的嗎？”

問得認真，語氣耐心。

在的目里，他點了下頭，“嗯。”

這樣看了他一會兒，說道：“我不太了解你的事，以前我一直以為你只把我當一個很普通的朋友，我怕朋友都做不，所以一直很謹慎地對待你，你不喜歡被冒犯，我就后退，因此你的很多事我都沒什麼機會問。我覺到你有很多不快樂，但是你好像不太愿意告訴我，是因為我沒法讓你到安全，所以你沒法像我當初求助你那樣向我求助嗎？”

低頭看了眼他的手，他比兩年前瘦了很多，手指骨細長，更斂的覺，也更和。

很輕地握住他的指尖。

然后再次看向他，說道：“陸辭，你為什麼不能像我信賴你一樣，開始信賴我呢？”

說到這里時，能看到他的眼睛里有很輕的，但他還是低斂著睫，沒有看。

繼續說道：“我見過你拒絕別人，我初中就在你隔壁班，雖然你不認識我，但是你很出名，所以我從初中就開始聽說你的事，從初中就知道你是怎麼拒絕別人。包括高三在班主任家的那次，我說你很重要的時候，你應該以為我也是要告白吧，那個時候你的表很悉，你很無所謂地看著我，雖然表很耐心地聽，但是讓人從心底里覺到你很冷漠，你并不在乎在你面前的人是誰，要對你說什麼，甚至可能因為聽多了這樣的話而有點厭煩，因為要讓你花時間和力來應付。可是你現在，不是這樣，你在拒絕我，可是你很難過。我可能的確不太了解你吧，你的很多事我都不知道，但你如果真的要拒絕我，不該是這樣。”

輕輕地握著他的指尖，“可能，在別人眼里，我就是個很溫吞的人，什麼都可以退步忍，但我說過，忍只是我的生存法則，因為我的人生沒有試錯本，行差踏錯就會是我承不了的后果，我做所有事都只能是謹慎的。”

“但我這個人并沒有表面上這麼忍讓，我想得到的東西，沒有一個是以退為結局，在塵埃落定之前，我不會后退一步，哪怕不擅長的事也要為了達到結果而學會。玩狼人殺我不會說謊，但是為了能留下上學，我可以面不改說一萬次謊，騙過老板娘說我是初中上完就出來找工作的打工妹。你說我學習很拼命，我的確為了能夠留在大城市上學，我可以十幾年忍我爸爸和其他親人的態度，給我爸的朋友洗服做飯都沒關系，只要能留下來上學。為了能夠一年又一年在你邊，我也可以騙過所有人說我不喜歡你，但是我喜歡你，我沒有真正放棄過，在塵埃落定之前，我同樣不會放棄。”

“我是年人，現在是有能力承擔自己的選擇帶來的后果的年人，我知道我想要什麼，也可以承擔我的選擇。你的害怕是你的事，但是向你走近是我的事，你如果一定要后退，那我就一直向前，走到你后退不了為止。從前我以為你真的只是把我當朋友，所以我不想冒犯你，做朋友也無所謂，但是你現在拒絕我的理由，沒法說服我后退。你如果要拒絕我，應該像對別的人一樣，說你不喜歡我。我依然會像以前那樣，尊重你，不會再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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