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有笑,“來南園也行?”
南園是他那邊校區的食堂,很有人會為了吃飯個校區。
咬了下,有話直說:“但你不是想找我一起嗎?所以,南園也可以。”
他沒答,繼續問:“你在哪兒上課。”
立即給他發了一個定位。
他沒有再回。
幾分鐘后,他發來一張照片,的教學樓下的那幾棵玉蘭樹前,穿過潔白的花枝,拍了一張教學樓的照片。
他已經在上課的樓下。
立即回,“我下課過來找你,還有幾分鐘。”
他說:“你這兒蚊子還多的。”
“?”說:“現在才春天,哪來的蚊子。”
“當然是我瞎說的。”
“……”
還想回句什麼,陸辭又說:“好好聽課。”
行。
最后的幾分鐘,重新抬頭回到老師的講課。
但是已經錯過了幾分鐘的步驟,很難再聽懂接下去的思路,雖然說這些容寒假都已經學過,多花點功夫也能跟上,但現在實在沒法再靜下來去聽。
跟著黑板上的步驟,飛快的在筆記本上抄寫著,回去再看也一樣。
下課鈴已經響了,還在筆疾書抄著黑板上的題目。
邊的人陸陸續續已經走了,都趕著去食堂吃飯。
收起筆,合上書。
外面的樓梯正擁,各班教室的人都堵在樓梯慢慢往下走。
兩步跑到窗戶旁邊,探頭往下看。
北城的玉蘭花期比較晚,正是花繁葉茂的時候,潔白的花盞麻麻地遮擋了樹下的視野。
看不見陸辭。
可是,他在那里。
馬上就能見面。
第37章 .
抄完筆記慢走的這一會兒, 教學樓的樓梯已經很是擁。等好不容易走在人流的最后,從教室出來,樓梯間終于過了高峰。
怕陸辭等久了, 從樓梯下來后一路朝著教學樓前小跑。
結果剛從教學樓跑出來,就看到那棵玉蘭花樹下, 站了好幾個人, 圍在陸辭等的那條長椅前。
走得近了, 能聽見們在跟陸辭說話。
清甜的嗓音,嘰嘰喳喳,熱得讓人難以招架。走近就聽到有個生在問, 可不可以加他聯系方式。
他坐在長椅上,是背對著的方向。
他側著頭在聽們說話。
這樣的事在他上如家常便飯一樣習慣,從抬頭看到幾張帶著怯的臉, 對方的意圖和想法已經一目了然。只是他始終是禮貌的眼,家教良好地聽著對方說完, 不會高高在上的態度讓人難堪。
但悉他很多年很多年, 見過無數次他拒絕別人的樣子,已經輕而易舉就能看到他眼里的幾分淡漠, 神散漫, 帶著點沒什麼耐心應付的冷。
聽們說完, 他還是那副禮貌又好說話的笑, 把拒絕的說辭說得像是認真極了, “我沒帶手機,我朋友等會兒上完課幫我帶下來,手機號是新辦的, 還沒記住。”
幾個生有些失落地離開了,等那幾個生走遠了, 他教養耐心的笑也淡了下來,只留下那幾分散漫的冷。
教學樓前的人影漸漸了,只有數幾個人偶爾路過。
那天的天氣不錯,晴朗的風從他頭頂的樹椏間輕輕吹過,金燦燦的線,吹在風里卻變得很輕。
風穿開搖搖晃晃的玉蘭花,線落在他的側臉上。
張揚好看的一張臉,像一張薄而脆的紙,燦爛發只是因為線落在上面,與他本無關。
似乎是等得有點久了,不知道怎麼還沒來,他側著的臉回頭。
不經意的一眼,余忽然看到了,而后視線定在上。
線吹過的風輕輕晃過,落進他回頭的眼睛,那雙漠然的眼里因此有了一點暖。
他上半轉了過來,手搭在椅子的靠背上,無聲地看著,微抬的眉梢看著走過來。
等走近了,他才微仰著視線看著問:“來多久了,怎麼也不過來。”
站在他面前,平靜道:“剛剛不是很多人找你嗎,怕耽誤了你的好事。”
雖然語氣說得很淡,但是陸辭不難聽出來這話是在調侃他。
他笑了聲,“溫雪寧,你現在說話怎麼越來越針對我了,怎麼了,昨天給你拍那麼多照片,你不說謝我,見了我就嗆我。”
是真的想繃著臉來著,可是他說到照片,陸辭拍得真的很好看。
昨天因為后悔沒有室友過來幫忙拍幾張照,后悔得失眠到很晚,沒想到還是有人幫拍了照片,而且拍得很好看。
想忍著笑,可是沒忍住,角牽起弧度,道歉:“對不起。”
陸辭看這樣就知道是真的開心,很喜歡那幾張照片。笑:“行了,喜歡就喜歡,板著臉也沒用。”
然后有些臭屁地問:“你就說我幫你拍的那幾張,是不是你昨天所有照片里把你拍得最好看的。”
笑起來,搖搖頭,如實道:“沒人給我拍,因為表演只有一分鐘,而且那個節目主要是人家唱歌,所以我就沒有想到朋友過來幫我拍點照片,表演完才開始后悔,我本來很憾,幸好昨天你在,我都不知道你昨天你在,我要是知道——”
“知道了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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