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遠岑直接嘲諷技能拉滿,陸澤茗臉沉得墨黑,“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三人在留學期間是校友,衛遠岑比他們要大兩屆,是在一次學校外出活上認識,繼而悉起來的。
江然的名字他在讀書期間就沒聽,自主創業的功典範嘛,瀾滄後來的A融資還是他付椋領投的呢。
至於陸澤茗呢,一直以學問做得好出名,最後,也不出所料,被他爸拉回了學校做學問去了。
衛遠岑隨手把桿進球包裏,拉著球車扶手坐上車,閑適地說:“所以,你自己沒朋友怎麽能怪我們有老婆呢?”
陸澤茗大剌剌地往前排一坐,等車啟,他回頭拽拽地說:“我不管,今天我必須得定個規矩,接下來的時間裏誰也不許提自家老婆。”
衛遠岑沒理他,側過頭對江然說:“上次還說要請你夫人一起吃個飯呢,這次來得匆忙,看來隻能下次了。”
陸澤茗抿著,嚴肅地看著他,“老衛,說好不提的。”
衛遠岑回頭,迎上他要吃人的視線,笑得溫淡,攤手說:“我沒提我夫人啊。”
江然知道他是打算逗陸澤茗,樂得與他配合唱戲,淡笑著接話:“那下次,你帶嫂子一起,我們四人一起用個餐。”
衛遠岑再接再厲,“好說。”
還越說越起勁了。
陸澤茗腦袋轉圈,好啊,都不提自家夫人,改而提對方的夫人了是吧,變著法鑽他話裏的。
說他們不給他麵子吧,他們規矩守得牢牢的,說給了吧,他怎麽聽怎麽覺得不痛快。
後來想明白了,他在這兩個人上是討不到好的,還是不給自己找不痛快了,趕出聲轉移話題。
“一會兒,我們是在這裏吃飯還是換個地方啊?”
衛遠岑對此可有可無,隻道:“你是東道主,你問我?”
什麽他是東道主啊,陸澤茗把眼睛遞去江然那兒,這不還有一位嗎?
他問:“老江?”
江然坐在一邊,雙手疊在上,雲淡風輕地說:“你攢的局,你定就好。”
“得!”陸澤茗一副看明白了的樣子直點頭,“這個時候說要聽我的了。”
他裏低著聲音碎碎念:“怎麽剛才不見你們聽呢?你們剛才要也有這麽聽話就好了……”
等車開到休息區,陸澤茗敲定晚上安排:“那晚餐就在這邊吃吧,這邊有幾個菜做得還不錯,下一場我們再換地方。”
江然下車,在原地頓了頓,“還有下一場?”
“當然!”陸澤茗追上他的腳步,“你別跟我說你不去啊,涼山中路,你不去可就是不給老衛麵子了,老衛難得才來申城一趟呢。”
衛遠岑不鹹不淡地看他一眼,“怎麽,你自己麵子不夠用啊?還拉我的麵子做文章。”
陸澤茗撇撇,難過地歎了口氣,垂眸低落地說:“是啊,我的麵子現在不好使啦,畢業後連場酒都約不出來了。”
江然和衛遠岑同時看向對方,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對陸澤茗的深深嫌棄。
好好一大學教授平日裏不研究學問,倒是把唱念做打那一套學了個齊全。
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江然無法,隻能道:“行,我去。”
“嘿,這還差不多。”陸澤茗愉快地上前,想要同讀書那時候一樣勾住他的肩膀,結果手一抬起,撲了個空。
他也不在意,很自然地將手放下,隻是怕江然反悔,追著他保證說:“說好的啊,別到了晚上又臨時變卦,誰不去誰是小狗啊。”
江然:“……”
江然斜他一眼,“你是小學生嗎?還小狗。”
陸澤茗見目的達,才不在意他說了什麽,看了眼換區的方向,“那行,就這麽說定了啊,現在先去洗個澡換服,等會兒包廂見。”
他邁步往前走時,裏還煞有其事地說:“還別說,冬天打球也能出一汗。”
衛遠岑嗬嗬笑地看著他,“你剛才打了嗎?”
江然鬆了鬆領口,雅然笑說:“科打諢他倒是打了不。”
陸澤茗在他們的輕笑聲中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兩個詐商人,就知道可著他一個人欺負。
舒心這邊吃完晚餐,三個人手裏或多或地都提了些東西,舒心就提著下午從咖啡店打包回來的小蛋糕回了公寓。
電梯到達樓層,站在門口,按了幾下門鈴,好久都沒人出來開門。
舒心想起出門的時候通知過江然,跟他說可能會很晚回來,所以這會兒他恐怕也還在外麵忙呢。
在門口躊躇了一會兒,在發信息詢問江然前,試了一下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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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鎖“哢嗒”一聲應聲而開。
還真是這個碼。
舒心提著小蛋糕進門,反手關門時擔憂地想,江然要是各個碼都統一用的這串數字,會不會太簡單了些,小心別被別人破譯了。
把蛋糕放進冰箱,坐在客廳沙發上拿出平板看梁書今天傳給的資料。
不論做過多遍這樣的工作,在傳譯方麵的水平又有多高,舒心在對待項目的準備工作上依然保持著高度飽滿的態度。
會認真對待每一個會場,不論項目大小,在這裏都是一視同仁,力求做到盡善盡。
資料越齊全,準備工作越充足,所呈現出來的效果也會越好,這就是一個沒有捷徑可走的過程。
舒心把現有的資料全部拉出來仔細過了一遍,看完後,因為長時間保持久坐不的姿勢,肩膀這一塊都有些僵了。
起展了一下,也適當放鬆一下眼睛,將目投向遠。
窗外的夜景依然迷人。
這座不夜城好像不論在什麽時候都始終保持著繁盛活躍,從來都沒有一個沉靜寂寞的時刻。
喧囂的街頭,綻放的霓虹燈,編織著這個夜晚的好。
舒心邊帶著笑,收回目走向中島臺,為自己倒了杯水,手指隨意地點了一下手機屏幕。
屏幕亮起,時間剛好跳到22:00。
頓了頓,都這個點了,江然怎麽還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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