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用“這輩子”這樣的字眼去形容另一個人,江然聽著擰了眉,不快道:“這就值了?”
舒心聽出他語氣裏的不悅,忙挨過去,笑著說:“就是一種誇張說法。”
江然著的靠近,手指一一地捋過青蔥一樣的指尖,繼而疊,十指扣,“那心心覺得,這輩子和我在一起,值嗎?”
他話雖問出了口,可心卻似被高高吊起,慌翻騰。
“嗯,當然值。”舒心回得飛快,不帶一猶豫。
如果有人問,這輩子所做的決定中,有哪一個覺得以後絕對不會後悔,和江然結婚一定是第一個。
江然的瞳眸逐漸彌漫開暖,“我也是,能和舒心在一起,這輩子值了。”
能聽到的肯定,他也覺得值了。
他隻希,沒有反悔的那一天。
等臥室的燈熄滅,兩人躺進被子裏,舒心突然說:“江然,我想了想,下周還是想去燕城。”
江然睜開眼睛,意料之中的“嗯”了聲。
舒心翻了個,翻向他那邊,奇怪地問:“你不驚訝?”
江然手臂在肩膀上,“不驚訝,知道你會去。”
舒心往前拱了拱,好奇問:“為什麽?”
看來去的,江然一把將拉進了自己懷裏固定著,“因為心心是一個對任何事都很認真的小姑娘,一件事,你要麽不做,做了,你就會做到最好。”
他的聲音很,像在講睡前故事一樣,語氣裏滿含暖意。
舒心靜了靜,他的話語如箭般直擊心髒,忽然想,擔不擔得起他所說的那樣好。
這麽想著,也這麽問出了口:“我哪有你說的這麽好?”
其實做很多事,包括創辦這間工作室,都沒有想太多,大多時候就是悶頭做,以為,或許不是想做到最好,隻是不想做差的那一個。
江然的手放在後腦上,輕輕了,“有,比我說的還要好。”
“你……”
舒心抬頭,在夜中,看不清他的臉,卻依舊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表,一定是滿溢的溫,繾綣深。
低下頭,輕聲說:“我覺得你們家的誇誇團是有基因傳的,你怎麽比你媽還會誇?”
江然輕笑,語氣真誠:“那是因為心心值得誇。”
從前被人誇舒心總會到不太好意思,在這段時間和他相之後,竟然漸漸習慣了起來。
抬手摟在他腰上,睡前輕輕地說了一聲:“江然,你真好。”
江然抱著懷裏乖順的舒心,了順的長發。
他會一直這麽好,好到讓舍不得離開他。
周一早晨,照例由江然送舒心去工作室,因為第二天要去燕城,江然說晚上來接去吃大餐。
剛從車上下來,就見了匆匆跑進巷弄的沈歡。
“心姐早。”沈歡笑著同問好。
說話的同時,眼睛忍不住往旁邊這輛價值不菲的車子上打量過去。
試圖看清駕駛位上的人,隻可惜才瞄到一個側臉,舒心就將車門關上了。
但僅是一個側臉,氣質就很拿人。
雖然沒看清,但很肯定不是上周見到的那個師兄。
“早,你的包包拉鏈開了。”舒心看見的手提包拉鏈大開,出於好心提醒了一聲。
沈歡先是看了眼自己的包,又看了一眼手上提著的大牌包,臉平常地說:“沒事,我包裏沒什麽值錢的東西。”
舒心沒多留意話裏的意思,急著去和梁書商討做個人ip的事,以及明天去燕城的一些注意事項。
匆匆打過招呼就走了。
在梁書的辦公室裏,沒想到們倆在注冊的第一個步驟就被卡住了。
用戶名被占用。
梁書歪著頭盯著的手機屏幕,“正常,舒心這麽簡單的名字肯定早就被人注冊了。”
舒心平時很使用這類件,為難說:“那怎麽辦?”
梁書說:“加個前綴或後綴就好了。”
這可讓舒心犯難了,看到件自生的跟在名字後頭的數字或字母,怎麽看這麽別扭,接無能。
正在猶豫加什麽文字比較合適時,梁書手接過了的手機,手指靈活地在鍵盤上打下幾個字,打完後,遞給看。
梁書的本意是想讓先過目一下,結果舒心接過去的時候,手,沒接住。
兩人手忙腳地接了好幾回,手指不可控地了屏幕好幾下,等到落到舒心手裏時,用戶名生功。
舒心頓了一下,不敢點進主界麵,神古怪地看向梁書,“你輸了個什麽名字?”
梁書子挨過去,在的屏幕上點了一下,看到用戶名時沒忍住笑了一聲:“呀,功了?”
舒心低頭,有些無語。
「舒心的白日夢」
“這個名字也太奇怪了吧。”舒心低呼。
梁書笑得沒心沒肺的,“我看好的呀,你看,正好和我們工作室的名字相互呼應,我還是很有文化底蘊的嘛。”
笑完扭頭看了一眼舒心,安道:“放心吧,你要是不滿意,可以改,開個會員就行。”
舒心遲疑了一下,雖然有心想改,但真讓再想個合適的名字,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來,“算了,先用這個吧。”
至,不難聽。
梁書看著空白的主頁,慫恿說:“要不要趁新開通微博發點什麽?”
“發什麽呢?”舒心看。
“隨便發什麽都可以啊,你看那些大佬不也是發些日常,要不就是發一些翻譯技巧之類的,你可以學學他們都是怎麽發的。”
舒心聽完,握著手機思考了一會兒,最後說:“暫時想不到發什麽,要不明天去燕城發一條好了。”
梁書尊重的意見,“也行,你自己掌握。”
等忙完,的注意力才放到舒心的手機上來,“怎麽突然想到換新手機了?新機剛出的時候跟你說了幾回,你都不願意換。”
舒心拿起手機看一眼,歎氣說:“那個屏幕摔裂了。”
“怎麽這麽不小心?”梁書下意識地接口,說完覺得不對勁,“這得多大的力道啊,有鋼化都能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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