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掛下電話,後背鬆弛地靠在沙發上,忽然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盯著前方的電視牆看了會兒,拿起遙控按下開關鍵,隨便調了個紀錄片放著,聽到房子裏終於有了人聲,這才覺得好些。
回廚房把餃子燒水下鍋,煮好盛起後,端著碗走到客廳裏邊看電視邊吃。
剛剛沒注意看,電視裏放了個食紀錄片,舒心看著畫麵裏香味俱全還附帶解說的食,再低頭看看碗裏簡單的水餃,瞬間覺不香了。
恨恨地咬了一大口,口腔裏頓時香四溢。
嗯,真香。
比在超市裏買的那些冷凍水餃好吃多了。
吃好晚餐,舒心收拾好碗筷,百無聊賴地癱在沙發上,有看沒看地看著電視裏放的容,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聽到門外有了些靜。
放下盤起的,扭頭看向玄關,門口的解鎖聲傳來。
大門打開,江然扶著門框走了進來。
舒心起跑到他邊,支撐住他另一邊重量,聞到比上次更濃鬱的酒味,不由擔憂問:“沒事吧?”
“沒事。”江然換了鞋,抬手環到肩上,不太敢將上的重量到那邊,自己撐著往裏邊走。
舒心把他放到沙發上,打算去給他準備醒酒的西瓜,一把被他拉回到上坐著。
耐心地解釋:“我去給你榨西瓜。”
舒心明顯覺到他這次喝得比上次要多很多,要是不解酒的話,明天早上起來會不太好。
江然拂開臉頰上的發,表溫如水,“晚上吃的什麽?”
舒心觀察著他的麵,見看不出什麽,回道:“水餃。”
江然笑了笑,“明天給心心做好吃的。”
舒心似的拍拍他箍在腰間的手,“好,你先坐好,我們醒完酒再聊。”
江然這才放開,留意到客廳電視開著,裏麵正放到早茶店熱氣騰騰的千層油糕。
他回頭看了眼在中島臺忙碌的舒心,微微一笑,小姑娘這是看著電視下飯呢,看來明天得做頓好的補償補償。
榨果對舒心來說駕輕就,很快就端了杯西瓜過來。
這次的杯子不是紅的,是個淺綠的。
江然和上次一樣,一口飲盡,然後問:“為什麽換了綠?”
對於他總是糾結選杯子的原因,舒心很無奈,就不允許多變嘛,隨口說:“因為西瓜是綠的呀。”
江然笑著放下杯子,不再執著,牽著往樓上走。
洗漱完躺在床上,那種暈眩的覺緩解了許多,江然翻看向:“下次再有飯局,心心不用等我,如果回來得晚,我會提前發消息。”
“嗯,也沒有刻意等,主要是也沒別的事做。”舒心有些不好意思說是因為無聊。
說話還是這麽直白,江然笑出聲,“我買了一批新書,明天會到,你看看有沒有興趣的。”
“好啊,還好我沒把我那邊的書搬過來,不然都放不下。”舒心明天不去工作室,正好可以幫著理書,這是喜歡幹的活。
喝了酒,容易到熱,江然手臂到被麵上,和聲說:“沒事,都可以搬過來,三樓還有儲藏空間。”
“好。”
江然拍了拍,“快睡吧,時間不早了。”
翌日清晨,江然如往常一般早起,見舒心在一邊睡得沉,就沒舍得醒。
等醒來時,床榻邊的溫度早已沁涼。
舒心了頭發,起床簡單吃過早餐,便收到了快遞送上門的書籍。
分了幾趟才把書搬上二樓,拆開包裝分門別類地把書在書架上放好,還把重新收整過的書架拍了張照片發給江然。
手邊就留了一本紀實小說。
這種類型的書籍看得,但因其真實和故事強,舒心就當紀錄片看了。
一邊翻著手上的書,一邊詢問著梁書昨天相親的況。
等把書往後翻了十來頁,還沒收到梁書的回音。
舒心拿起桌上的手機,又給發了一條:【在忙?】
接下來大概又是看了五六頁書的功夫,梁書的信息才姍姍來遲:【不忙。】
舒心一愣:【問你什麽況呢,半天不說,難不有況啊?】
梁書很簡潔地給回了個字:【嗯。】
舒心合上書,抓起手機對著那個字看了好幾眼,一個電話打了過去,不敢相信地問:“什麽況?”
梁書以不太樂意的聲音接起:“哎呀,我這邊正打語音呢,被你一個電話打斷了。”
什麽語音這麽重要?
聽口氣也不像是工作被打斷的樣子,舒心猜測自己可能嗅到了一點不一般的況。
施施然的,一句話拖出兩句話的停頓,問道:“你不會是……談了吧?”
被拆穿,梁書半點不見慌張,悠悠地說:“沒呢,就是接接。”
舒心震驚,“是昨晚你爸媽給你介紹的人嗎?”
梁書自然地回道:“對啊。”
舒心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怎麽會這麽快?
“天吶!這人得有多強的人格魅力,才能在第一次見麵就了你的法眼?”
梁書在辦公室裏笑得彎起,如果被舒心看到,肯定會說一副不值錢的樣子。
傲地說:“還不錯吧。”
別看梁書平時好像個高手的模樣,邊小鮮不斷,其實也是個母胎單,本就沒有經驗,都是逞強。
難得上一個合眼緣的,舒心由衷替高興:“鐵樹開花,可喜可賀。”
梁書懟一句:“好好措辭。”
舒心笑得眉眼彎彎,“好嘛好嘛,那我不打擾你了,掛了。”
收到舒心的信息時,江然剛下會議,他旁若無人地翻開信息。
離他最近的趙非眼尖地看到他對著屏幕出了十分溫的表,不住打了個寒。
他不敢看那屏幕裏發了什麽,但對著這個畫麵,他腦海裏恍惚浮現出一個影來,那個和老板同吃同住但他不知道份的孩子。
總不會是老板娘吧。
不會不會,沒聽說過他老板結婚了。
“趙助,趙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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