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渠訕訕地扯了個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聽不懂，拜托說人話。”

 顧尚珩直白道：“不管再怎麼被偏，永遠都有別的競爭者，永遠都不是唯一。”

 “甩了傅競堯，跟我，我可以保證我的邊沒有別人，只有你。”

 蘇渠頑強地撐著笑，說道：“喂，沒你這樣搶人的吧？我什麼時候說過，對傅競堯不滿了？”

 “你是沒有說，可是你上了我的車。”

 “我上你的車，不是因為你把我帶來的嗎？這有始有終。”

 “是我把你帶來玩的，可是那是你的男朋友。當著他的面，上別的男人的車，你覺得呢？”

 兩人爭辯幾句，蘇渠啞火了。

 過年一個人逛商場，跟別的男人出來玩，還撒謊，顧尚珩那麼聰明的人，什麼看不出來？

 跟他爭辯，純屬自己找。

 蘇渠垂著睫，擺弄那幾黢黑的仙棒，把自己的手指弄得臟兮兮的。

 了幾張紙巾手指，怎麼也不干凈。

 生氣了，到找垃圾桶，卻找不到，更生氣道：“你車上怎麼連個垃圾袋都沒有，我可是有素質的人！”

 氣鼓鼓的，怎麼看都不像是有素質的。

 顧尚珩被氣笑了，朝張開大手。

 蘇渠看著他干凈的手掌：“干嘛？”

 顧尚珩把的紙巾連著仙棒一起接了過來，蘇渠愣愣的。

 顧尚珩停車，下去把垃圾扔了再回到車上。

 蘇渠的臉有點紅，嘟囔：“是你買的仙棒……誰你車上不準備垃圾袋。”

 顧尚珩不接話，蘇渠就越不好意思，頭埋得低低的，眼睛瞟向窗外。

 “是我買的仙棒哄你了，也是我沒準備垃圾袋，這次善后工作沒做好，多虧你提醒我要注意環境保護。”

 蘇渠的臉更紅了，悄悄瞟他一眼，低聲道：“你不用對我好……對我好的男人也不是只有你一個。”

 傅競堯也對很好，是除了以外，對最好的。

 也像是沒人的小孩，被一時的溫迷，生出了很多煩惱。

 “還有，你也不過是陪我玩了會兒抓娃娃機，陪我看了場煙花。傅競堯做的，比你多得多，也比你更實在。你這點小把戲，也就只能哄你學校里的小姑娘。我可不會就這麼被你拐跑了。”

 說實話，這大半天的時間，蘇渠有被彌補缺失的年，覺到被珍視。可已經是個年人了，經歷過太多，清醒理智大于。

 說得這樣冷靜犀利，很煞風景，讓人沒有面子，顧尚珩卻淡然一笑，回道：“你說得沒錯，不要被煙花跟娃娃騙到，孩子很珍貴，為廉價的東西就不值得。”

 他這麼一說，讓蘇渠不知道怎麼接話，有點覺得自己狼心狗肺？自作多？不識好歹？無理取鬧？

 還是發泄怨氣？

 咳了一聲，道：“吶，這話是你自己說的。你是教授，我就當你在教育人要怎麼亮眼睛看男人。可別惱怒，把我扔路上。”

 路燈一盞一盞地經過，將男人的臉照得忽明忽暗。

 但他的臉始終有著溫的笑，不怒不憤，緒穩定得很。

 “……如果你說的，傅競堯為你做的事更實在，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父親實驗室項目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