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裏的最後兩分鍾，被迷的神智不清的江歲勉強緩了過來，抓起一旁的臺燈衝上去對著白清安就是砸。

    兩人撕打在一起，聽著蘇蘇絕的哭聲，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用牙齒將白清安臉上咬下一塊以後，趁著他吃痛跑了出去。

    視頻的最後，隻要滿地的。

    現場太慘烈了，一時間無人說話。

    江歲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流，卻冷靜的不行，一字一句的道，“你們知道我怎麽逃的嗎？”

    “外麵是三樓，白清安追不舍。我直接從三樓一躍而下，巨大的靜引起了醫院其他人的注意，我和蘇蘇才被送到醫院。”

    “蘇蘇願意為了我搏命，我也可以為拚命！”

    “最後走了給我留下了瀟寶，而我雖然傷的重卻活了下來。”

    “為什麽死的不是我，我無數次問自己這個問題。”江歲淚流滿麵的指著白清安，“最該付出代價的是你！”

    這段過往太沉重了，兩個孩子都很勇敢，都想盡力護著對方，可惜結果不如人意。

    白清安低下頭一言不發，視頻出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完蛋了。

    剛才還氣焰囂張的律師，也閉了。

    秦臻坐在下麵小聲哭泣，自我欺騙是一回事兒，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第一次深刻的意識到，錯了。的幸福是踩在別人的淚和骨上來的。

    江歲說的沒錯，這麽自私是要遭報應的！

    嚴霆著庭上明明很難過，卻依然站的筆直的孩，無法想象當時是以怎麽樣的心，從三樓一躍而下的。

    勇敢的讓人心疼，能活下來也是奇跡。

    審判長宣布休庭，法院進評議室評議，做出裁判。

    江歲們回到休息室。

    還不等人開口安，江歲先紅著眼睛問，“這次，我做的很好，對不對？”

    程以南給了一個擁抱，“你做的很好。”

    一小時以後，審判長當庭宣判，以故意殺人罪，判了白清安十年。

    白清安當然不服這個判決，當庭表示會上訴。

    江歲也不服，覺得判了。

    一切結束以後，兩波人在過道上狹路相逢。白清安這時候不裝了，神鬱的看著江歲，“別以為你贏了，二審我不會輸的。”

    程以南冷笑著對他道，“我等著，二審你會更慘的。”

    既然他非要自以為是，他就陪他玩玩兒，二審時間充足，他能查出更多讓他翻不了的東西。

    程以南上的氣勢太強，白清安瞬間警覺了起來。

    回到休息室以後，他問，“剛才那個男人是誰？”

    “我還真認識。”他的律師自然業也很有名氣，“南城說一不二的男人。”

    他之前服務的公司和程家有業務來往，所以他作為法律顧問，聽過程以南的事跡。

    這個案子越來越棘手了，律師頭痛的道，“既然他放話了，我們要更加小心。”

    外麵等待已久的，早就不耐煩了。

    江歲一現就了上去。

    “江小姐，請問司贏了嗎？”

    “判決結果是什麽？”

    “你對這次的案子有什麽想法？”

    “陸總沒有來，你們是不是已經分手？”

    太多的在一起，長槍短炮的對準他，保鏢有些扛不住。

    江歲被的一個不穩差點被摔倒，戴著口罩的嚴霆拉住，直接將護在懷裏，送上了車。

    等車門關上，江歲才鬆鬆了一口氣。

    霓漫頭發都被散了，“這些也太恐怖了。”

    “你哥還要理一些後續的事。”嚴霆整理了一下被的服，“我先送你回去吧。”

    幾個小時的庭審，加上緒波很大。江歲現在是心累也累。

    “嗯”了一聲不想說話，靠在座位上開始閉目養神。

    大概是因為累，又因為連續熬夜吧。不一會兒真的睡著了，並且很快靠到了嚴霆肩膀上。

    嚴霆一不的任靠的，甚至給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到了家門外，霓漫回頭小聲道，“歲歲到家了。”

    江歲很快醒來，發現自己靠在嚴霆肩膀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睡著了靠一下而已，不必道歉。”嚴霆的語氣太過淡然了。

    江歲也就真的沒有多想。

    他們回去等了一會兒，趙雨和曲雲也做另外的車子回來了。

    趙雨又激又忐忑，“他上訴不會有轉折吧，十秒對他這種人渣而言太輕了！”

    “我們這邊有鐵證，他逃不掉的。”江歲安。

    程以南語氣凜冽，“放心吧，他既然不死心，那我們必然不隨辜負他的期待，必須讓他更慘。”

    一個這麽冷無的人，嚴霆可不相信他就隻做了這麽一點壞事。

    他一定要給他全部挖出來，爭取讓他判的更嚴重。

    他已經完全忘了，一開始他本不想管這件閑事的。

    “好好休息，養足神。二審我們也一定可以贏！”江歲打氣道。

    又討論了一下事，曲雲和趙雨被送回住的地方。

    江歲的手機響了，是陸今澤打來的。

    嚴霆提醒，“電話響了。”

    江歲接了起來，沒說話。

    “結果怎麽樣了？”陸今澤問。

    江歲隻覺得很假，“既然沒來，那也不必問。”

    作為法律上的合法丈夫，隻要他有心來。自然可以進去聽，即使是非公開審理。

    可是他沒來。

    雖然是意料之中，也更讓江歲認清了自己在他心裏的位置。

    陸今澤沉默了一下，“對不起，今天公司有事…”

    江歲打斷他，“你不必解釋，你不來是對的，我隻是覺得你打這個電話很多餘。”

    江歲不想和他多說，直接掛了電話。

    嚴霆輕聲道，“可惜了。”

    江歲明明聽到了，卻沒有問他可惜什麽，而是轉上樓休息去了。

    倒是霓漫好奇的問，“可惜什麽？”

    “陸今澤沒來可惜了。”嚴霆道。

    他失去了一次了解江歲的過往和傷疤的機會，那樣的江歲即使是鐵石心腸的人看了也會容三分。

    何況是陸今澤，本來就和江歲糾纏不清。

    他們這是失去了一個重要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