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後天晴，初升的太溫暖的剛剛好。

    江歲難得早起，給自己挑了一彩豔麗的服，去附近的花店買了一大束花。

    今天要去拜訪另外一位害者曲雲，聽說神狀態不太穩定，江歲希用鮮活一點的麵貌去見。

    一路上江歲都很沉默。

    這次的會麵地點是在一家權威的神病院，趙偵探幫找到人以後，一開始對方怎麽勸都不願意站出來。

    直到江歲承諾，可以把曲雲送到最好的醫院進行治療，他們才鬆口。

    這一個多月以來，曲雲一直在醫院接治療。

    車子很快到達了神病院。

    江歲站在大門外，盡管不是白清安所在的那一家，還是有些不安。

    對醫院，尤其是神病院實在是沒有沒有好。

    霓漫握住的手，“我們進去吧。”

    顧延今天也在，他在一進門的地方等他們。

    “顧律師。”江歲看到他先打招呼。

    顧延依舊是一副英打扮，抬頭衝他職業微笑，“來了，就進去吧。況我已經大概了解過了。”

    兩人先是去了病房，結果護士說人不在。

    他們是在醫院裏的草地上見到人的，曲雲坐在椅上，手裏抱著一個洋娃娃神智不清。

    江歲慢慢走進，曲雲抬頭對沒有靈魂的笑了一下。

    即使經曆過這麽多事，現在的曲雲看起來依舊有種蒼白的漂亮，可以從臉上看出沒出事前，一定是清純人的大。

    江歲在麵前蹲下，“你在做什麽？”

    曲雲示意看懷裏的娃娃，“帶甜甜曬太，甜甜乖。”

    江歲一下想到丟失過一個兒，的神是因此才崩潰的。

    “甜甜真漂亮，是個可的孩子。”江歲順著的話說。

    曲雲臉上出笑意來，“甜甜乖…”

    一旁的男人走了過來，打量著江歲，“你就是江小姐吧，我是曲雲的弟弟曲亮。”

    他帶著瘋了的姐姐好不容易過了兩年平靜的日子，又被打碎。

    一路上趙偵探說了不江歲的事，他早就好奇是什麽樣的人了。

    “我們進去談吧。”

    曲亮過去推著椅耐心的哄曲雲，“我們回去吧，甜甜該睡覺了。”

    “睡覺…睡覺…”曲雲輕輕拍著洋娃娃的背，作練的哄睡。

    看的江歲難過，那個孩子如果還活著的話，應該幾歲了吧。

    回到病房，曲亮很快把曲雲哄睡著了，“就在這裏說吧，姐姐睡著以後不容易被吵醒。”

    “準備對白清安提起訴訟的事，顧律師已經告訴過你了吧。”江歲直奔重點。

    顧延已經和他說明解釋過這件事了，曲亮第一發現自然是高興的。

    好幾多年了，他從來沒想過還能有報仇的那一天。

    但他更多的是到不安。

    看他們現在的況就知道，當年在白清安手裏沒討到好。

    會進神病院的，對於是醫生來說的白清安，病人本來就是弱勢的一方。

    “你們這樣做真的有用嗎，事都過了這麽久了？”曲亮問。

    江歲堅定的道，“總要試試才知道，而且不不止一個害者，絕對不能就這樣放過白清安。”

    曲雲出事的時候，他隻是十四五歲的年，養他們長大的直接被刺激的倒地以後再也沒起來。

    他一個半大的孩子，帶著一個瘋子，這些年過得有多辛苦可想而知。

    他們的生活承不起一波瀾了，他完全不想冒險。

    一開始當然是恨的，後來在生活的重之下，怎樣吃飽飯怎麽帶著姐姐活下去，就足夠他煩惱了。

    那些恨意早就被艱難的生活所消磨掉了，要不是曲雲有被治好的可能，他是絕對不會冒險的。

    “放心，不管結果怎麽樣。我都保證沒有人能傷你們半分，包括白清安。你姐姐這裏的治療費用全部由我承擔。”江歲給出諾言。

    完全理解他的擔心，這些年他過的太苦了。比起所謂的真相，對他來安穩的活下去更重要。

    “我相信你，希你說話算話。”曲亮道。

    至目前來看，江歲給他們提供了最好的醫院，也提供了住的地方。

    曲雲神智不清，當年的事曲亮也隻知道一個大概，更的他也不清楚。

    他提供了當年給曲雲做手那邊醫院的信息，顧延確實過去查到了一些東西。

    曲雲這裏暫時沒有獲得更多新線索，所以剪短的會麵以後，他們很快離開。

    找了一家咖啡店坐下，江歲問，“現在進展怎麽樣了？”

    顧延遞給他一個文件，“關於們倆的資料和證據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如果你願意隨時可以提起訴訟。”

    顧延說是這麽說，看向的眼神卻意味深長。

    江歲翻開文件看了一眼，冷聲道，“訴訟裏還差了一條罪名。”

    “什麽？”

    江歲合上了文件，“故意殺人罪。”

    顧延瞬間坐直了，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部分，也是這個案件最關鍵的部分。

    當初江歲找上的時候，隻說了自己的事，顧延早就察覺到讓最恨的部分沒說。

    “他殺了誰？”

    “我在神病院的時候最好的朋友蘇蘇。”江歲握了手裏的杯子，“蘇蘇是為保護我而死的…”

    顧延認真的聽著，江歲確沒有繼續說。

    “現在不方便嗎？”顧延很快察覺到的緒。

    “或許我們可以換個地方。”江歲提議，很難輕易開口去這段回憶。

    需要一個有安全的地方，也需要緩和一下緒。

    顧延完全理解，“去你住的地方吧。”

    顧延隨們回了暫時住的地方，江歲坐在沙發上，神蒼白遲遲沒有開口。

    顧延沒吹，隻是默默喝咖啡，等做好心裏建設。

    作為業有名氣的律師，這種況他遇到太多了。對於一些傷口和過往，本來就沒那麽容易舊事重提說出來的。

    這是把自己的疤揭開給別人看，又要重新痛一次。

    很快程以南回來了，他換了服以後坐在了江歲旁。

    江歲一下放鬆了不，神也沒那麽焦慮了。

    終於緩緩開口，談起那段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