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是走一個流程，婚紗還是要挑的，該有的還是要有。

    江歲顯得漫不經心，什麽都說好，什麽都不上心。

    陸今澤也忙，他甚至在這五天裏飛去了舊金山，直到婚禮前一晚才回來。

    周深跟著陸今澤走了，婚禮的事全部落在了溫予頭上。

    由一手辦，看在三倍工資的份兒上，盡力盡力。

    連婚紗都是選的，偶爾會有些恍惚，到底是誰結婚，兩人一個比一個不上心。

    陸今澤回來的時候，江歲正在確定婚禮的婚紗，客廳裏放著三款溫予挑細選的婚紗。

    溫予幾乎是用哄的語氣問，“歲歲你喜歡哪一款？”

    江歲抬眸，隨便掃了一眼，指了指鈴蘭花元素的那件，“就他吧。”

    三款婚紗裏，這款看起來最清新簡單。

    陸今澤走了進來，溫予立馬向匯報進度，一切都準備的差不多了。

    江歲在一旁專注的玩手機，完全一副置事外的樣子。

    陸今澤討厭的態度，他問，“都是你一個人準備的嗎，問過歲歲意見沒有？”

    溫予一下就愣住了，“歲歲說沒意見，都可以。”

    “你們先出去吧。”陸今澤解開西服的扣子，神不太好看。

    溫予擔心的看了江歲一眼離開。

    “你就這麽不上心？”陸今澤冷笑了一聲，“你這是在給我擺臉看，還是在鬧脾氣？”

    江歲仿佛沒聽到他的話，繼續手速飛快的玩遊戲。

    陸今澤眼睛瞇了危險的弧度，“說話！”

    “我不想和你吵架，和你說話太累。”江歲頭也不抬的道。

    陸今澤一下就被點燃，他搶過手裏的遊戲機，就用力摔在了地上。

    氣氛一下安靜了下來。

    江歲茫然的愣在原地，眼睛沒有焦點。整個人仿佛沒有了靈魂。

    陸今澤摔完就後悔了，江歲的態度太氣人了。

    “別怕…”陸今澤剛想手，江歲一把推開他，衝向了廁所。

    陸今澤懊惱的站在原地沒，江歲也遲遲沒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陸今澤怕出事才去敲門，“你還好嗎…”

    沒人回應，門沒關岸，陸今澤輕易的推開了門。

    江歲滿頭冷汗的坐在地上，手裏握著刀片，冷靜的和他對視。

    “你在做什麽？”陸今澤的聲音在抖。

    他衝過去一把握住了江歲的刀，憤怒的道，“就算你在怎麽傷害自己，我也不會心的，這招對我沒用。”

    江歲剛剛吐的昏天黑地，無力的靠在牆上，“嗬嗬，別開玩笑了，你什麽時候對我心過。”

    “為什麽對我發火，你自己不也是放任不管，直到最後一刻才回來，衝我發火無非是心不好罷了。”

    “你該不會自己不我，卻又要我百分之百你，把你放在最重要位置的位置吧？”

    江歲譏諷的看著他，“陸今澤這種白日夢，做。”

    陸今澤隻是死死盯著手上的傷痕，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拿怎麽辦。

    虛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暈倒，看著他的眼神卻充滿涼意。

    陸今澤最終什麽也沒說，把抱了出去，讓溫予照顧。

    等江歲吃完藥睡著，溫予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間，實在沒忍住，“那個陸總，歲歲狀態很差，也很差，明天就婚禮了，你還是不要刺激比較好…”

    說完迅速溜了。

    陸今澤輕聲道，“我對有那麽不好嗎？”

    ……

    婚禮在一個小教堂舉行，除了牧師就隻有溫予和周深在。

    溫予拿著相機準備拍照。

    江歲穿著婚紗，緩緩走過去。

    鈴蘭與綢麵的結合，顯得婚紗清新又不失質。江歲今天很，可惜的是臉上幾乎沒有表。

    太瘦了，穿著高跟鞋走的吃力。陸今澤手牽住，兩人站在牧師麵前。

    江歲很恍惚，原來婚禮是這樣的。為什麽一點都不開心。

    這明明是一見鍾，喜歡了很久了的人。

    曾經以為他是用盡全力想到達的歸途，誰知道一路走來，他是的末路。

    當一段走到窮途末路，剩下的隻剩疲憊。

    聽到牧師問，“你願意嗎？”

    前麵長長的讓人到的婚禮誓詞，一句沒聽到。

    江歲沉默了好久，才緩緩開口，“我願意。”

    就當是大夢一場吧，一夢兩三年。

    兩人在牧師的換戒指，牧師恭喜他們正式結為夫妻，他說，“你們可以親吻了。”

    江歲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陸今澤一下握住的手臂，剛好到昨晚劃傷的地方。

    江歲忍著痛強迫自己站在原地，陸今澤低頭吻了下來。

    溫予按下快門，記錄下了這一刻。

    這個吻很輕很淺，陸今澤隻是了一下，很快離開。

    江歲鬆了一口氣，一場儀式似乎要了半條命，很快提著擺坐在了教堂的椅子上，無力又蒼白。

    陸今澤坐在旁邊，一時之間誰也沒說話。

    溫予在門口拍下兩人的背影，走出教堂，“這是我參加過最抑的婚禮，果然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

    “陸今澤這是你想要的嗎？”江歲仰頭看著教堂裏掛的白鴿，“至親至疏是夫妻，我們之間隻有至疏。”

    陸今澤側頭看，“那也是夫妻，我很滿意，以後你就是江太太了。”

    “我討厭這個稱呼。”

    “可以討厭，隻要承認就行。”

    陸今澤主握住的手，“回去吧。”

    一場婚禮就這樣結束，江歲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戒指，依然沒有實。

    兩人回到酒店以後，立馬換回了平時穿的服。

    江歲更是力不支的直接躺在床上，準備午睡。

    陸今澤也睡了過去，和江歲保持著距離，“我不會你的。”

    江歲翻背對著他，沒有出聲。

    很快就覺到陸今澤從後抱了過來，一下就僵了。

    一直覺得擁抱比親吻更人。

    但是他的擁抱已經帶給不了任何悸，反而讓覺得不自在。

    “你放開。”江歲掙紮了一下。

    陸今澤抱的更了，“你睡吧。”

    江歲太累了，很快睡著了，但是睡的一點都不安穩，連夢裏都皺著眉頭。

    陸今澤從頭到尾都沒睡，著懷裏的溫度，他的心有些淩。

    他真的做對了嗎？

    他第一次產生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