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守軍投降了!叛軍正朝皇宮而來!”
賀紫山接到的第二個消息,是摧毀他希的消息。
南宮克麵也十分難看,昨夜得知了孟無圖使的計策後,他就想到了這種可能,然而,他們確實沒有證據能證明那詔是賀宗廷親手寫下的,賀紫山近來不顧他勸阻的暴政,也確實實施下去了。
南宮克哀歎一聲,勸道:“陛下!逃吧!”
沒有兵力,什麽計謀都是白搭,現在逃出去,憑賀紫山二皇子的份,應該還是能在別糾集一些兵力,下一次,幹脆就架空他,自己主事,讓他做個傀儡...
“逃?!朕是皇帝!朕為什麽要逃!”賀紫山狀若癲狂:“賀任海才是叛軍,他才是反賊!他才是大逆不道!”
都什麽時候了,賀紫山還抓著龍椅不放,南宮克急聲道:“陛下!留得青山在,將來還有希!現在不走,大皇子不會放過你的!”
大皇子,放過我?!
賀紫山咬牙切齒,雙目赤紅,才剛做了半個月的皇帝,他就要逃?!
“陛下!叛軍打進宮來了!”
再恨,賀紫山也隻能暫時吞下這口氣,選擇了逃走。
然而他跑的再快,又如何能有騎兵快,以往不準縱馬的大皇宮,此刻湧無數騎兵,皇宮的所有出口,皆被蔣青派人守住,賀紫山如今已翅難逃。
因為守軍選擇了投降,留給賀紫山反應的時間,就那麽短,一番發怒、猶豫,已然讓他錯過了逃出皇宮的最佳時機。
“殿下!都搜過了!沒找到二皇子,現在隻剩下...”
最後一座還沒搜過的宮殿,就是賀任海等人麵前這座。
說來也巧,這宮殿,正是從前還沒出宮開府時,賀紫山在宮中的居所。
賀任海目視這座宮殿,眼中緒複雜,片刻之後,躍下馬去,抬步往殿中而去。
“殿下!”
“殿下不可!”
蔣青等人見狀一驚,現在賀紫山大概率就在這座宮殿中,而他的邊還不知有什麽人,有多人,賀任海這樣進去太危險,蔣青連忙帶人跟上。
不過賀任海也沒有傻到推開大門自己進殿,而是站在殿外喊道:“出來吧,你已經輸了!皇宮已經被包圍,你走不了了!”
你已經輸了!
賀紫山握了手中鑲嵌玉石珠寶的寶刀,憤怒無比,他輸了,當初輸掉太子之位,現在又輸了皇位!
殿毫無反應,像是無人一般。
賀任海歎了口氣,又再度道:“父皇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同室戈,你現在出來,看在脈份上,我可以留你一命!”
“殿下!”蔣青聞言連忙出聲相勸,賀紫山如此行徑,留他的命,百姓都難以接!賀紫山再活著,以後難免又出什麽幺蛾子!
賀任海擺了擺手,示意蔣青不用多言。
靜等了片刻,殿中依然毫無靜,賀任海一皺眉,從一名士兵手上取過弓箭,一箭過紙窗,進殿中!
幸好賀紫山躲在柱後,沒被中,但這一箭,就釘在他邊不遠!
見到依然沒有靜,賀任海對這個皇弟失去了所有耐心,沉聲道:“弓箭手!”
一眾弓箭手列隊,箭矢對準了宮殿。
三息之後,賀任海抬手喊道:“準備!”
“吱呀”
殿門忽然被打開,最先出現在眾人麵前的不是賀紫山,而是南宮克,他的脖子上,架著一柄珠玉寶刀。
“皇兄!別放箭!”賀紫山整個人躲在南宮克後,大聲道:“臣弟是被南宮克所蒙騙!父皇是他殺的!與臣弟無關!”
賀紫山記不清自己多年沒喊過賀任海皇兄,也記不清自己多久沒自稱過臣弟了,不過他記清了南宮克的話。
留得青山在,將來還有希!
活著就還有希!
這是說這話的人,現在脖子上正架著刀。
南宮克哀歎不絕,悔之晚矣,比起他的師兄,他的棋,從一開始就錯了,賀紫山,實在是扶不起!
然而南宮克沒想過,他之所以選擇賀紫山,是因為兩人就是一丘之貉,就連格都相似,都是為了目標不擇手段的人。
如他也想過將來拿賀紫山做傀儡,現在賀紫山為了自己活命而選擇賣掉他,就算角互換,最終的決定還是一樣的。
賀紫山押著南宮克走出大殿,走下臺階,一旁的邊軍士兵持槍圍住,但沒有上前。
“皇兄!臣弟真的是被南宮克騙了!”賀紫山似乎想要曉之以,之以理,淒聲道:“皇兄,南宮克心懷不軌,臣弟是為穩住他,才一直假裝合作,其實就是等著皇兄來啊!”
賀紫山突然演技在線,但他上穿的齊整的龍袍,卻是那樣刺眼,見到這龍袍,賀任海就想起他的父皇,英明半生,老了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看向南宮克,他眼中滿是不甘,卻一句話也不說,這一點,倒很像他的師兄。
賀任海長歎一聲,搖頭道:“放下刀吧,我說過留你一命。”
賀紫山應該是第一次如此聽賀任海的話,聞言一把就將刀甩掉,一邊道:“謝皇兄!謝皇兄!”
隨後賀紫山角帶著不自然的笑容,慢慢後退,想要離開此包圍。
然而後方邊軍的槍尖抵在他上,本沒有讓路的意思。
賀任海道:“我說留你一命,但沒說會放你走。”
賀紫山一愣,角了兩下:“皇兄,臣弟是...”
“將他押大牢,好生看守。”賀任海沒有讓賀紫山把話說完,將頭轉到一邊,直接下了決斷。
賀紫山從大乾的天牢中出來,回到南越沒多久,又一次被押進了大牢。
賀紫山走後,就剩下幾名他的親兵,和被扔下的南宮克。
南宮克昂著頭,沉聲道:“王敗寇,要殺要剮,老夫認了!”
四著到是士兵的大皇宮,賀任海不想在皇宮中再造殺孽,擺了擺手:“將他也帶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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