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文是曾聽說過,上一次南越使團回去南越的時候,曾在青州停留,南宮克還特意去了一趟肅王府,並且還查看了月然上的玉佩,可是李弘文怎麽也沒想到,小月然居然會是流落在外的南越皇室!
南越皇室的長公主賀清月,自小與大皇子賀任海極好,當賀任海從賀宗廷口中得知月然的消息時,心是絕又驚喜的。
絕的是,皇姐已經不在人世了,驚喜的是,的孩子還活著。
其實賀任海知道賀清月與那書生的,也知道那書生的名諱,名喚章萬然,於是初初聽到月然這個名字,不用看那玉佩,賀任海就能確認,那是皇姐的孩子,因為的名字,正是從皇姐與那書生的名字中各取一字。
不管那書生姓什麽,月然既然是皇姐的孩子,那隻能姓賀,既然是南越皇室,賀任海就要把他帶回去,這也是賀宗廷將此事告訴賀任海的原因。
然而不管南越說什麽皇室不皇室,小月然在李家這麽久了,早已被當作一家人,肅王妃一直將當作兒看待,隻差舉辦儀式正式收為義了。
大戰之後,局勢安定下來,肅王妃還曾提過這事,說有肅王府的背景在,月然將來不論找什麽夫家,都不怕欺負。
現在賀任海一句話就想將月然帶回南越?不可能!
李弘文沉聲道:“沒有什麽賀月然,如今的名字,作李月然!你要帶賀紫山回南越,錢貨兩清,我沒有意見,但是要帶月然,想都別想!”
賀任海道:“可是確實是我南越皇室的脈,李大人若是不信,可以看的玉佩,上麵有我皇姐的名諱...”
“是又如何?”李弘文冷聲道:“我不知其中有多原因,但既然你們讓流落在外,就不要又說要將帶回去!”
“要麽,你帶賀紫山走,要麽,就全都留下吧!”
眼見李弘文如此決絕,一旁的黑麒軍也是虎視眈眈,多說無益,賀任海決定還是從長計議,歎了口氣,一拱手,帶著賀紫山離開了天牢。
李弘文心有所思地回到了李府,一進門就被小月然給跑過來抱住。
“哥哥!我會折小青蛙了!”小月然手上拿著一隻紙折的青蛙,朝著李弘文揮舞著。
李弘文教給了小月然許多折紙的玩法,什麽紙飛機、紙船、千紙鶴等等,折青蛙,是李弘文前天剛剛教給的。
“真聰明,”李弘文笑著將小月然抱了起來,小月然咯咯直笑,還用折好的小青蛙去李弘文的臉,一旁的肅王妃笑看著兩人,滿滿的幸福。
想起賀任海的話,李弘文笑容微微一斂,聲道:“小月然,如果你的外公和舅舅在南越想讓你回去,你願意去嗎?”
“外公?”小月然疑道:“外公不是去聽戲了嗎?”
“聽戲?”李弘文聞言微微愕然,是啊,如今李家的所有人都是小月然的親人,在這裏,一樣是小月然的家。
小月然來了京城之後,初初相見,蘇老學士和楊老夫人還以為這個雕玉琢的小孩是李弘文和徐凝玉的孩子,仔細一想又覺不對,李弘文去年才親,哪來這麽大的孩子!
得知小月然是父母慘遭殺害後被拐走的孩子,二老對這個小孩都十分同。
絡了之後,小月然又跟著李弘文喊二老外公外婆,二老別提多高興了,就像對待小時候的肅王妃一樣對待這個可的小姑娘。
肅王妃也曾帶月然進宮過,就連柳太後都對這個小姑娘喜有加。
小月然雖然親生父母已逝,但在李家可謂是集萬千寵於一,比起南越皇室的待遇,也不遑多讓。
陪著小月然玩鬧了一會,肅王妃見李弘文似有心事,便問道:“弘兒,可是朝中出了什麽事?”
李弘文聞言一頓,想了想,還是將賀任海的話告訴了肅王妃。
肅王妃更是驚訝,原來這收養的小孩竟是流落在外的南越皇室,那枚玉佩他們都看過,能判斷出賀任海之言不假。
肅王妃看著正追著蝴蝶的小月然,眼神寵溺道:“雖然我將月然視為兒,但畢竟南越皇室才是真正的家,如果願意回去,那便讓回去吧。”
“大人,南越使臣求見。”
李弘文正與肅王妃談,李府的下人上前稟報了一句,之前賀任海已經來過,下人也記住了他的份。
賀任海將賀紫山帶回驛站後,便馬不停蹄地又趕來了李府,李弘文也沒不讓他見小月然,命人將他帶了過來。
賀任海看見小月然的第一眼,就更加確認這就是他皇姐的兒,與看賀紫山時不一樣,賀任海的眼神也了下來,出雙手道:“月然,來,到舅舅這來。”
小月然見到忽然向出雙手的陌生人,有些害怕,噔噔兩步跑到李弘文後躲了起來,抱著李弘文的大,探頭探腦地看向賀任海,眼神之中的戒備之意不散。
賀任海臉上的笑容滯住,李弘文了小月然的腦袋,輕聲道:“沒事,他是你的舅舅。”
帶走月然是一回事,親人相見又是另一回事,李弘文也不會那麽絕,在他的鼓勵下,小月然有些不願地走了出來,看向賀任海。
賀任海看著小月然與皇姐有七分相似的臉龐,心都快化了,一把抱起小月然,眼眶泛紅,又拿起腰間的玉佩,確是刻著清月二字,南越皇室才有的玉佩,做不得假,此時賀任海腰間也有一枚。
賀任海看著小月然稚的臉龐說不出話來,而小月然卻神張,似乎不願意被賀任海抱著,在他懷抱中扭,還向李弘文出雙手求救。
李弘文兩步上前,攬過小月然,賀任海卻是不願鬆手。
李弘文沉聲道:“這裏是大乾,是李府,賀兄還是分清楚的好!”
聽聞此言,賀任海麵一滯,雖然不願,但還是放開了手,讓小月然被李弘文給抱了過去。
進李弘文的懷抱,小月然一下就安靜下來了,小胳膊攬著李弘文的脖子,腦袋磕在李弘文的肩膀上,背對著賀任海,不去看他。
李弘文淡淡道:“賀兄也看見了,就算我讓賀兄帶走,也不見得願意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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