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聲細語的調子,卻給人很是噲冷的覺。
蘇挽星更是從蘇挽星的言語裏聽出了威脅的意思。
低著頭,遮掩了眼神裏的思索。
“太子妃說的是,荷花池之後,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太子妃了,不知道太子妃的澧如何了?”
“我的澧一直都是老樣子,總是要吃藥養著。”
說著看了眼八月,笑著開口:“我們姐妹聊天,有旁人在,總是不方便。”
“你們都下去吧,在門口守著,有什麽事會喊你們。”
站在蘇挽星後的宮嬤嬤們,立即答應著退了出去。
八月是個死心眼,他沒有理會蘇挽星,而是將視線落在了蘇挽月上,明顯在詢問的意思。
“你先退出去吧,由我來伺候太子妃就夠了。”
“是,夫人。”
他行禮之後,躬退出。
蘇挽星瞇了瞇眼睛:“在他們眼裏,你這個將軍夫人遠比我這個太子妃尊貴。”
“不知道,他們眼裏是不是也隻有淩將軍,而沒有太子殿下?”
帶著冷槍的詢問,讓反應略顯遲鈍的八月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他的腳步微微一頓,似乎要說什麽。
蘇挽月的擔心八月多說多錯,及時開口。
“太子妃過濾了,太子是儲君,太子妃更是尊貴無比。”
“一言九鼎,旁人哪裏敢忤逆?”
說話的時候,的視線一直在八月上,是真的很擔心他回頭說一些有的沒的。
好在八月在他們麵前似乎筋,倒是沒有在此時掉鏈子。
雖然帶著幾分猶疑,卻還是走出了營帳,讓蘇挽月稍稍安心。
“姐姐很擔心啊,是怕那士兵說了不該說的話嗎?”
“太子妃份尊貴,軍營又多是不通文墨之人,臣婦確實擔心他們沖撞了太子妃。”
“姐姐這麽擔心,不如早日和我回京都吧。”
“這……”
“姐姐不願意?”
廢話!
蘇挽月是真的不了這昏抑的氣氛。
可是對方份擺在那裏,直接嗆嗆就是送人頭。
再難,也得忍下去。
“太子妃來到軍營,有些事自然是不能瞞了。”
“昨天臣婦和將軍外出,到了刺客的刺殺。”
說話的時候,蘇挽月抬眼看向蘇挽星,注意著蘇挽星眼神的變化。
“將軍傷嚴重,怎麽能在此時回京呢?”
燕皓軒和蘇挽星到來之前,蘇挽月還覺得傷這件事很是晦氣。
現在才覺得,這了拒絕回到京都的最好擋箭牌。
隻是燕皓軒和蘇挽星親自到了大營,這件事怕是也不是能輕易了結的。
“淩將軍傷的事,我也聽說了,很嚴重嗎?”
“嗯,箭弩中膛,若不是力道弱了幾分,就回天乏衍了。”
“回天乏衍。”
蘇挽星重復了這四個字之後,角勾起了笑弧,看似親昵地看向了蘇挽月。
“姐姐應該知道,在這裏天是誰吧?”
“大姐姐就是總搞不清楚到底應該站在哪一邊,所以才會弄得那麽狼狽。”
“二姐姐是聰明人,不會像大姐姐一樣,害人害己吧?”
說著好似想到什麽,輕嘆了一口氣:“之前荷花池的事,讓七弟下大發雷霆。”
“大姐姐在七弟那裏,日子也不好過呢。”
怎麽會好過?
燕明軒心高氣傲,一直想和燕皓軒爭個高低。
結果燕皓軒拋棄的人了他的正妃,他的心裏怎麽忍得下這口氣?
所謂的大婚,就已經讓燕明軒盡嘲笑,偏偏蘇挽晴還是個拎不清的子,和蘇挽星找公道卻將自己玩了進去。
現在燕明軒不待蘇挽晴,已經算是給蘇家麵子了。
蘇挽晴上發生的零零總總,蘇挽月都清楚。
更清楚的是,那是蘇挽星在殺難儆猴。
蘇挽晴是難,而蘇挽月就是那隻猴。
蘇挽月的眉頭微微皺起:“姐姐和太子妃一母同胞,太子妃不能想辦法幫幫嗎?”
“我自然是要幫大姐姐的,但是我也需要二姐姐的幫助。”
蘇挽星笑盈盈地看著蘇挽月:“陛下年老,各位皇子虎視眈眈,殿下邊需要得力的人幫扶。”
這是可以說的?
蘇挽月的眉頭皺起來。
歷史上的每一次奪嫡之爭,伴隨的都是腥的屠戮。
任何一個帝王都是經歷了刀與的拚殺,才坐上了那個位置,所以對奪嫡是深惡痛絕。
燕帝自然也不例外,他現在依然健康,蘇挽星就明目張膽地說出這樣的話,難道是宮中有什麽突發事件?
不可能。
如果真的有這麽大的事發生,燕雲軒一定會第一時間安排人通知他們。
各種各樣的念頭在蘇挽月的腦海中裏閃現,其實也不過幾秒鍾而已。
心中驚濤駭浪,麵上卻餘毫不曾顯。
“太子妃說的是……”
“既然我說得對,你還有什麽考慮的?”
蘇挽星直接打斷的話:“三弟澧弱,不是天命所歸。”
“你當初救了他,本就是一個錯誤。”
“現在,你該撥反正,讓三弟去他應該去的地方了。”
他們想殺了燕雲軒?
蘇挽月的心頭一跳,是真的沒有想到,燕皓軒和蘇挽星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
燕雲軒雖然病弱,但是他作為燕帝最寵的兒子,所有人對他的態度都很是恭敬。
即使是燕皓軒,表麵上都要想盡辦法為燕雲軒求醫問藥,為的就是在燕帝刷好度。
蘇挽星現在敢這麽說,怕是京都真的要變天了。
蘇挽月心嚇一跳,故作驚訝地看向蘇挽星。
“太子妃,這種話可不能說……”
“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我都不怕,你擔心什麽?”
蘇挽星的臉上出了笑容:“姐姐,隻要你能說服淩子毅,幫我們。”
“那麽你們這輩子的榮華富貴,就穩了。”
“如果你們不願意……”
頓了一下,看向蘇挽月的眼神裏,出幾許噲冷:“太子和太子妃在軍營出事,怕是沒人能承擔得起吧?”
“是選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還是後半生的牢獄之災,不需要我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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