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的弟弟,對於白承澤的話,世宗是不為所。項氏一向心大,他不是不知道,隻是這些年來項氏還算忠心,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世宗不會看著項氏到了尾大難除的地步。任誰也不能踩到他這個皇帝的頭上去,想想項錫,再想想方才的安元誌,同樣是他人的弟弟,安元誌無疑比項錫要更世宗的眼。 “父皇?”白承澤的臉上還是一臉的驚訝。 世宗冷道:“這就要你去審了,問問項錫這些年為了太子,到底背著朕幹了多事。” 白承澤忙跪下道:“父皇,兒臣覺得太子哥哥這些年來,對父皇,對朝廷都無大錯啊,兒臣求父皇明鑒。” “他有沒有錯,你跟周宜審完就知道了,”世宗讓白承澤起來,道:“在你們幾個兄弟裏,也就你跟太子的關係融洽,朕這次派你去,也是圖一個公正,你明白朕的意思嗎?有罪就是有罪,他若是無罪,你也一定要還你二哥一個清白。” “兒臣遵旨,”白承澤領旨,然後又問世宗道:“那樂安侯項錫,父皇想怎麽置他?” “留他一條命,”世宗道:“朕要親自置他!” 白承澤忙道:“兒臣謹遵父皇的聖意。” “你,”國事說完了,世宗才有心問一下兒子的家事,問道:“前些日子你說你府裏的小三子病了,現在他的病怎麽樣了?” 白承澤笑道:“托父皇的鴻福,柯兒已經大好了。” “這就好,”世宗說:“他若是病重,朕還不能將你派出去,你三個兒子,也就養下了這一個,這個要是再出事,朕擔心你日後要怨朕。” “兒臣怎敢怪父皇?”白承澤一臉的對世宗道:“兒臣子嗣單薄,這是兒臣自己福薄。” “你去吧,”世宗想到白承澤的子嗣也是頭疼,別的兒子,兒子兒都不了,唯獨這個五子,府裏的人不,就是養不下兒子來,“等柯兒好了後,讓你府裏的人將他帶進宮來,讓朕看看。” “兒臣遵旨,”白承澤道:“到時候若是柯兒調皮,兒臣求父皇不要再兇他。” 世宗笑了起來,說:“朕知道你寶貝這個兒子,朕不會把你的這個寶貝兒子怎麽樣的!你放心為朕辦差去吧!” 白承澤又跪下給世宗磕了三個頭道:“兒臣求父皇保重龍,兒臣告退。” 世宗看著白承澤退出了書房,心裏不想到,他也應該為這個五子定下一個正妃了,隻是在太子的心思不明,諸皇子鬥不停的況下,白承澤的正妃人選,世宗又一時定不下來。不能來自當權的大族,不然這個兒子的心也難保會大起來,可是自己的兒子也不能定一個家勢一般的子。看看書案上堆小山一樣的奏折,世宗揪了揪眉心,事心不完啊。 白承澤走出了皇宮正門,就看見伺候自己的小太監白登抹著眼淚站在自己的馬旁,白承澤心裏就是一沉,心裏著急,步子卻還是不,走到了白登的麵前,道:“你這是做什麽?下邊了一個件,真當自己是人了?” 白登小聲跟白承澤道:“爺,方才府裏來了消息,三爺沒了。” 白承澤手暗自握了握拳,然後若無其事道:“這點小事你就給爺掉眼淚?回府,回去後爺再收拾你這個奴才!”
白登不敢多說什麽,跟著白承澤上了馬,一行人打馬揚鞭往五王府跑了去。 等白承澤趕回自己在京都城西的王府,差兩個月才滿兩歲的白柯,已經冰冷了小躺在了自己的小床上。 白柯的生母餘氏看見白承澤進屋來,本就痛哭不止的貴婦人,更是哭得幾乎昏死過去。 白承澤手了兒子的小臉,沒有了生命後,再胖嘟嘟的小臉也沒有了往日的可。白承澤紅了眼眶,他三個兒子,長子次子沒能養到滿月就沒了,好容易養下了這個兒子,沒想到就要養到兩歲了,還是沒了。 大著肚子的楊氏走到了白承澤的旁,小聲道:“爺,要為柯兒發喪嗎?您還要派人往宮裏去送信,妾怕這信送得太晚了不好。” 白承澤深吸了一口氣,說:“柯兒的事,府裏的人都知道了?” 楊氏說:“爺沒回來,妾不敢自作主張,柯兒的事妾還沒往外說。” “死的不是你的兒子!”餘氏這時衝楊氏喊道:“你當然不傷心!我的兒子沒了,你就開心了是不是?!” “閉!”白承澤低吼了餘氏一噪子,“你若是小心照料,柯兒怎麽會沒了?!” 餘氏被白承澤一吼,不敢說話了,捂著嗚嗚地哭著,卻再不敢放聲哭了。 “府裏有多人知道了柯兒的事?”白承澤又放緩了聲音問楊氏道。 楊氏說:“妹妹院子裏的,還有為柯兒看病的大夫都知道了。” 白承澤再看一眼自己養了一年多的小兒子,轉就出了屋。 楊氏不明所以,忙跟出了屋來。 白承澤站在院中,跟楊氏說:“下著雨,你就不要淋雨了。” 楊氏站在了屋簷下,問白承澤道:“爺,你準備怎麽辦?” 白承澤走回到了楊氏的邊,低聲道:“你回院裏去,這裏給我理。” “理?”楊氏說:“爺您要做什麽?” “柯兒沒死,”白承澤著細雨連綿地天空說道:“你記住我的話了?” 楊氏驚愕地看著白承澤,說:“可是這事……” “來人,送楊夫人回去,”白承澤命站在院中伺候楊氏的人道。 楊氏能得白承澤的看重,就因為這個子不貎,而且足夠聰明,錯愕了這片刻之後,楊氏已經回過了神來,回頭看一眼白柯的房間,跟白承澤說:“妾明白了,妾這就回去了。” 白承澤跟楊氏點了一下頭。 兩個婆子上來扶著楊氏走出了餘氏夫人的院子,其中一個藏不住話的,走得離著餘氏的院子遠了一些後,就問楊氏道:“爺這是不發喪了?” 另一個婆子說:“這不合規矩啊。” 楊氏說:“不要多話了,有話我們回去再說。” 兩個婆子這才閉了。 白柯死了,楊氏可是一點也不傷心,這個兒子不是生的,日後就是再有出息,跟也沒有關係。想到餘氏這個人仗著有兒子,在府裏得意了這一年多,到如今隨著白柯一死,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楊氏就想笑。
“夫人前麵有臺階,您小心些,”左手邊的婆子小聲提醒楊氏道。 楊氏走上了這一的臺階,看了看自己的這兩個從娘家帶來的老人,現在還不知道為什麽白承澤不肯為白柯發喪,但是要是想瞞下白柯已死的消息,餘氏院中的人,為白柯看病的大夫,還有自己邊這幾個跟著自己去餘氏那邊的人,都活不了了。可惜了自己的這幾個親信,楊氏歎了一口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在心中暗道,這個一定要是個兒子才行。 白承澤站在屋中,看著哭倒在白柯床前的餘氏,道:“你還要哭到什麽時候?” 餘氏撲到了白承澤的腳下,哭道:“爺,柯兒一定是被人害了,您要為柯兒做主啊!我的兒子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沒了!” “扶夫人去休息,”白承澤對左右的人道。 “爺,妾不走,柯兒還在這裏啊,爺!”餘氏抱著白承澤的說道。 白承澤也沒再說話,揚手在餘氏的後頸上打了一下,直接把餘氏打昏在地。 兩個下人上來,一個抬頭,一個抬腳,把餘氏抬了出去。 “把這裏的人理掉,”白承澤對在他後站著的白登道:“記住要弄幹淨。” “那,”白登小聲問白承澤道:“那三爺?” “理掉,”白承澤沒再看床榻上兒子的一眼,說道:“今天就理掉。” 白登說:“餘夫人說三爺是被人害的,爺您不查一下嗎?” “他從小就弱,”白承澤說道:“再說人都死了,我再查又有什麽用?理了!” “是,”白登應聲道。 白承澤轉出屋,院中的下人們看見他出來,忙又開始哭,生怕自己表現的不傷心,讓這個主子抓了自己的錯。 院門在白承澤的後被院的人關上,白承澤頭也不回地走了。 院裏的下人們看見院門被封上了,都開始驚疑不定了,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麽事。 白登不一會兒帶著人拎了兩桶藥水來,跟在院中集中的下人們道:“三爺的病會傳染,爺不想讓大夥兒跟著一起得病,所以讓廚房熬了藥讓大家喝,大家夥兒就排著隊來喝藥吧。” “大總管,”下人中有大膽的開口問白登道:“三爺不是了風寒嗎?” “風寒能讓三爺一病不起?”白登說:“都別廢話了,府裏的規矩你們不是不懂,都過來喝藥。” 有下人上來自己拿了碗盛藥喝,有下人遲疑著不敢上前來。 白登看自願喝藥的人都喝了藥,衝一旁站著的侍衛們揮了一下手,於是侍衛們上前將沒喝藥的下人一一按住灌藥。 院中的下人們這才意識到白承澤這是想殺他們,可是這會兒想跑想喊都沒用了,一碗藥水喝下去後,藥力發作得很快,不一會兒的工夫,院中的就倒了一片。 不知的侍衛長上來,問白登道:“爺為什麽要他們的命?” 白登語氣恨恨地道:“這幫家夥伺候三爺不盡心,今天被爺親自撞見了,還能再讓這些目無主子的人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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