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灼燒著風刺,然而火助風勢,風刺的速度與威能不減反增。
赤焰馬驚怒不已,試圖以火墻阻擋風刺,然而卻只是徒勞。
風刺穿越火墻,狠狠的刺破了赤焰馬的,釘在了它的上。
許春娘趁機又化出數個雷,朝著其傷的部位炸裂而去。
短時間,戰局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赤焰馬上出現了大大小小數十個傷口,很快便因為力不支、流過多而倒地。
正要趁勝追擊,一陣白閃過,倒在地上的赤焰馬消失不見。
隨后出現的,是通往第五層的口。
許春娘微松口氣,這一層其實并不難,考核的應當是法。
只是面對天生擅火的赤焰馬,囿于常識,大多數人都會以水系和冰系之法抗衡,從而陷被。
想要破局,就得另辟蹊徑。
許春娘盤膝閉目,打坐恢復其靈氣來,足足花了兩日工夫,才將消耗一空的靈氣補充完。
起朝著口看去,金木水火都已經經歷了,接下來,該到土了吧。
不知道這第五層,迎接的又是什麼?
許春娘踏其中,下一秒,卻失去了知覺,陷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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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蒙蒙下著細雨,爐旁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擺放著一塊巨大的石頭。
不時有人在這里錘煉靈礦,生火煉,可那塊巨石,似乎與這爐毫無關系。
偶爾有那靈變鈍了,才有人在那塊巨石上,打磨著變鈍了的靈。
原來巨石是一塊磨刀石。
許春娘恢復意識后,發現自己變了一塊磨刀石。
準確的說,是的元神被錮在這塊石頭之中。
嘗試外放神識,卻發現元神中的識海空空,半點神識都無。
在被困于石頭的日子里,許春娘嘗試了各種辦法,都無法離這塊石頭。
想不起來自己經歷過什麼,為什麼會淪落到這等地步。
卻在這時,心里有個聲音告訴,這一切不過是夢而已。
只要想,隨時都能離這場夢境。
許春娘沒有照做,修士向來眠無夢,不相信這是夢。
應該是某種制,將的元神困在了石中。
變石頭后,的生命似乎變得與石頭一般漫長。
每日除了聽周圍煉的聲音,別無他事,意識也變得越來越混沌。
直到有一日,一把生銹的靈刀在上不斷打磨,讓一個激靈,清醒了神智。
石頭磨刀,刀磨石頭。
很痛,像是在直接切割的元神。
心里那個聲音又出現了,告訴只要想,立刻都能離開夢境,擺痛苦。
如果不離開,遲早是死路一條。
許春娘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承著這痛苦,在痛苦中清醒了神智,繼續堅持。
沒過多久便發現,在靈磨刀的過程中,“制”好似有所松。
只是這種程度的松很微小,的元神無法離。
往后的日子是無限的循環,每一次意識模糊之際,那靈磨刀給帶來痛苦的同時,讓意識清明。
“制”破開一條裂的同時,心底的那個聲音,隨著的堅持,已經越來越出現。
到最后,甚至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再出現。
隨著時間推移,原本很大的巨石,慢慢矮小了許多。
直到有一日,因為不再趁手,被人隨手丟棄在爐外面,日曬雨淋,那個聲音才重新出現。
“放棄吧,這只是個夢境而已。”
“這不是夢境。”
許春娘回復著心底的聲音,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絕對不是夢。
憾的是,明明就差一點,那“制”便要破開了。
偏偏就是這個時候,被人扔了出來。
“這樣的堅持毫無意義,你的意識遲早會徹底消逝。”
沒有意義嗎?或許吧。
那就堅持到意識消逝的那一天再說。
沒有靈磨刀,只能以元神拼命的去撞制的裂。
的意識一日日變得混沌,甚至忘了許多事,每日只機械著重復這一件事。
裂在日以夜繼的撞擊下,愈發的大了。
心底的聲音再次發聲:“再不離開,你便要徹底失去意識,化作真正的石頭。”
“是嗎?化作石頭也沒什麼不好。山石永固,這未嘗不是一種永恒。不過我想,這樣的永恒我暫時是會不到了。”
回復著心底的聲音,用盡全力朝著越來越大的裂一撞而去。
“咔嚓”一聲,像是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隨后山石裂開,許春娘終得。
就在困之際,想起了自己正在七星塔這一事,不由往四周看去。
哪里還能見到什麼爐和石頭,只有一道通往第六層的口,緩緩現出。
原來方才那一切,不過是幻境而已。
在幻境中似乎經歷很多年,實際上不過數日而已。
著久違的自由,許春娘心平靜,升起些許悟。
元神有道心,山石便如軀殼,保護元神的同時也錮它,讓道心產生依賴。
而磨刀的靈好似劫難,帶來痛苦和毀滅的同時,讓道心保持冷靜和清明,能夠繼續前行。
心如磐石,不可轉也。
正當許春娘生出這樣的想法之時,的道臺震不止,竟直接小了三分。
道臺小之后,隨即又穩固下來,歸于沉寂。
許春娘若有所思,在藏經閣曾看到過一些記載。
筑基修得道臺,每提升一層修為,道臺便高出一些。
到了筑基大圓滿之后,道臺高筑,便要煉化道臺,凝結金丹。
道臺品級相同的況下,道臺越大,凝結金丹的難度也越大。
反之道臺越小,越有利于結丹。
只是道臺的大小一般都是固定的,只有極數功法,能夠改變其大小。
許春娘猜測,道臺發生的變化,或與道心進境有關。
心境中正平穩,方能助益修行。
這第五層試煉,考核的便是道心。
看向通往第六層的口,朝前走去,很快影沒其中,消失不見。
剛進第六層,便到吹拂到上的獵獵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