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毫不示弱的抬起頭對視,從鼻子發出一道沉重的呼氣聲,一副天生地下,它最厲害的模樣。
許春娘微微一笑,比起山中其他靈而言,這只不曾被馴化的虎,確實要生活潑許多。
“我想好了,便選這只虎。”
林溪對此并不意外,取出一道傳音符,以神識傳音之后,將之激發。
沒過多久,傳音符無風自,帶回來一道傳音。
林溪神微微容,隨即以神識再度傳音之后,這枚傳音符的靈力終于耗盡,化作湮消散于天地之間。
他轉頭看向許春娘,臉上帶出一笑意。
“許師侄眼當真不錯,這虎來歷非同一般,乃是蘇師兄前兩年自一境中得來。當時為了得到這虎,他還了不輕的傷。
據蘇師兄所言,這虎他本留在邊,奈何他近來在為沖擊元嬰之境做準備,無暇看顧。這才忍痛將虎送至山,留待有緣的弟子。”
聽得這一番話,許春娘才明白這虎的來頭。
“那峰主師伯有沒有說,這小老虎是什麼品種啊?”
林雨萱話道,“這橘花紋好生漂亮,我還從未見過這種呢。”
“凡俗之中,虎便長得這般模樣。只是在修真界中,卻是見。雖不知其品類,但它既然是蘇師兄帶回來的,必有不凡之。眼下這虎跟了許師侄,倒也不至于埋沒了。”
說著,林溪朝眼前結界打出一道法決,將結界撤走,隨即輕抬右手,便見那小虎不控制的朝著他手心飛來。
小虎遭此變故,眼中驚慌之一晃而過,隨后呲咧著,發出陣陣低吼,渾發豎了起來。
可它模樣小可,看上去不見兇態,反倒平添萌意。
林溪視若無睹,著小老虎的后頸皮將它扔進了靈袋,隨后又取出一枚空白玉簡,在其上拓印了法決,與靈袋一并給了許春娘。
“這篇靈訣乃是平等契約,用此訣與靈結契后不會損傷靈的靈,還能提升修士與靈之間的默契度。只是它的缺點也很明顯,不能強行驅使靈為你所用……”
說道這里,林溪真人微微一頓。
“比如方才那只虎,子桀驁,若你與它結平等契的話,可能使喚不它。
其實我峰還有許多結契之法,能不損靈神識,而使其為我們所用。”
許春娘明白,林溪真人此言是在提點自己。
但至和小白之間,用這篇靈決就正好。
“多謝林師叔告知,弟子知曉。”
林溪見許春娘心意已定,便沒有多說,送出了山之后,一路目送離開。
直到那抹影徹底消失,才收回目,帶著林雨萱離去。
許春娘一路劍回了千機殿,沒有忘記,一開始去找師父的本意,是想尋幾本陣道典籍。
越晏如看著去而復返的弟子,微微一笑。
“去了這麼久,可挑了什麼靈?”
許春娘取出靈袋,才打開了一個小口,一只虎頭從其中一探而出,迫不及待的要沖將出來。
連忙學著林溪真人的樣子,運靈力于手心,了小老虎的后頸皮,方才不至于讓其逃。
越晏如不莞爾,居然是只虎,只是這虎似于年期,型比貓兒大不了多。
帶許春娘將小老虎重新塞回靈袋,才不不慢的問起了來意。
“你今日突然回峰,是有何事?”
“弟子聞玉長老講陣法之道,所得頗多,但仍有許多不解之,想來問問師父,如我這般沒有陣道基礎的,該從哪里學起?”
越晏如素手一翻,幾枚玉簡憑空出現于其手心之上。
“這是我早早為你備下的,其中囊括了一級和二級陣道知識,以及我的一些悟和見解,相信會對你有所幫助。”
許春娘不容,本意只是希,師父能給出一些建議。
不曾想,師父為準備的,如此之多。
接過玉簡,下意識的握了它們,“多謝師父。”
“這有什麼好謝的。”
越晏如搖搖頭,“你我既是師徒,教導你是我應盡之義,修行和陣道上有什麼不懂的,大可以來問我。”
許春娘想了想,連續在主峰聽了這麼多日課,還真有一些疑。
“弟子有一事不明,所謂真氣,與靈氣到底有何不同?”
“從本質上來看,這兩者其實沒有不同。靈氣存在于世間,萬事萬都可取用;而真氣,你可以簡單的理解為,是獨你一人可用的靈氣。”
越晏如三言兩語,簡單的說明了兩者之間的關系。
許春娘豁然開朗,繼而又問起了其他修行上的問題。
越晏如一一做出解答。
金丹真人的修為眼界,以及對道法的理解,自然比筑基期的許春娘更深。
兩人一問一答,顯得十分融洽。
直到許春娘搜腸刮肚,再也找不到可問之,才意猶未盡的拜別師父,朝著小巫山府方向回去。
回去的路上,許春娘終于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挖空心思,想要拜金丹門下了。
比起無人指引獨自索修行,有良師教誨的益,實在是不言而喻。
回到府,許春娘心神放松,有種回到家的安全。
小白也很高興,“吱吱”喚個不停。
仿佛在說不在的日子,它有多努力在修行。
許春娘忍不住想扶額,忍不住懷疑起小白,它的修為明明就沒過,真的有努力修行過嗎?
翻出靈決,準備先將這篇法學會,與小白結契了再說。
靈決并不算難,加上林溪真人還在上面寫了一些詳細注解,許春娘只用了三日,便將這篇法學會了。
心里默念口訣,放出神識朝著小白包裹而去。
小白很配合,一人一很快功結了契。
許春娘明顯到,在結契之后,與小白之間的知更深了。
像是有一無形的線,將兩者聯系在一起。
契約之后,不僅能以心念傳音,在一定范圍,還能知到彼此的位置。
在一方遭遇危機時,另一方也能有些許應。
“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