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見許春娘劍之時形穩當,毫不像是初學劍之人,林溪不暗自點頭。
這許春娘,果然有過人之。
林雨萱坐在飛行法上,看向許春娘的眼神十分羨慕。
同時在心底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修行,早日筑基。
峰與千機峰隔的不算遠,只小半個時辰便到了。
“此幾是我峰的‘山’,筑基期靈都被養在這三座山中,除了喂養和照看靈的弟子外,旁人輕易不得。”
林溪朝著許春娘解釋了一句,朝著結界口打出一道法決,領著兩人走其中一座山。
許春娘一進山,便到數十道強橫的氣息,有虎嘯獅吼聲,傳來。
守門的弟子上前見禮,“林師叔好。”
林溪微一點頭,“我來這邊看看,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弟子會意,識趣退了下去。
“筑基期靈,每一只都來之不易,是我峰弟子從練氣期就開始悉心照料,投喂了無數丹藥才得以筑基。許師侄想要什麼品種的靈?”
許春娘想了想,對靈品種其實沒有什麼要求。
小白雖說是尋寶鼠,但一開始其實并不知,是后來才慢慢發現了小白的天賦不凡。
靈有靈,它們不是戰斗手段,而是能共生死的伙伴。
許春娘跟在林溪真人后,行走在山之中,各種靈琳瑯滿目,或追逐嘻戲,或懶散坐臥。
走有獅虎、白玉犀、赤炎虎、疾風虎等。
這些在外界十分兇殘的妖,在這山中,它們自被馴化,子溫馴乖覺。
便是在外界難得一見的獨角和梅花豹,這山中都有它們的影。
除走外,飛禽也不在數。
是許春娘一路走來看到的,便有三頭鳥、黑羽雕、雷鳩、玄鳥等。
其中一只通雪白的孔雀,更是罕見的變異靈。
見許春娘多看了一眼,林雨萱介紹起這只孔雀的來歷。
“這只孔雀,是五十年前,一位師伯在境中帶回來的。剛帶回來的時候,它還只是一顆蛋,別看它十分貌,子高傲得很,誰也瞧不上。”
白孔雀原本在水池邊踱步,欣賞自己的倒影,聞言抬起頭顱瞥了林雨萱一眼,很是不屑的將頭轉到了另一邊。
對此,林雨萱早已見怪不怪了。
一開始見到這只白孔雀的時候,還試圖討好過它,可幾番討好反被取笑之后,也就放棄這種打算了。
許春娘收回目,白孔雀固然很,可子太過高傲,不好伺候。
看看這只,又瞅瞅那只,覺得哪只都很不錯,可要下決心將它們養在邊,總覺得又差點什麼。
眼看著三人已將山逛完,許春娘還沒挑好。
“沒關系,山一共有三座,許師侄既然沒找到合眼的,不妨再多看看。”
“那就麻煩林師叔了。”
“談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既然答應要送你一只靈,就必須要讓你滿意才是。”
三人轉而去了旁的一座山,剛踏其中,許春娘便被一只橘花紋的小老虎吸引了注意。
小老虎小小的一團,臥在山石上呼呼大睡,看上去十分可,像極了一只懶散的大貓。
“咦,這大貓是什麼時候來的,我此前似乎未曾見過?”
林雨萱有些好奇的走了過去,然而走到一半,卻被無形的屏障擋住了。
小老虎察覺靜,一個翻而起,朝著陣法外面的林雨萱揮舞著爪子,齜牙咧的示威。
奈何它子太小,這番舉看上去不僅沒有半點兇態,反倒更引人喜。
“好乖巧!”
林雨萱驚呼一聲,心喜不已,“好想和它結契!”
林溪真人見狀,毫不留的出言打擊。
“這小虎狀似可,卻已是筑基修為,一爪下去就能要了你半條命。況且它周圍設了陣法,顯然是還沒被完全馴服,哪是你小小練氣能制得住的?”
林雨萱聞言,不由大泄氣,只恨自己修為不夠。
許春娘朝前走了兩步,細細打量了小老虎一眼。
“這只虎好生特別,看上去平平無奇,便如山野虎一般,可觀它于年期,便有了筑基期修為,屬實不凡。”
林溪若有所思,喚來一旁照料虎的弟子。
“這虎是何人送來的?”
弟子上前一禮,看向小老虎的眼神猶帶懼。
“此是峰主于三月前送來的。別看它模樣無害,實際上十分兇殘,照料它的弟子都被抓傷好幾個了。”
林溪稍作沉,峰的之道已十分,往往只需要一個月,便能將兇馴服。
這虎都來山三月了還沒被馴服,由此可見其格桀驁。
陣法中的小老虎聽得此話,眼中閃過不屑之意,一甩頭,轉重新在山石上懶洋洋的躺了下來。
許春娘被它的舉給逗樂了,小虎類貓,若是將它帶回去督促小白修行,鐵定行。
只是這虎既是峰峰主之,恐怕不是能夠挑選帶走的。
看出許春娘想法,林溪微微一笑。
“此確有不凡之,年期便有筑基修為,年之后,能突破金丹期也未可知。你若真心喜歡,我便向峰主開口幫你討來。”
說到這里,他稍作停頓,“只是它沒被馴服,子還野,你不通之道,只怕短時間降服不了它。”
許春娘聞言,沒再多說什麼,繼續朝著山上走去,查看其他靈。
可直到將三座山全部逛完,仍沒尋到合心意的靈。
反倒是那只小老虎的張牙舞爪的模樣,不時浮現在腦海之中。
陪著許春娘逛了三座山,林溪真人臉上,沒有半點不耐之。
“許師侄,考慮得如何了?”
許春娘沉片刻,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山靈眾多,子溫和,但過于馴化后反倒失其本。我觀那小老虎雖野難馴,但不失個。”
林溪微一頷首,“山中的靈,乃是我宗統一管理,用其利,必先挫其鋒芒,確實存在你說的這個缺陷。”
許春娘抬頭,看向困于陣法中的小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