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時依舊一臉正經,目仿佛凝固了。
唐初見他這幅樣子,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對售貨阿姨說:“阿姨,您剛才推薦的好多牌子都是滯銷貨,賣不出去才打折促銷的,您可別仗著我先生純,就想宰他一筆。”
售貨阿姨本來就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趁火打劫,聽到唐初這麼說,臉有些紅,連忙打圓場道:“哎呀,我是看你老公對你好的,這些東西都是快消品嘛,買了也不貴,放在家里總要用完的,也不會浪費!你先生是疼你的呢!太太你真是嫁了個好人家!”
唐初笑了笑,沒有說話,意味深長地看了陸寒時一眼。
陸寒時被看得不自在,撇開了頭,“還有沒有要買的?”
唐初笑一聲,讓那個阿姨隨便給自己打包了一些,就推著購車趕離開了。
頭一次看到陸寒時變不驚的臉上出現那麼尷尬復雜的神,還強忍著不表現出來,唐初覺得這二十幾包衛生棉買得值了。
一邊看零食,一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陸寒時實在沒辦法忽略笑起來抖個不停的肩膀,忍無可忍地住的臉頰,“再笑試試看。”
唐初就算覺得再好笑,聽到他這明顯威脅一般的語氣,也強行忍住了自己的笑意。
等平靜了之后,才跟陸寒時說:“直男買衛生棉這件事的搞笑程度,可以跟岳姓相聲演員講的段子相媲了。”
陸寒時忽然微瞇著眼睛,盯著看,臉上閃過一危險的意味。
他上前一步,一手掌著唐初的后腦勺,將用力往自己懷里按,另一只手抬起的下,聲音微啞,“裴朔年也給你買過?”
唐初被他看得有些心里發,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裴朔年還真的干過這事。
不過在這樣的況下,當然是不可能承認,于是便輕輕搖了搖頭,“沒……沒有……”
陸寒時盯著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沒有說話,只是又看了一眼表示警告。
他轉繼續往前走,牽著的手,微微用力地在的手心了。
唐初被他握得有些心虛,了鼻子,四看著貨架上的零食,假裝沒明白他的暗示。
一整條貨架都逛完了之后,兩人的購車里面也沒有再添加新的東西。
陸寒時突然察覺到自己的手心被這個人用手指輕輕撓了撓,一陣瘙從掌心直接傳遞到心臟最深的地方。
他也沒有做出什麼反應,只是也出手指在的手心里輕輕撓了撓。
唐初抿著角笑了,勾著他的小拇指,輕輕晃了晃。
陸寒時還是那副面無表的樣子,只是轉過頭的時候,角微微翹了起來。
排隊結賬的時候,唐初再一次慨這個時代對男的偏。
那些老的的、年輕的漂亮的、的瘦的,只要是,幾乎都會把自己的視線移到陸寒時的臉上去看。
恨不得把那些人的眼珠子都摳出來,但是在公眾場合,又不能表現得太過于明顯,只能擋在陸寒時前面,試圖擋去那些不懷好意的目。
陸寒時當然是察覺到的小作,微不可聞地笑了笑。
到兩人的時候,他很自然地回過頭,朝唐初出手。
唐初頓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低下頭往錢包里面翻找。
兩人在外面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唐初出錢,賺的比較多,陸寒時又沒有什麼存款,所以一直是負責家用補。
看著這個男人這麼自然地問自己媳婦要錢,其他人看著他的目都有了些微的變化。
小姑娘看著他的眼神里面多了一些失,但那些已經家的中年婦們卻很欣賞地點了點頭。
對于小姑娘來說,們只覺得陸寒時很小氣,居然還要士出錢;但對于那些中年婦們來說,都只覺得這男人應該是把所有的家當都給自己媳婦在管,很疼媳婦!
唐初并沒有看到這些打量的目,而是專心地在錢包里面翻找,這才發現自己沒有帶現金出來,幾張卡也都放在了家里。
“完了完了,我忘記帶錢出來了……”皺著眉頭嘟囔。
聽著有些慌張的語氣,陸寒時并沒有多余的反應,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張卡遞給唐初:“用我的。”
唐初一顆心終于落了地,先是松了口氣,而后看著陸寒時遞過來的那張純黑的卡片,作停頓了一下。
這卡……
愣愣地接過卡,又遞到收銀員的手里,在pos機上刷了一次之后,傳來輸碼的提示音。
唐初下意識地扭過頭看了陸寒時一眼。
陸寒時也看著,提醒道:“輸碼。”
唐初:“……”
忍不住說道:“我當然知道要輸碼,碼是多你得告訴我呀!我又不知道你卡的碼是什麼。”
的語氣本來還很篤定,結果一抬頭看到陸寒時意味深長的目,好像又有些不確定了。
他的碼……知道嗎?
唐初發現自己最近的記憶力好像比以前差了不,這種小事經常記不起來,努力地回想兩人這些日子的相,實在不記得陸寒時有沒有告訴過自己他銀行卡的碼了。
陸寒時一直沒有說話,只居高臨下地盯著看,眼神淡漠,又帶著一點審視的意味。
唐初莫名就覺得心虛極了,男人這樣的反應……該不會是他的碼是用的自己的生日吧?
吞了吞口水,如果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忘記了這件事的確不應該。
唐初心里很愧,下意識地就在那個pos機上輸了自己的生日,垂著頭不敢看陸寒時,剛要按下確認鍵,旁邊忽然出一只手阻止了——
“等等。”
唐初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臉頓時燒得通紅。
為什麼讓等等?難道想錯了嗎?本就不是的生日做碼?
唐初尷尬得腳趾頭都蜷了起來,本能地往旁邊站了站,給陸寒時留出一個位置,想讓他自己來按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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