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接到通知時,幾乎不敢相信。
老人獨自一個人居住在大院邊角小屋里,平時也沒什麼人去關注,也就過節時送點東西給,大多數時候各自生活,接都不算多。
只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陳春竟然早不在了。
陳家孫媳婦聽說自己拿給宣秀秀的月餅有毒時,嚇得魂飛魄散,只是聽“陳春”說,要好好謝宣秀秀,就親自拿著月餅去孟家。
誰知道,這月餅竟然被了手腳。
又驚又怕,甚至回去拿人參,說要還給宣秀秀,沒臉見孟家人。
宣秀秀送出去的東西自然不會收回。
也知道陳家孫媳婦不過是被池絳拿住了,也就沒跟追究什麼。
至于“殺人兇手”池絳,哪怕后來想要招認,可驟然發現高人每次從未單獨見,連那人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池絳頹喪地上了斷頭臺。
在孟鐵生的推舉下,宣玄軍親手決兇手,徹底了結宣家一場大仇。
他回來時,宣家人心中并沒有非常痛快的覺。
畢竟,逝者已矣。
池絳的死,照樣無法抵償他們失去親人的痛苦。
宣伯嵩只是松一口氣。
宣家的仇人被決,以后秀秀的安全也能有保障,不用總是提心吊膽的。
他和宣玄雅決定一起離開,回金烏去了。
宣玄軍也買車票回扶風,家中新婚妻尚且在等他,所以他就不打算繼續逗留。
昨天,潘多蘭來秀苑送吃的,兩人無意中頭。
宣玄軍眼神清澈亮,沒有一一毫的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像個長輩一樣跟潘多蘭打招呼,不起毫波瀾。
潘多蘭著他,想到往日宣玄軍對自己的照顧,倒是有幾分愧疚,想著以后好好照顧秀秀,也算是全了的心意。
兩人只是簡單寒暄兩句,那一抹不自然很快就消失了。
該割舍的意也終究走向終結。
宣秀秀自然也看見了。
心中頗為寬,對于這個局面更是樂見其。
所以,在送小叔回扶風的路上,拎出一個袋子遞給宣玄軍。
“這是送給小嬸子的禮,你帶給,過年可得把人帶回來。”宣秀秀笑道。
袋子里是從空間轉移出來的,幾捆線,還有一個大毯,幾盒雪花膏,蛤蜊油,半導收音機之類的生活用品。
宣玄軍一開始還拒絕,但架不住宣秀秀堅持,最后帶著秀秀的祝福踏上火車。
等他離開后,宣秀秀和孟鐵生一起送宣伯嵩和宣玄雅回去。
他們也是千叮嚀萬囑咐的,說等秀秀生了,他們再來看孩子,到時候給孩子定做一個金項圈和平安鎖。
孟鐵生連忙一口答應。
幾個人頓時哄堂大笑。
笑過之后,宣伯嵩想著這次大仇得報,唯一很難從痛苦中走出來的也就是宣玄駒了。
他目落在孫上。
“秀秀,你爹就給你了,他估計是不想回金烏了,以后跟著你生活,我們都很放心,有空的時候,讓他多出門走走。”他說道。
年紀大了,見一次面就一次。
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人生就走到了終點。
宣伯嵩此生也沒什麼憾的。
他可以高枕無憂地去地下見自己的妻……
宣秀秀不知道他已經想得那麼遙遠了,只是迎合著爺爺和姑姑。
送他們上車后,孟鐵生擔心宣秀秀心中不好過,道:“你別難過,說不定我們過年就可以見到他們了。小叔不是還沒辦喜酒嗎?”
宣秀秀輕輕頷首。
不舍肯定是有的,但日子總要向前走。
是想著既然池絳的事兒已經結束了,得去尋尋寶,團子說它升級還差點靈氣,需要新的古董才。
京都圈肯定是有的,但不好明目張膽去收。
得走遠一點弄。
等回到大院房間里,看到木桌臺子上的一封信,這才想起是上次收到的,被池絳的事兒一陣拖延,竟然拖到現在。
連忙拿起信件展開來。
這封信是古玉沁發的,信中說小歲宴的親爹在紫荊市治好病,留了一個地址給他,讓他有機會去找宣秀秀……
宣秀秀看到信中容時,頓時頗為慨。
之前還打算去紫荊,沒想到瞌睡來了,有人送上枕頭。
將信件丟空間,轉就出去找孟鐵生商量。
孟鐵生聽說要去紫荊市,吃驚道:“你懷著孕,這怎麼行呢?”
他當然想陪在邊,但最近剛好要出一個國外的任務,關系著炎國未來的局勢,這件事已經確定由他來辦。
宣秀秀拍著他的手,說道;“不用擔心,我只是懷孕了,又不是生病,而且我有一定的運量,以后生產會更順利的。如果你實在擔心我的安危,可以派個人跟我一起去。”
孟鐵生不由得搖頭。
妻子太有主見,也是個難題。
他總不能折斷的羽翼,讓一輩子生活在他的影下。
想了想,他便說道:“那我就讓阿飛陪你一起去,他是我唯一信得過的人,別看他不起眼,手還是不錯的。”
宣秀秀點點頭。
這次準備帶上小歲宴。
既然王尚東能找到古玉沁留信,說明他在紫荊市一定過得不算差,早點讓他們父子團聚,以后小歲宴跟父親關系和睦,也不會出現書中的敗家一事。.七
宣秀秀準備去紫荊市一事,孟鐵生并沒有聲張,只是說要帶和小歲宴出門一趟。
康慧娟和孟金柏都不放心,想跟著一起去。
但孟鐵生一口回絕了。
他連送都沒讓他們送。
宣秀秀只是讓他們跟潘多蘭一起照顧好孟旌旗,等回來時,就該安心生產了。
孟家人雖然不放心,但他們都是年人,自己做的決定,也不好去強求,最終只能忐忑地等著他們回歸。
宣玄駒和宣紅兵一起來送。
宣秀秀唯一有點不放心的就是爹……
好在宣紅兵比較有耐心。
他說道:“放心吧,我會一直陪著玄駒大哥的,時刻在他邊,他不會有什麼事兒的,你早去早回,等回來時生個娃給他帶,再難過都會過去的。”
宣玄駒心中萬般惆悵,也化作一縷牽掛。
他的閨跟蘭兒一樣,喜歡走南闖北,喜歡在外頭有一番作為,所以他這個做父親的當然是選擇支持。
“你不用擔心我,紅兵一直在呢,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他語氣愈發厚重踏實,著塵埃落定的寂寥與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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