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心心念念的想要去解救葉秋的心思,安應明現在是完全想不起來了。
暖飽才會思**,有了質基礎,才會去追求風花雪月。
安應明清楚的知道,只有安家企業的存在,他才是讓人羨慕嫉妒的安家公子,人家才會恭恭敬敬的稱他一聲安。
他才能肆無忌憚的別人所不能企及的生活。
有了質,才能奠定神的高度。
如果家里公司出了問題,別說去想拯救葉秋了,他自己都恐怕顧及不到了。
安應明勉強的笑著推了推自己的父親,“爸,這樣的玩笑可不好笑。”
安培冷冰冰的打破了安應明的幻想,“沒有跟你開玩笑。”
“你也在公司上班這麼久了,難道公司部的問題,你一定都沒有看出來?”
直到現在,安培才認識到,這位他引以為傲的兒子或許并不是那麼優秀。
安應明結結的問道:“看,看出什麼?”
安培掩下眼里的失,道:“你以為我為什麼讓你媽這麼快催著你跟蘇離結婚?”
“公司部老早就出了問題,只能勉力維持而已。”
“如果現在公司跟蘇家合作的這個項目能順利的進行下去,公司說不定還能起死回生,但現在是不可能了。”
“今天看蘇家那只老狐貍的態度,估計他兒是恨毒了你了。”
“我還真以為你是個長的呢,結果...”安培哼哼冷笑幾聲,語氣嚴厲了幾分,“不過你在外玩歸外,但部要安頓好了,因為外面的人,弄得場面尷尬難堪,這就不風流,是蠢了。”
安應明被自家父親直白的諷刺說得整個人都蹦了起來,一下就撞到了車頂蓋上,疼得他直喚。
他跟炸的貓一樣,帶著一臉屈辱,不滿的解釋道:“爸,我沒有...我在外面沒有人....”
在安培意味不明的眼神,蹦噠了幾下的安應明還是敗下了陣。
那眼神直晃晃的,似乎能看到他心底最深。
他不能否認,對于葉秋,自己也是存在著旖旎的心思。
安培:“現在蘇家的老家伙不讓你見他兒,那你就去尋機會,不管是用什麼手段,你一定得讓蘇離心了。”
“不然....”
安培指了指車窗外街邊的小販,笑的冷冰冰的,“不然,你絕對不想驗一下跟這下底層一樣的人,在外面奔波討生活的艱難的。”
隨著安培的手指,安應明也看了過去。
或推著三車在賣小吃的攤主,或穿著厚重的娃娃裝笨拙的跳著舞在發傳單的人,或拉著許多的氣球在兜售的小販。
每一個討生活的人臉上無一不出自己最大的笑容,但眼底卻是負重生活帶來的麻木跟疲憊。
雖然安家就算是敗落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安應明還不致于會落到跟他們同樣的地步,但殊途同歸。
可能也僅僅是比他們好上一點點。
一想到自己有遭一日,會為了生活對許多人低下他高傲的頭顱,安應明就覺不寒而栗。
不用安培多說,他便下定決心,一定會將蘇離哄回來的。
蘇離在外面玩了一圈,沒有通知蘇家父母,帶著簡單的行李就悄悄的回來了。
從機場離開后,并沒有第一時間回家,反而是讓計程車去了另外一個地址。
誰都不知曉,在離市區很遠的一片荒郊野外的一個研究基地,蘇離有對它進行大筆的投資。
連蘇家父母都不知曉。
在蘇離降臨到這個沒幾個小時,便查清楚了,這是一個隸屬于國家,卻又獨立在外的研究機構。
里面的研究都是一些很有意思的項目。
蘇離直接把原主從小到大存的所有的錢,都投給了這個研究所。
甚至還以各種名義,婚禮的名義從安家,安應明上搜刮的,還有撒賣癡,蘇家父母給的,也全部投了進去。
這樣零散的聚集起來的資金,也是很可觀的一大筆。
而葉秋被帶走之后,在特殊機構里轉了一圈,又被轉移到了這個研究所。
這所研究所里的所長,是位特別有個的學者。
蘇離投了這麼多錢,最后只換來能進其中參觀一次的待遇。
不過一次就夠了。
在離研究所還有好幾里距離的地界上,蘇離便讓出租車停了下來。
“小姐,這里這麼荒涼,前不著店后不著村的,我還是將你再拉回去吧。”出租車司機有些怕怕的,要不是帶著超大墨鏡的蘇離看起來鮮亮麗的,手腕上帶的手表,把他賣了都買不起上面襄的一顆小小的鉆石,他還真不敢停下來,生怕是個套,下一秒就會被人套了麻袋,拖下車搶劫分尸。
蘇離:“沒事,你就在這里停下吧,等會我的朋友就來接我了,說好在這邊營的。”
司機狐疑的從后視鏡看了眼后座的蘇離上的穿著打扮。
這是什麼特殊的好,穿能走秀的服裝去營?
不懂,不懂....
“那,那我還是留個電話號碼給你吧,你朋友要是沒來的話,我再過來拉你回去。”出租車司機很是好心,不過也是看在蘇離格外大方的份上,才有這麼一說。
拉這位奇怪的客人一趟,可比得上他幾天的收了。
蘇離拖著小箱子下了車,掏出手機一看,信號全無。
好在沒過多久,就有一輛破破爛爛的小面包車晃悠悠的出現在的面前。
駕駛室里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出了半個頭,朝蘇離喊道:“你就是蘇小姐?”
“我是。”
“那你快上車吧。”中年男人似乎不是很待見蘇離似的,蘇離還在自己記憶中搜尋了一番,可以肯定之前絕對不認識這人。
“你說你個滴滴的姑娘,去干些逛街購,做指甲做頭發的事不好嗎?非得跑到這麼個地方來....害得老大讓我過來接你。”
“耽誤我研究,浪費我時間,破壞我生命。”
“可惡,可恥....”
這個中年油膩大叔車子一開,就沒停過,不停的嘀嘀咕咕的說著抱怨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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