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澄心滿意足地看到了司遠山被氣得青紫的臉，還有司寒月和司母一邊給他急救一邊慌忙醫生的場景。

終於出來今天第一個笑容，淡淡說了句，“司遠山，祝你年年有今日，做好給我爸贖罪的覺悟吧。”

說完這句話，轉就離開了醫院。

出了門，打了一個車，就直奔顧家的別墅。

這一趟讓想明白了很多事，有些時候不是惡人自有天收，是需要靠有人讓他們付出代價的，會已經看到那些惡貫滿盈的高樓起，看他們宴賓客，現在該是看他們樓塌了的時候。

踏進別墅的大門，就聞到悉的飯菜香味，是陸雲麒的手藝。

果然拐過客廳，進廚房，就能看到男人忙碌的影。

白的襯衫穿在他上，勾勒出他實有力的軀，就連微微彎擺盤的樣子，都能讓人煩的心漸漸舒緩下來。

顧澄走上前從後抱住他，頭枕在男人寬闊的背脊上，“陸雲麒，你教我，我想要親手報仇。善良天真弱從現在開始，我都會扔掉，我一定能做到的。”

陸雲麒出廚臺上的溼巾了手，隨後握住顧澄環在他腰間的小手，穩穩地包裹在他的大掌中。

“歡迎來到壞人的世界。這樣沒什麼不好的，只要有底線，我們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護自己，保護邊的人，還能舒爽地報仇雪恨。”

顧澄閉著眼睛靜靜靠在陸雲麒的肩膀上，讓從前的自己跟現在的自己努力自洽。

陸雲麒輕拍了拍的小手，“先吃飯，做什麼的時候先要把肚子填飽了。等吃過飯，我和你一起去見梁悅。司遠集團倒塌已經定局了，就看我們什麼時候讓他徹底不能翻。”

顧澄輕點了下頭，抬眸看向陸雲麒，“你怎麼這麼好。”

“除了你，沒人說我好。”陸雲麒將做好的飯菜端到餐桌上，說道：“在罪犯的眼裡，我是能把他們定罪的律師，不管什麼罪都能把他們定死在法庭上，他們恨我的。

在好人的眼裡，我是那種敬而遠之的，他們會覺得我連罪犯都能定罪，找到他們犯罪的證據，一定是有跟罪犯一樣的危險邏輯。

所以，什麼是好，什麼是壞，本沒有一個特定的定義。但我不會在乎他們怎麼看我，好壞都無所謂，在乎的是不管是誰，都不敢把我怎麼樣。”

陸雲麒將人按坐在餐桌上，又給顧澄遞了筷子，“為別人眼中的壞人，現在開始要習慣別人都怕你的生活。”

顧澄接過筷子，看向陸雲麒，“但是，那些被犯罪分子傷害的人會謝你，說你跟犯人一個思維的人會羨慕嫉妒你，還有我這樣的人會被你吸引。做壞人也好，不只是負面的反饋。”

陸雲麒輕笑著坐在顧澄邊，並肩跟一起吃飯，“這麼看來你比我更壞，連我這個壞人都被你拿了。”

兩人說著話，吃完了飯又重新回到陸雲麒外祖家的別墅。

顧澄把梁悅安置在那邊的地一層，梁悅也是怕被汪義哲的人找到，一直呆在地下室沒面，左右不影響的生活，更喜歡把自己藏得嚴實一些。

陸雲麒沒想到昨天在家呆了一晚，本不知道家裡還有外人。

顧澄也沒多做解釋，只是帶著陸雲麒一起下到了地下一層。

陸雲麒外祖家的地下一層，本來是個休閒室，旁邊有給人休息的榻榻米，還有桑拿室，梁悅在這兒倒是自在。

大概是不用想著外面還有人找追債，也不用想著公司馬上要倒閉了還要去籌錢，這兩天倒是比前兩天氣好了不。

顧澄和陸雲麒到的時候，梁悅正在做瑜伽。

陸雲麒微微挑了下眉，有這個心態，這人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

梁悅看到顧澄和陸雲麒相攜而來，作不停，“你們有什麼要問的就問吧，我這樣也能回答，不然這一套還要做半個小時。”

說著，視線落在陸雲麒上，“顧董還真是有男人緣的，邊有沈總那種始終追隨的，還有一個能共度一生的。”

陸雲麒銀眼鏡片後的眸子微微瞇了瞇，“梁總怎麼就確定我是澄寶兒選擇要共度一生的。”

梁悅保持著前傾的姿勢，微抬著下頜說道：“別的我可能是外行，但的事我一眼就能看。顧董在沈總面前，更像摯友，在九爺面前就是小兒的態。九爺對顧董眼睛裡的寵都要溢位來了，兩個互相喜歡的人，必然就會共度一生。”

陸雲麒淡淡道：“沒人天生就有火眼金睛，肯定是吃過大虧的人才能積累到這麼寶貴的經驗。”

梁悅保持的作一頓，眸深深地看向陸雲麒，“原來只聽說過九爺辦案能力一流，沒想到心理學也學得好。”

陸雲麒角微勾，“我讀法律的時候，是學校裡犯罪心理學這個科目唯一一個滿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梁悅抿不語，看向陸雲麒。

陸雲麒也沒期待能說什麼，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

“證明一件事，犯罪人心裡想什麼我都知道，不論是多變態不可思議的想法，我全都能猜到。

所以，接下來，梁總，是不是想好好的，真正的跟我說一說，你現在還不肯直接告訴澄寶兒汪義哲讓你都做過什麼，是不是你本沒想跟澄寶兒合作，只是把當你報復的工。”

他每說一句話，眼神就凌厲一分，“想利用我的人，你確定有那個命嗎？”

梁悅形容不上來這一刻的覺，像是被什麼可怕的東西給鎖定了。

陸雲麒像是真能過的表象，看到心深想什麼。

沒錯，是不敢真的供出汪義哲，他們做的事太駭人聽聞，怕被那樣的畜生報復。

又跟顧澄走了，的確是想讓顧澄幫對付司遠山，所以才會說讓司遠山離開遠山集團，就幫顧澄。

一瞬間，像是被破了的皮球，完全沒了剛才練瑜伽的氣神，“的確，我利用了顧董，司遠山跟我有過一個孩子，但是那個孩子被他殘忍的賣給黑市的人了，就因為那邊的人會把剛出生的孩子當營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