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方哲無語地撇,顧澄這人,還心也狠,他就是小小暗示一下,就說要換人。
到時候沈澈要是知道他在顧澄面前多,以至於顧澄不用他了,沈澈那小子還不跟他翻臉。
蔡方哲趕說道:“小姐姐,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沒有要脅迫你的意思,我是說要想我找人,得沈澈那小子來跟我說,他是要欠我一個大人的。”
顧澄並不想沈澈因為的事搭上什麼大人,說道:“蔡先生,不如我們商量一下,怎麼能不讓沈澈還人,有沒有什麼是我能做的?”
顧澄話落,蔡方哲在心裡可憐沈澈三秒鐘,一個人連欠都不想欠一個男人的,跟他界限劃得涇渭分明,那就說明顧澄是真沒把沈澈當可以發展的件,甚至曖昧都沒有,說得更難聽一點備胎都不算。
心裡無聲地替沈澈嘆了一口氣,蔡方哲才說道:“這邊我先探一探對方的底,看看需要什麼樣的團隊,如果有需要我這邊聯絡你。今天你什麼時候需要我這邊短暫控制監控,提前十分鐘告訴我。”
說著,蔡方哲還是替沈澈不值,不辨喜怒的說了句,“澈子出差之前一再代我,讓我配合你這邊的所有要求,他這一天心不怕爛肺子。”
顧澄抿不語,在要不要換個人之間猶豫,就聽蔡方哲頓了兩三秒鐘,又轉了話頭說道:“小姐姐要幫忙,我當然不會不管,還用得著他出了門,還在那兒囑咐個沒完。”
蔡方哲絮叨完,總算是結束通話了電話,顧澄無奈搖了搖頭,與沈澈的關係並不是簡單的男關係就能概括的。
他們兩個開始的時候是不打不相識,他們認識的時候都是十六七歲的年齡,正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年紀。
沈澈剛為祁淮安學生的時候,可以說是對沈澈兩天一小欺負,三天一大欺負,因為沈澈的格實在是不怎麼討喜,又囂張又狂妄。
而,從小到大最喜歡的就是專治不服,所以沒欺負沈澈。
但是沈澈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雖然仗著是生,多讓著點兒顧澄,但多也會趁著老師和師兄師姐們看不到的時候,報復顧澄。
不限於在顧澄的揹包放蛇,蜥蜴,蜘蛛等可以豢養的寵冷,每次看到顧澄被嚇到跳腳,他都能站在制高點上嘲笑顧澄。
不僅如此,每次顧澄在解剖室裡解剖的時候,他都會趁沒人的時候,突然關掉解剖室的燈,又或者顧澄在給泡福爾馬林的時候,沈澈會過容把整張臉在容上。
如果是心理素質差的人,一定會被沈澈給嚇死。
顧澄是怕冷,但作為世代醫生的家庭,顧澄從小見慣了模糊的,沈澈倒還真的嚇不到。
反倒是顧澄那時候特別會告狀,把事告訴祁淮安,氣的祁淮安好頓教育沈澈。
兩人就這麼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互相嫌棄了一年。
直到後來,他們跟著老師去賑災救援,看到到都是哀嚎遍野,兩個人都投到了救援事業中。
大災過後必有大疫,兩個人又都沒有太多的臨床經驗,遇到災難只恨不能用自己學會的所有醫學知識,所有的經驗來救治更多的人,從而忘記自己也是需要防護保護的人。
後來沈澈在救治一名傷患的時候,突然暈倒了。那時候大家只以為他是太累了,畢竟每一個醫生都是沒日沒夜地工作,一點小的頭疼腦熱都被所有人自忽略。
直到他直地倒下去,大家才發現不對,做了檢查才發現他染了恙蟲病。
在災區,別說像樣的救治地方了,就連藥品都不全,更別說對他進行有效的救治了。這個病如果發現得早,是沒什麼大問題的,但沈澈已經暈倒了,顯然已經不是發病的早期了。
雖然有祁淮安,樊潤城,柏清,韓魏這幾個醫學界的大拿在,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藥誰都是無能為力。
而且他們還肩負著救治更多災民的任務,他們絕對不能倒下去。沈澈得的又是傳染病,人就被強制隔離了。
顧澄當時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樣的覺,平時總跟打仗鬥的人,突然間就那麼毫無準備的況下倒下去了。
一起救災那麼長的時間,顧澄跟沈澈也是並肩賑災救援,早就已經了默契的夥伴。這一刻,更多的想法是,如果為一名醫生連邊的親人朋友都救不了,又何以救別人。
就毅然決然地決定救治沈澈,跟他一起被隔離。
也是從那次開始,兩個人的關係突飛猛進,倒不是男之間的,是同門義,兩個人更像是同生死共患難的好姐弟。本來互相看不順眼的兩個人,倒也了無話不說的親人。
後來顧澄遇到任何事,沈澈都是第一個替出頭的。有一次他們一起出國做研究,顧澄有一次開車去實驗室,中途要經過一片海公路,顧澄被對面的卡車撞車,險些掉到海里,是沈澈及時趕到,救了顧澄。這回也是兩個人第二次經歷了生死。
所以與沈澈的關係,不能只是用男關係來形容,是生死關係。
低低嘆了口氣,顧澄不想再回憶以往,就算現在明知道沈澈對什麼意思,不會越雷池,也沒辦法像對待別的追求者一樣,老死不相往來。
不知不覺顧澄已經把車子開到了家。
給蔡方哲打了電話,告訴他可以把家裡的監控暫時地控制起來。
顧澄直接進了父親的臥室,一直有個想法,為什麼保姆阿姨會從書房進了屋子,卻從臥室出來了,除非,裡面有暗格。
顧澄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想在屋子裡面四觀察,終於在書房側面牆壁的歐式壁畫上看出了端倪。
壁畫上面有個凸起的地方,輕輕地按下去,果然牆壁緩緩起來,那邊赫然就是父親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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