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對自己有很清晰的定位。”

寧卓著意濃的臉，好像比之前瘦了。

先前認識意濃那會，得能掐出水來，剛剛的就像是著香甜氣息的水果，看人一眼都是溼漉漉的，前凸後翹又面板白皙，寧卓一眼就相中了，還相中了那雙雀躍又帶著些許警惕的眸子，像極了一隻白又圓滾滾的小兔子。

而此時此刻，意濃的臉龐似乎消瘦了些許。

寧卓微微皺眉，鬆開了手，他說，“怎麼樣，跟著那王八蛋的幾年，你過得好嗎？”

這話可不是在殺人誅心嗎。

意濃的下場都已經這樣了，寧卓還要問一句過得好嗎，就是在嘲諷當年太過天真。

天真到了愚蠢的地步。

意濃低下頭去，“……我不後悔。”

不後悔三個字，中了寧卓最痛的地方，他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人，口被點燃了一把無名火，寧卓直接上前，將意濃從沙發上拽起來，趁著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的手就這樣放在了的脖子上。

收的手指傳來殺氣，意濃渾一驚，覺到了寧卓傳遞過來的氣場，汗倒數，“寧先生……”

“你以前也是這麼喊我的。”

寧卓的瞳孔那麼黑，好似能吞沒所有緒，那些回憶在一瞬間都破土而出，從他的大腦深悄無聲息地鑽出來，寧卓以為過去那麼久會忘了的，可是將手放在脖子上的那一秒，甦醒了。

那些悉的習慣和細節，在他的靈魂深復活了。

意濃……你渾上下，都是我親手調教的，你怎麼敢，帶著我的痕跡，去嫁給別人……

寧卓那麼恨，恨意濃選擇和別人結婚的決定，此時此刻他深呼吸一口氣，收了手指，恨不得掐死！

然而在這背後，寧卓卻又在最後時分鬆開了手。

空氣一下子湧進來的時候，意濃猛地咳嗽起來，雙一就這麼跪坐在地上，那些過去的回憶開始侵蝕，被寧卓這樣掐住的時候，腦海裡閃過了太多畫面。

不不不……

意濃護著自己的嚨，癱在地上沒有力氣站起來，下一秒寧卓的雙已然邁到了的面前，意濃抬頭，見他站在那裡高大拔，投下來的影子都足夠籠罩住。

悉的位讓雙耳嗡嗡作響。

“所以呢，他也會像我一樣嗎？”

寧卓低的聲音，代表著他緒猝然的低沉，男人按住了意濃的頭，放在的頭頂，的髮傳來令他覺得心難耐的覺，寧卓說，“意濃，告訴我，他會這樣嗎。”

意濃痛苦地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眼眸已是通紅。

說話的聲音都在抖，彷彿強忍著什麼，“寧先生——”

啪的一耳，並不重，卻再度響起在了的臉上。

寧卓的手在意濃臉上的那一刻，人的心像是被人瞬間攥了，整個人都抖了一下，“別這樣寧卓。”

已經慌到了直呼大名的地步。

寧卓冷笑了一聲，又是一掌。

他打不疼的，但是有覺的地方卻是在別。

意濃僵了，寧卓蹲下來，拎著的頭髮，著氣問一句，“喊我什麼？”

意濃死死咬著牙齒沒發出聲音。

寧卓抬起手，眼看著那掌又要下來，在快要到臉的那個時候，人徹底放棄了，眼淚從眼眶裡瘋狂溢位，哆嗦著說出那噩夢般的兩個字，“……主人……”

寧卓覺全上下的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五年。

整整五年。

從意濃里說出來的這兩個字，讓他逆流，心臟狂跳，膛又熱又燙，就彷彿要炸了。

寧卓倒一口氣，蹲下來反手按著意濃的腦袋，將的臉按在了自己的上，以那種簡單暴的作，就攻破了意濃的防線。

意濃掙扎著，本該是抗拒的，可是卻沒有辦法做出抗拒的行為來。

別。

寧卓……

我曾經命都是你的……

眼淚不停地從眼眶溢位，寧卓的行為太明顯太有侵略，在意濃微微抖的時候，他的手就這般練地進了的服，單手解開了的。

這些事對於寧卓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可是誰曾想當初也是陪著他……訓練這些技能的那個人。

意濃兩並著，對寧卓搖頭說，“別這樣，寧先生，我……”

“哪樣？”

寧卓的聲音裡沾染著寒氣，“意濃，你渾上下我哪裡沒玩過？”

意濃贅病，徹骨的寒意吞沒了，和寧卓滾燙熾熱的形了鮮明的對比，“寧卓我真的不想這樣，我還沒離婚。”

“你不想這樣，可是你的很誠實。”

寧卓幾乎是咬牙切齒把話說出來的，尤其是在聽見意濃說“還沒離婚”這幾個字的時候，他恨到了極點，“你有臉提沒離婚嗎？意濃，還沒離婚的時候缺錢就來找我，這不是你自己犯賤該死嗎。陪我睡一覺有錢拿，你那個見錢眼開的老公應該會很樂意吧！”

這話跟針似的刺在了意濃的心口，知道自己下賤，只是被寧卓這麼說，居然比被自己丈夫說了還要痛苦。

為什麼會這樣。

寧卓……你曾經……是我的心上人啊。

意濃沒忍住哭聲，就這麼哭了出來，可是寧卓就喜歡哭，過去他也經常把弄哭，他們的關係在正常人眼裡那般扭曲，寧卓生在大家族裡，一直揹負著巨大的力，所以在方面，他也一樣有著和普通人不同的需求。

唯一能夠接住這些的，只有意濃。

從小吃苦過來的，什麼都不會，只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忍痛苦。

所以那個時候的為了寧卓最滿意也最合適的床伴，寧卓把自己心裡想玩的事在上全玩了一遍，看著從最開始白淨的臉到後面沾染上一層的快樂的慾霧氣，他太有就了，又太心滿意足了。

就是這樣一個任他玩弄的人，會在床上用最抖的聲音喊他主人的人，被他親自開發調教出來的人，寧卓對瞭如指掌，對視一眼都知道裝著什麼緒，就像是自己從小養到大的一隻乖巧可的小狗，突然有一天就要嫁給別的男人！

那對寧卓來說是一種什麼樣的背叛。

被至親之人背叛也不過如此。

寧卓氣狠了，將意濃按在了地上，覺到了的震，他笑得極為狠戾，像是要把這些年來所有的怨氣統統發洩出來，“這麼多年不還是這麼聽話嗎，刻在骨子裡了嗎，你上喊著不要，有什麼用啊？”

意濃搖著頭，“真的不能這樣。我們已經……五年了，寧先生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五年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麼。”寧卓就用那種麻木的眼神看著意濃，過去也是這般，他總是能高高在上地看著被各種覺吞沒。

很多時候痛苦都是伴隨著快樂的，這是寧卓力行教會給的。

意濃甚至覺得，也許從當年選擇為寧卓床伴和人的那一刻起，自己已經被烙印上了寧卓的痕跡，從此再也不能奢想回到正常人的日子裡去了。

大腦一片混沌，就彷彿回到了五年前，而這段婚姻從未存在過。

“你真的讓我憤怒。”

寧卓咬著牙說話，再度掐住了意濃的脖子，“你違抗我，你跟別的男人結婚，意濃你哪來的膽子做選擇，我跟你之間的關係是你配說結束的嗎？”

意濃瞳孔渙散，似乎連痛覺都要覺不到了。

“你是我養著的，你憑什麼！”

寧卓近乎怒吼，“意濃，你就是我的一條狗，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主解掉項圈，主斷開關係，主放棄了那麼多榮華富貴，就為了一個男人里的那幾句“不在乎你的過去”，難道這些話對就如此有吸引力嗎？

那他算什麼？

“你現在的下場，就是活該！誰讓你蠢得去相信男人的話，意濃，我告訴你，你這個老公是你自己找的，騙你錢，花你辛苦賺來的積蓄，就是一報還一報！”

惡人自有惡人磨，是這個意思嗎？

意濃怔忪地看著寧卓，“你到底……有多恨我。”

都不知道自己對寧卓做了什麼，會令他這樣……

“你本來是我的寵。”

寧卓說，“跑去跟別人結婚，意濃，我能不恨你嗎？我就喜歡看你現在這樣生不如死，你不是結了婚要為了老公守如玉嗎？我能讓你過得這麼心安理得？”

“別……”意濃聽見寧卓這麼說，心都要痛死了，想要掙扎卻被他死死按住，畢竟寧卓是最懂的那一個。

沒有一地方，是他沒有調教過的。

的，又怎麼會……怎麼敢，抗拒他……

意濃含著眼淚說，“你是在報復我嗎？”

寧卓沒說話，眼神卻沉下來。

痛意傳來的時候，悉的覺也跟著一併上湧，意濃哽咽著，“別，別，好痛，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