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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言瞥了他一眼，知道這些東西難弄，這麼弄到應該是很累的，但也不至於累這樣。

  終歸不是他以前的了。

  也沒怎麼擺臉，接過東西，趕時間又回了急救室那邊。(5,0);

  等顧言走了，陸聞檀才看了叢速，「都說什麼了？」  實時更新，請訪問ѕᴛo𝟝𝟝.ᴄoм

  叢速一臉老實，不明所以，「沒有啊，我也剛到沒一會兒，不過太太看到您確實臉要比看到我難看一點，可能就是純粹的看您來氣。」(5,0);

  陸聞檀橫了他一眼，「把你放外面自由工作便宜你了，應該扔非洲去。」

  說話這麼氣人，專肺管子。

  叢速抿了抿，倒是很恰好的有了個話題，「餐廳的監控我剛剛都弄得差不多了，音頻之類的恢復清晰給別人去做了，覺不是簡單的食中毒？」(5,0);

  陸聞檀想過這個問題。

  那麼大一個餐廳，廚師水準不可能差，資質沒什麼挑剔的，怎麼能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就因為這麼想，陸聞檀和冬青一開始都以為只是單純的肚子不舒服。(5,0);

  冬青說他沒有過敏史，還不讓告訴顧言，忍一忍就過去了。

  幸虧陸聞檀堅持，帶他去了醫院。

  那會兒冬青不舒服，他也沒多餘的心思去思考，現在聽完叢速的，陸聞檀神也凝重起來，「給誰去辦了，反饋了麼？」(5,0);

  叢速又看了一次手機。

  不過這次看的是郵件。

  周玥還沒有給他發過，「暫時還沒有，應該快。」

  聽他的口吻，應該是信得過的人，陸聞檀隨口問了一句：「你給誰辦了？」(5,0);

  「周玥。」叢速也毫無瞞。

  陸聞檀靠著牆，狐疑了一下，轉頭問他，「是我知道的那個周玥？」

  叢速擴展解釋，「爸正在被查的那個周玥。」(5,0);

  周繼軍的事，叢速這邊也有涉及負責，要調取不資料和信息，輔助證明他沒有問題，這些都是他的活兒。

  陸聞檀眉頭稍微了一下，「你怎麼認識的？」(5,0);

  先不說那是周繼軍的兒，家世來說，叢速跟完全不是一個檔次，而且，那是周忘亭的前友。

  叢速：「同學，我們這個專業，甚至這個系生都很，所以能在這個專業畢業，能力還是不錯的。」(5,0);

  意思就是給沒有問題。

  陸聞檀聽完點了點頭，但視線還是不免在叢速上來回走了一遍。

  叢速這個人辦事風格陸聞檀最清楚，獨來獨往，一手辦，別人手反而會讓他不舒服，甚至降低效率。(5,0);

  叢速把事給別人的況也很，除非是他已經做完了，讓底下兄弟幫忙遞過來這麼順手的事兒。

  所以，今天這個例外。

  於是，陸聞檀意味深長的點了他一句：「改天去買幾套服，弄弄頭髮，護護。」(5,0);

  叢速：「……我最近熬夜是不是嚴重了？」

  陸聞檀點頭，「打扮帥氣點兒，不然顯得我苛待你了。」

  兩人說著，叢溫也回來了。(5,0);

  而冬青被推了出來，說轉到觀察室去，暫時沒有危險了。

  但顧言還走不開，裡面還有幾個中毒患者，有一個是吃播，吃太多了，中毒癥狀比較重。

  還有一個是老人，機能本來就不如年輕人，所以癥狀也不輕。(5,0);

  冬青被醫務和叢溫兄弟倆推到電梯口準備上樓去觀察室，陸聞檀留了兩步，看著準備返回去的顧言，突然住。

  「有事？」顧言臉著工作的嚴肅，眉心無意識的輕蹙。(5,0);

  陸聞檀能看出上了一天班，又忙這麼久已經很累了，心裡的愧疚是真真切切的。

  「對不起，讓你累了。」他說得很自然，很真誠，「冬青那邊你放心，我們盯著。」(5,0);

  顧言抿了抿，沒說什麼，關上了推拉門。

  知道陸聞檀骨子裡還是個驕矜的人，能這麼道歉不容易，至他是真知道自己錯了，真心實意道這個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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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言出來是可以休息一會兒的，吃點東西，除了早餐，都一天沒吃東西了。

  但因為病人要，喝了一口水，換了手套又回去了。

  兩個病人都嚴重，顧言選了老人，把那個吃播給了醫院的醫生。(5,0);

  老人虛歲七十了，顧言搶救完推出急救室的時候，都沒見到家屬，等了兩分鐘，終於有人過來。

  來人是一對四十幾歲的夫婦，對著顧言千恩萬謝。

  說是今天他們都在忙，一個出差，一個要會議纏住了，老人的孫子又不在本地上學，保姆也被毒倒了，導致醫院一番周折才聯繫上他們。(5,0);

  等他們趕過來，樓下又耽誤了一會兒，就到現在了。

  「孫先生不用謝我，帶上去多喝護士給的溫水，晚上留個人，防止老人嘔吐。」

  送走了老人，顧言仰起脖子吐出一口疲憊的濁氣，剛要折回急救室，去看那個吃播。(5,0);

  裡頭的醫務快步出來，「顧醫生！快，那人不行了！」

  顧言眉頭一，怎麼會呢？

  一邊疾步返回，一邊問話：「剛剛不是好好的。」(5,0);

  醫務也皺著眉，「您剛出來了，患者迷迷糊糊嘔了一下，陳主任說已經搶救到現在，可以讓吐了……」

  「我不是說了不行？」顧言語氣有些重，甚至著幾分不耐煩。(5,0);

  就好像那種馬上就贏的局面，突然出現一個豬隊友的語調。

  醫務點頭，「白醫生就是這麼說的，但陳主任覺得……你一個人外人指揮到他一個主任頭上了，訓了白醫生兩句，就沒攔著讓患者吐出來了。」(5,0);

  顧言的臉已經很難看了，知道現在那個患者不樂觀。

  但這種況明明可以避免。

  只不過走開了這麼一會兒，要是今晚都沒來，豈不知這一批人沒幾個能活著出去？(5,0);

  這就是軍醫大附屬，顧言心底不免發冷。

  難怪當年就那麼把開除了，一直覺得是自己水平不夠，現在看來，是醫務系統早就開始爛了，沒幾個人專心搞事業。

  心裡反而舒服多了，如果一直留這裡，遲早把的命要了。

  到了急救室，已經來不及了，患者吐食，還吐，混合著往外涌，場面令人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