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紫霖玲終于恢復了一點力氣,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天已經暗了下來。
全臟兮兮的,急需清洗一下,可院子里連個人影也沒有,無奈之下,只好強撐著起,打算去廚房燒點熱水。
就在這時,一個丫環火急火燎的沖了進來,焦急地喊著:“小姐!小姐……”
眼看著來人就要撞在自己的上,紫霖玲眉頭微蹙,將要邁出的步子也停了下來,腦海中也多出了一段關于這個丫環的記憶。
丫環雪瑩,是的母親月無寐在大雪天從外面帶回來的。聽說,當時的雪瑩正在賣葬母,月無寐幫葬了母親,并帶回了紫府。
后來,月無寐失蹤,這丫頭念的恩,就一直在照顧紫霖玲,即使在紫霖玲落魄的這些年里,也始終不離不棄。
這些年,若不是沒日沒夜的做一些手工活,到外面換取一些口糧,恐怕紫霖玲早就寒迫而死了。
每次紫霖玲挨打,這丫頭都會像老母一樣,用自己的護住。總之,這丫頭就是個忠心耿耿的奴仆。
今天也算趕巧,紫金玲來的時候,雪瑩正好出門去變賣做好的活計,所以才沒有出來護著紫霖玲。
不過,當回來的時候,聽門口的小廝說二小姐來了落雨閣,魂都嚇沒了,一路疾跑,跑回了院子。
直到看到紫霖玲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但當看到紫霖玲破碎的服和滿的鞭痕時,眼睛就紅了。
“小姐,我聽說二小姐來了,又欺負你了,對嗎?”
還沒等紫霖玲回答,便哭了起來,“對不起小姐,都是我不好,不該把你一個人扔在家里,嗚嗚……我不該出去的,我應該陪著你的!嗚嗚嗚……”
紫霖玲看著雪瑩的目,頓時溫暖了不。
雖然已經不是原來的紫霖玲了,可下意識的不想把這件事告訴雪瑩。
“我沒事,你去幫我燒些熱水,我想沐浴!”
“好的,小姐,我這就去!”雪瑩應了一聲,便朝著廚房走去。
剛走了幾步,便又轉回來,從懷里掏出一個油紙包,遞給了紫霖玲。
“小姐,我今天不在,你壞了吧?包子還熱著,你快點趁熱吃吧。”
說完,也不等紫霖玲回應,便轉向著廚房跑去。
紫霖玲的心再次一暖,暗忖:雪瑩,你的好我記下了,以后有我紫霖玲一口吃的,絕不會讓你著!
“這小丫環不錯!雖然資質普通,但卻有一顆赤子之心,洗經伐髓之后,心雕琢一下,修煉應該不是問題。”
杜老看著遠去的雪瑩,老氣橫秋的說道。
洗筋伐髓嗎?
紫霖玲眼中閃過一道芒。
很快,雪瑩便在澡盆里盛滿了熱水,還細心的撒了一些晾干的花瓣。
本來他還想要伺候紫霖玲沐浴,卻被紫霖玲拒絕了。一個現代人,實在不適應洗澡時被人伺候的覺。
雪瑩還想說什麼時,已經被紫霖玲推出了房間。
紫霖玲拴上了房門,正準備服,卻突然想起了九靈戒里的杜老說過的話,“我是九靈戒的戒靈,自然和你心意想通……”
的臉變得難看起來,可不想洗澡時被一個男人看,還是一個老男人。
冷喝道:“杜老,你給我出來!”
杜老當然知道紫霖玲在擔心什麼,他并沒有現,而是慵懶地道:“娃子,我不是那麼沒品的人,看娃洗澡這種事,我杜老是不會做的!”
“哼!”
紫霖玲冷哼一聲,眼睛里閃著危險的芒,“最好是這樣,否則的話,我不介意九靈戒沒有戒靈!”
“呵呵……”
杜老尷尬的一笑,道:“娃子,別這麼兇嘛!以后,只要你不想讓我看的東西,用靈魂隔斷和九靈戒的聯系就可以了!”
他上這麼說,心里卻在暗暗懷念千年前的某一夜,因為從那一夜開始,他被那個人喊打喊殺了整整三年。
“哼!這還差不多!”
紫霖玲按照杜老說的方法試了一下,果然隔斷了九靈戒和外界的聯系。
心下暗喜,有了這個方法,自己就有了私權,可不喜歡那種在人面前赤的覺。
慢慢地褪去了服。因為傷口的鮮已經干涸,服和傷口粘在了麼一起,所以,服對來說,又是一次折磨。好不容易強忍著疼,褪去了服,上也已經香汗淋漓。
此刻,若有人在旁邊,就可以看到,那白皙的上布滿了麻麻的疤痕,新傷舊傷疊在一起,看起來十分可怕,可卻已經沒有力去理會了。
困、累、酸、,全都在這一刻一擁而上,侵蝕著的腦袋。
迫不及待地將修長的雙邁澡盆,然后將緩慢地沉了水中。
全的鞭傷到熱水,一種刺痛直沖腦門,雖然持續的時間不長,但卻讓的混沌的腦子有了幾分清醒。
然而,這種清醒很快便被一種舒服的覺替代了,瞇上了眼睛,靜靜地這片刻的時。
前世的雖然是紫家的家主,卻因為家族利益的關系,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生怕被人抓住了錯。
再加上的醫聞名天下,總有很多人來求醫問藥,所以很有自己的空間。
也許是剛才解毒的時候耗費了太多的力,此刻,竟然覺到犯困得厲害。
就在快要睡著的時候,一陣風刮過,燭影搖曳,一個黑影從窗外飛了進來,“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紫霖玲的眼睛“咻”地睜開,手便把屏風上的裳裹在了上,警惕道:“誰?”
沒有人回應,房間里,靜得可以聽到頭發上的水“滴答滴答”落在地上的聲音。
眉頭微皺,自己不可能聽錯,剛才明明有東西,不!有人闖進了的房間。
甚至可以隔著屏風,聞到一奇異的香味和淡淡的腥味。
“你到底是誰?為何闖我的閨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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