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前一天，商盛終於有空了。

    趙書琴親自聯係沈丹醫生，了一個號。

    還是原來的問題——無孕。

    沈丹看了兩人的檢查單，又分別給他們把脈。

    “沒什麽問題，都好，現在還是異地分居狀態？”

    餘伊搖頭，“現在我們住一起。”

    “頻率怎麽樣？”

    “比以前多多了。”

    “一周幾次？”

    餘伊聲音正常回答，但耳廓已經紅了，“天天。”

    沈丹一聽，轉頭看看他倆，“一周七次啊？”

    “……”餘伊的臉一下紅了，脖子也紅，他們一周可不止七次。

    商盛比餘伊好些，隻紅了臉。

    沈丹語重心長地勸道：“別仗著年輕就縱，天天同房，遲早會虧空。備孕期，兩三天一次最佳，養蓄銳才是正理。”

    餘伊尷尬極了，腳趾都快摳出兩室一廳。

    在桌下揪商盛大，你還有臉笑！

    “先生聽見沒有？”沈丹醫生特意問。

    商盛笑著點頭，“聽見了，我會克製點，我盡量。”

    “不是盡量，要一定，不然影響你本。”

    “好，一定克製。”

    從診室出來，餘伊滿臉漲紅，走路都低著頭，覺沒臉見人。

    商盛笑，“做賊了？”

    年末的醫院人很，除了像沈丹這樣的名師預約排滿，普通門診幾乎看不到人。

    餘伊攏了攏腋下小包，低頭，弓背，走得又快。

    還真像得逞後抓時間溜走的小賊。

    “不等等我？”商盛在後麵笑。

    餘伊折返一段路，挽住他的胳膊，拉著他趕走。

    之前是次數太被醫生說。

    現在是次數太多被醫生說。

    難怪最近總覺得腰酸，被掏空了。

    回家的車上，趙書琴給商盛打電話詢問看診的事。

    餘伊張得很，生怕商盛一口嗨，說出什麽不要臉的話出來。

    “查了，都查了，也把了脈，沈醫生說我們兩個一切都好，別有力，耐心等待就好。”商盛一手拿手機，一手握著餘伊的手，的手指頭，“你別給力，越催越難懷。”

    趙書琴真聽不得他那凡事護妻的沒出息樣子，“兩年了，我不催，自己也有數。”

    “這不是最近才天天一起麽，我們已經很努力了。”

    商盛翻來覆去就這幾句話敷衍，覺得沒勁，轉移了話題，“餘伊媽媽也在京城吧？”

    “嗯，在。”

    “明天除夕，喊一起來，也就添雙筷子的事。”

    “好，我轉告，要是願意，就來。”

    “還能不願意？”

    商盛笑了一下，說話，“那人家一個人過習慣了，要是不想跟我們一起呢？”

    “願不願意是的事，但你作為婿，看到嶽母一個人過年，怎麽也該邀請一下，這是一份心意。”

    “好，我知道了。”

    “那你們明天早點回來，主要是讓餘伊早點回來，上次買的過年禮，我還要給再待一遍，年後就由你們去各大家拜年回禮了。”

    “嗯，好。”

    商盛雖然言語簡短，但心並不平靜。

    每年過年，商家大房都會收到許多過年禮，有家族小輩們的，有阿諛奉承之人的，也有各大家族之間的人往來。

    趙書琴每年都會安排回禮。

    別人送得講究，也回得講究。

    首先禮品不得重複，過年期間總不了聚餐酒會，萬一撞了，會很尷尬。

    其次，送的禮要與其份地位相匹配，份越貴重，地位越高，送禮的價值也得越高，這是圈裏的約定俗，不能逾越。

    趙書琴從前在娘家的時候，就跟母親一起準備，耳濡目染。

    嫁進商家之後，每年的過年禮節都是一手持，對來說輕而易舉。

    許多高門出的小姐，也都懂。

    但餘伊不是。

    且不說餘家本勾不上商家那一層的圈層。

    即便是勉強勾上了。

    也是不被家裏重視的兒。

    沒有人會教。

    是嫁進商家之後，婆婆教過一些，婆婆總說不開竅，所以前兩年絕不要手。

    今年不一樣，婆婆放手讓去做。

    過年前幾天在商場的大掃，就是為了這些年禮，花了上千萬。

    “商盛，你可得幫我啊，萬一鬧了笑話，丟的可是你的臉。”

    “那我用便簽條寫下，我媽說一份，我記一下，再上，這樣就不會弄錯了。”

    “還要去各家奔走……”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別怕，有我。”

    餘伊一想起那些禮品的價錢就心疼得不行，“你知道嗎，那些東西花了上千萬，你媽是一點不手啊。”

    “那是因為收的多啊，今年的禮讓你送，也讓你收。”

    “能收多？”

    商盛看著財迷的眼神，手刮的鼻子，“送出去的兩倍肯定有。”

    餘伊驚掉了下，“我要跟你們這些有錢人拚了！”

    正說著，車子突然一個急剎。

    商盛本能抱住餘伊，但還是免不了重重地往前衝。

    “怎麽回事？”商盛微怒。

    司機是商家的司機，不是王謙，唐滿。

    聽到大爺發火，唐滿回答得特別謹慎，“是前車突然剎車，我若不剎，十有八九得追尾。”

    話音剛落，後麵突然傳來“砰”的一聲。

    後後車追了後車，後車又追了他們的車。

    連環追尾。

    明天是除夕，車行放假，車子都沒法修。

    後車司機急急忙忙跑下車，不檢查自己的車輛，先上前看他們的車。

    “沒撞到！”後車司機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

    比著手指對後後車的司機說：“就差半公分啊，太懸了兄弟，你不用賠得傾家產了。”

    後後車司機抓抓頭發，掃興極了，“不是我，我也被後麵的車追尾。你車屁蓋的翹起來了，你還樂？”

    後車司機往後一看，立刻變了苦瓜臉。

    但比起追尾邁赫來說，這算小事。

    唐滿下車去看況，回來說：“大爺，好像是一個大明星的保姆車甩狗仔跟車，結果沒甩掉，反而撞上了。”

    “大明星？誰？”

    “不知道，車窗裏麵窗簾閉，什麽都看不到。”

    “車牌是什麽？”

    唐滿報了車牌號碼。

    商盛角一勾，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是誰啊？”餘伊好奇問，甚至想下車去看看。

    商盛不不慢，“溫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