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薑憲突然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你是,劉清明是你的人?” “也算不上是我的人。”李謙道,長長地了口氣,神有些怏然,“不過是借他的手給你送點東西。他是曹太後的人……不過,他這個人心思活絡,未必會一心一意幫曹太後辦事。曹太後當時是借著方氏把他給送進宮去的。珍寶閣雖然不是什麽好地方,卻管著皇家部分庫房,也算得上是個很重要的地方。皇上能把他安置在那裏,顯然是因為方氏的緣故……” 薑憲雖然聽明白了,可人還是有點懵,不敢相信地道:“你是,曹太後利用方氏把劉清明弄進了宮?趙翌應該知道方氏被曹太後給了,他怎麽可能相信劉清明是方氏的人啊?還有方氏,現在怎樣了?現在皇上親政了,應該很清楚才是,隻要皇上找到了,就可以逃牢籠,幹嘛還要讓曹太後利用啊?” 李謙聽著,就出輕蔑之來,道:“方氏這種人,是典型的人心不足蛇吞象。當然知道皇上在到找,可也知道,一旦跳出去找到皇上,曹太後絕不會罷休,而以皇太後的子,皇上最後不定還會妥協。與其到時候落得個不知怎樣的下場,還不如就聽曹太後的,好生生在萬壽山把孩子生下來再……” 薑憲睜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道:“不會以為自己生下孩子還能活命吧?” 李謙笑道:“有幾個人像你這麽清醒?皇上如今為了在太後麵前低了頭,不定還真相信自己能僥幸活下來呢!” 薑憲已經不知道什麽好了。 李謙道:“哎呀,我們別管這些事了。反正方氏再不甘心被太後利用,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我們旁邊的人勸,不定還當是挑撥離間了。” 薑憲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巨大的利益麵前,很有人能保持冷靜。 李謙就道:“我送你的東西你喜歡嗎?我上次去銀樓還看見了一顆鴿子蛋大的祖母綠,但沒有配對的,我就沒買……” 薑憲愕然道:“你給我買這些東西做什麽?我庫房裏又不是沒有?”又道,“你哪來的銀子?”然後想到李家為了賄\賂權貴還專門請了個這樣的師爺,忙道,“你不會是讓你爹的師爺付得銀子吧?” 李謙被問得心裏暖烘烘的。 薑憲是怕他打腫了臉衝胖子,挪用家裏的銀子給買東西吧! “你放心。”李謙朝著挑了挑眉,上前幾步低了頭,在的耳邊道,“我悄悄地養了幾條船,每年都有些進賬。” 雖然知道李謙這家夥從來就不是個安分守幾的,可他這個時候就知道撈私房錢……還是讓薑憲狠狠地震驚一次。 李謙看著薑憲的眼神就非常的得意,忍不住道:“我也是這麽大的人了,總不能買什麽東西都從家裏的賬房支取吧?我就想辦法弄了點買賣。還算不上是置辦私產。” 薑憲頷。 如果是於他的位置,估計也會這麽幹。 畢竟武將是以武立足,招私兵養死士什麽的,太花錢了。 李謙見是真心的讚同,心裏高興極了,就更來勁了,溫聲道:“去年的時候他們還從海外帶了幾個鼻煙壺過來,鼻煙壺你知道吧?”他比劃著。薑憲點頭,李謙接著講,“是琉璃做的,不是像我們務府燒出來的那種,而是明的,畫著他們的一個菩薩,金碧眼,坦背地抱著個男孩,那畫不怎麽樣,不過東西算得上稀奇了。下次我讓他們給你帶一個過來玩。我聽他們,那夷蠻之地的還在那裏裝一種鹽,婦人們覺得不舒服了就放在鼻子下麵聞一聞就好了。我也讓他們給你帶點鹽,你要覺得不舒服了,也可以拿出來聞一聞,想想就覺得有氣派。”
這都是得些什麽啊?! 薑憲想想就覺得那場麵很是稽,沒忍住“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還隨意地推了離得很近的李謙一把,道:“我才不要那玩意兒!你想聞你自己讓人給你弄去,你可別打著我的幌子!” 李謙想想也覺得有意思。他被薑憲推了也不以為然,依舊殷勤地笑道:“那你喜歡什麽?千裏眼?能把人臉看得很清楚的西洋鏡?要不,我給你弄個西洋鍾來,那東西很準。據還有很很的,可以拿在手裏用的,我給你弄一個來……” 他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薑憲看他那獻寶似的傻樣子,不由咯咯地笑了起來,道:“那東西懷表!也不是什麽稀罕玩意。據那些略有些家的夷蠻之人都買得起。” 李謙不以為意,道:“我們這邊沒有吧?我們這邊沒有就是稀罕玩意!” 薑憲哈哈地笑。 李謙看著因歡喜而的雙頰,就像大冬被熨鬥熨過了似的,不出來的舒暢順心。 嘉南應該過這樣的日子才是! 每都笑嘻嘻的,無憂無慮。 而不是躲在角落裏崩著個臉,防了這個防那個,還要想辦法算計別人。 李謙的目閃爍。 他很想出手去薑憲的麵頰,想知道的麵頰是不是像他曾經過的花瓣那樣細膩和。 李謙不撚了撚手指。 薑憲卻突然掂起腳來朝什剎海那邊去,並問他:“你去看過五城兵馬司和衛軍打冰球了嗎?” 笑過了,李謙也應該去辦正事了。 “看過了。”李謙還沉浸在剛才那妙的覺裏,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卻又非常的直白,“我一邊找你一邊看的。那些京衛不行。打打冰球擺擺樣子沒問題,可真要上了戰場,真刀實槍地見了,能留有十分之三的人能繼續就不錯了。我覺得之前五軍都督府後軍都督曾勤提出來的換防很好,不過,你伯父肯定第一個不答應。” 不錯,如果換防,薑家在京衛的優勢很容易被打破,不要別人,伯父鎮國公第一個不會答應。 薑憲道:“你不會給曹太後如此獻計了吧?” “怎麽可能。”李謙嘻笑道,“我和那劉清明也沒有什麽兩樣,不過是形勢所依托在曹太後麾下,如果有機會自立,自然是要自立的。” 薑憲知道前世的事,自然也就知道李謙不是甘居人下之人。 毫無異地道:“那你們還準備回山西嗎?” ※ 親,今的更新。 (n_n)~ ps:第三更通常都比較晚,大家別等了,還是明一早起來看吧! ※(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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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姒當年嫁給謝容珏的時候,還是先帝寵愛的九公主。縱然知曉謝容珏生來薄情,也以爲他們少年相遇,總有捂熱他的那日。 直到後來父皇病逝,兄長登基,沈初姒就成了沒人撐腰的落魄公主。 京中不少人私底下嘲笑她,跟在謝容珏身後跑了這麼久,也沒得到那位的半分垂憐。 沈初姒恍然想起當年初見。原來這麼多年,終究只是她一個人的癡心妄想。 謝容珏生來就是天之驕子,直到他和沈初姒的賜婚旨意突然落下。 這場婚事來得荒唐,所以等到沈初姒說起和離的時候,謝容珏也只是挑眉問道:“可想好了?” 沈初姒將和離書遞給他,只道:“願世子今後,得償所願。” 直到後來的一次春日宴中,兩人不期而遇。 沈初姒面色如常,言笑晏晏,正逢彼時的盛京有流言傳出,說沈初姒的二嫁大概是大理寺少卿林霽。 衆人豔羨,紛紛感慨這也是一樁不可多得的好姻緣。 卻無人可見,那位生來薄情的鎮國公世子,在假山後拉着沈初姒,“殿下準備另嫁林霽?” 沈初姒擡了擡頭,掙開被他拉着的手,瞳仁如點墨般不含情緒。 “……謝容珏。” 她頓了頓,看着他接着道: “你我早已和離,我另嫁何人,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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