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騙你,這是你表姐的診斷書……你看看……」陳繼業哆嗦著拿出厚厚的一疊診斷書。
辛艾接過來看了一眼,那些診斷書,哪裡看得明白,都是一些醫學上的用於,不過,看起來似乎是真的。
但,哪怕是這樣,辛艾心裡也沒覺得這能改變什麼事實。
「要不是真的沒辦法了,我們也不敢來求你,小艾,你就看在……那是一條命的份兒上,救救你表姐吧,求求你了……」
曹秋燕說著給辛艾磕著頭,每一下都磕的非常用力,不一會額頭就紅腫一片。
從說的做的,看起來,似乎……還真像那麼回事,真意切的。
「小艾,我們只求你能讓你表姐能住進醫院治療,後面的我們不會再來麻煩你了,小娜現在……快不行了。」
「小艾你忘了嗎,有一年……過年,小娜給過你塊糖的,都是我和你舅舅造的孽,跟真的沒關係啊,如果你不幫,活不過明天了。」
辛艾譏笑,一塊糖……是的確有這件事,陳娜娜用腳將那糖踩碎,然後強迫撿起來吃。
那一幕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當時,還下著雪。
天,很冷。
那是父母死的第一年。
那是失去父母的第一年,那個時候還天真的盼著親戚里有人來關心他們。
如果是辛歡失蹤以前,辛艾或許就心了,可是現在……看著陳繼業兩口子痛哭流涕的模樣,只覺得心裡頭舒坦。
他們兩個讓辛艾相信兩個字——報應。
辛艾淡淡道:「那就讓死好了。」
徑直越過兩人,開門要進去。
一腳剛進去,便聽見,曹秋燕喊道:「你不是想知道陳銘的下落嗎?你只要去幫小娜繳了藥費,我就告訴你……我見過陳銘,我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辛艾的腳頓住,緩緩轉過。
曹秋燕哭的眼睛紅腫,道:「我沒有騙你,我要騙你,就讓我不得好死,我們一家都橫街頭……我去藥店買葯的時候見到他了,他買的是消炎藥……他,他傷了。」
「好……」
辛艾並不完全相信這夫妻倆,可是還是想賭一把,想找到陳銘,想找到辛歡。
知道自己這樣做也許太莽撞了,可還是想試試。
想冒這個險,想在陳銘被害死之前找到。
天已經黑下來,在小區門口,攔下一輛計程車,陳繼業報了個地名。
陳繼業跟辛艾解釋:「我們之前住的房子已經賣了,現在在醫院附近租了個便宜的房子……」
辛艾編輯了一條簡訊將地名發給沈策,如果真出事,希他能趕得及過來。
簡訊發送功,辛艾放下手機。
到了小區,辛艾沒發現什麼異樣,看起來就是普通的小區。
陳繼業在前面帶路,「就在上面了,小娜要是知道你來看,肯定會很高興的……」
打開門,辛艾看見兩室一廳的房子,東西堆的到都是,髒兮兮的,也不知有幾天沒打掃了。
推開一間臥室的門,曹秋燕哭著道:「你看,小娜就在那躺著呢……」
辛艾看過去,床上躺著一個人,看不清臉,帶著口罩,長長的頭髮散落在枕頭上。
辛艾心裡起了疑:「為什麼帶著口罩,是你兒嗎?」
曹秋燕臉上閃過一抹心虛,忙道:「……當然是小娜了,不信你自己看啊,真的是。」
和陳繼業兩人對了個眼,然後兩人忽然出手,用力在辛艾背後推了一把,將推進去,然後砰的關上門,從外面上鎖。
辛艾被推的摔倒在地上,堅的地板,磕的膝蓋疼。
苦笑一聲,還是被算計了。
來之前,辛艾不是沒想過陳繼業夫妻是騙,就算他們哭到死,就算他們口口聲聲說著陳娜娜病的活不過明天了,辛艾也沒相信。
甚至覺得,陳娜娜要是死了,那是活該,是老天對他們的懲罰是報應。
像那種人絕不會花錢去救,救活他們,難道等著他們再來鬧事嗎?
可是,想抓住陳銘,為這件事已經快瘋魔了,太想找到陳銘了。
哪怕覺得前面有可能是陷阱,可太大了,賭一賭,或許是真的呢?
可實際上,這種賭博,大多都會本無歸。
被推進來那一刻,辛艾心裡並沒有多驚訝,甚至覺得,如果是陳銘在背後指使陳繼業夫妻乾的,這反倒是好事。
辛艾想起給沈策發的那條簡訊,現在只能把所有的希都寄托在沈策上。
辛艾爬起來趕拿出手機,這一看驚了,沒有信號。
想也是,他們既然挖空心思將騙過來,肯定是做了完全準備的,怎麼會讓打出去救援電話。
辛艾心頭開始慌了,如果……他們連這個都算到了,那從小區出來剛巧到的那個計程車是不是也是他們安排的?
陳繼業跟司機說的那個地址,又是否是真的?
倘若一切都是預先安排好的,那……沈策又怎麼找過來?
辛艾越想越怕,太突突跳著疼。
還是太大意了,明知道前面可能會有陷阱,還是冒冒失失的跟著過來,明知道陳繼業夫妻是一對吃人的狼和狽還是沒忍住陳銘的。
辛艾咬牙關,得想辦法,不能把希全都寄托在沈策上,沈策得到的那個地址有可能本就是假的。
看著床上躺著的假人,辛艾越來越慌。
房間里不風,悶熱又散發著異味,可手腳冰涼的厲害,整個人都好像被丟進了太平間里那種覺,死亡距離越來越近。
孤立無援,陷絕境,這次是能死裡逃生,還是……的尋親之路到此終結,一切只能看命了。
辛艾的手攥,指甲掐進了里,疼痛讓暫時冷靜下來。
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慌,腦子越就越想不起辦法。
首先要做的是拖延時間,不管是等待救援,還是自救,都要先拖延足夠的時間。
再者搞清楚是不是陳銘讓他們把騙過來的,不過猜八就是陳銘。
如果是別人,本不知道用陳銘就能將給釣上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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