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務事一了,沈芮就可以安安心心念書了。
去司開閶的別館,只偶然給他做頓飯。每次做飯,司開閶都要幫忙打下手。
這讓沈芮到了被他呵護。
上次給司開閶那筆錢,司開閶沒有退還給,兩個人經濟債清掉了,彼此更坦誠相,沒有力。
除了做飯,司開閶也會跟講一講政務。
“……現在國際形勢這麼穩定,已經很多年不打仗了,你們家一直都是新加坡的實權門第,新加坡為什麼不獨立呢?”沈芮偶然讀報紙,看到有記者痛心疾首發問,也有點好奇。
民眾都希新加坡獨立。
畢竟,“民地”是個屈辱的詞,甭管英國有多發達。
現在的總督府形同虛設,司開閶幾乎是總督府的當家人,他完全可以擔任總統,把總督府這個讓華人難堪的機構剃掉。
“我也一直有這樣的困擾,只是我阿爸不許。”司開閶道。
沈芮不懂:“為什麼?”
“國際形勢雖然明朗了,可經濟戰還存在。我阿爸說,當前要‘廣積糧、高筑墻、緩稱王’,讓新加坡于更有利的地位。待將來國際形勢更好了,新加坡的實力也上升了,再宣布獨立。”司開閶道。
英國人那邊,的確是不太想管新加坡。
看他們派遣的總督,就知道他們是什麼心思了。
提到了獨立問題,司開閶知道自己將來肯定會是總統,畢竟除了他,他們家也沒其他人可以勝任。
他阿爸早已想好了游歷世界,不可能從政;他兩個弟弟,都沒有這樣的能力和野心。倒是他,真的很想嘗試下。
“芮,你將來得幫我。”司開閶道,“我需要你做新加坡的第一夫人。”
第一夫人,也是有外職責的,需要懂政治。
沈芮有點慌了:“我、我行嗎?”
“可以。”司開閶道,“所以,我想讓你去英國念兩年書,然后在那邊的議會謀個小位置,實習兩年。”
沈芮詫異。
也就是說,需要離開他四年?
“我……我一個人去?”沈芮問,“你呢?”
司開閶:“我可以半個月去看你一次。當然,這得要我們婚后,你會以司家夫人的份去。這樣,你就可以不用申請,直接學、職。”
沈芮:“……”
這就是說,大學還沒有畢業,就先要結婚,然后去學習如何做一名政要夫人。
“我要回家跟父母商量商量,畢竟是婚姻大事。”沈芮道,“況且要出國四年,我也得跟他們說好。”
司開閶:“我跟你一起去。提親應該是我去開口的。”
沈芮:“……”
這年的正月,司開閶帶著沈芮回去見了父母。
顧輕舟很喜歡沈芮,說看上去很有活力,年輕漂亮,和司開閶很般配;司行霈對兒子的眼不置一詞,又不是他娶媳婦,他無所謂。
司開閶又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父母。
他已經籌劃一切。
他想要和妻子一起從政,兩人都走上政壇,沈芮為他的幫手,這點是他父母沒想到的。
“既然你都想好了,就這麼做吧。”顧輕舟道,“只要人家孩子愿意,你可以結婚。”
我人生最難堪的時刻,是在我爸的婚禮上。我闖入那個人的生活,也是在他們的婚禮上。從此,天崩地裂,而我隻求能和他白頭到老。在這場無愛的婚姻裡,能守著他,也是好的。四年婚姻一朝走到盡頭,我心死如灰,隻願此生不復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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