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興國暗嘆,喊來陳大莊讓他騎自行車陪宋建軍夫妻去一趟鎮醫院,方國派人守在山腳,等宋知薇下山。
他們現在聽到的是片面之詞,總要雙方到場才能確認事真相。
村民議論著宋知薇如何狠毒,如何可怕,開始下地忙碌。
消息傳到回來的時候,林清第一個不信,不相信笑容溫甜的宋知薇能干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一口咬定是宋建軍陷害。
“大莊,你路上多留意他們對話,說不定有什麼蛛馬跡。”
“趙嬸昨晚上門的態度你也瞧見,哪有半點想要的好樣子,我不相信,一個人睡一覺就轉了。”
“清我知道的,我會多加留意。”陳大莊慢慢點了點頭,緩緩應道。
“你說話,別讓人瞧出目的。”
林清了解陳大莊的格,老實的人,讓他套話,分分鐘被別人連祖宗十八代都能問清楚,不如默不吭聲留意對話來得靠譜。
趴在院子里陪付雅玩的將軍了耳朵,疑地歪歪頭,一雙黑潤潤的狗狗向陳興國家了。
剛剛好像聽見主人的名字?
付雅蹲在地上一下一下折騰將軍的皮,付辰時過窗戶遠遠觀了一會,發現獒犬脾氣好得出奇,有時候付雅力道沒掌握好,弄疼了它,將軍也只是用鼻子輕輕,安靜乖巧得像個大娃娃。
付辰時漸漸放下心,不再關注他們,坐在床沿惜地一本本翻看自己的書。
趙來娣哎呦著到達鎮上醫院時,宋知薇已經在花鳥市場和白穗穗聊了好一陣,完全不曉得村里有一口從天而降的黑鍋扣在自己頭上。
董大爺一瞧來,店也不顧,屁顛屁顛跑來拍了通彩虹屁,豎著大拇哥可勁兒夸宋知薇醫了得,妙手回春,昨天喝下藥,晚上就睡了香甜的一覺,今天早上神倍棒。
宋知薇想笑不敢笑,貓兒眼里仿佛蘊著星,熠熠生輝,咳了兩聲,道:“董大爺,您一直保持樂觀開心的態度,保管長命百歲。”
董大爺紅滿面:“哈哈哈,那我就借小宋醫生的吉言了。”
上了年紀的人誰不喜歡聽吉祥話,何況這話是從他信服的小宋醫生里說出來,董大爺更是樂開了花,雙手一背,一步三晃走回店里。
徐昊清好笑地搖搖頭:“這老董,平時沒見他這麼服過誰,還是小宋厲害。”
不僅治好老董的病,連帶著他的怪氣也一并治好了。
宋知薇靦腆地擺手道:“哪有徐爺爺說的這樣厲害。”
“你就別謙虛了。”
白穗穗挽著宋知薇的手開心道:“小薇,你本來就很厲害。”
“小宋,我有個不之請。”徐昊清手指,一臉為難地開口:“是這樣的,我有個老朋友,他一直不太好,能不能請你上門幫他瞧看瞧看?”
他老友因為分不好,中年時遭了大罪,沒有及時醫治,徹底拖垮,常年纏綿病榻,手里頭沒錢醫治。
妻子熬不過早早跟人跑了,帶走他唯一的兒子。
現在孤孤單單窩在筒子樓,徐昊清真怕他哪天就不在了,每天都會去他家走一走,陪著說說話。
白穗穗眨眨眸,皺了皺鼻子道:“外公說的是梁爺爺?”
昨天兩人一起去的筒子樓,對里面渾濁的空氣記憶猶新,昏暗的樓道,嘈雜的住戶,以及布滿霉味死氣沉沉的房間都讓不喜。
不高興道:“外公怎麼好讓小微去那里,要看病也該是他出來才是。”
徐昊清尷尬地笑了笑:“是我考慮不周,我老友生活的環境確實不好,只是,他如今得過且過,本不在乎自己的,我勸不住他出來,才出此下策請你上門去瞧看。”
“當然,診金我會多給些,算作上門的出診費。”
宋知薇眉尖輕蹙,道:“徐爺爺,您的話外道了,我和穗穗是朋友,您是外公,讓我幫忙看個病提診金是打我的臉,上門看診沒問題,但我手邊沒有好的針灸工,我聽您的敘述,估計需要施針。”
“星海鎮您悉,告訴我哪里有中醫館,我去看看能不能買到趁手的。”
徐昊清大喜,趕應道:“這好辦,花鳥市場附近有一家中醫館,我帶你去選,診費我不提,但送你一套趁手的工,你不要拒絕。”
宋知薇無奈地點點頭:“今天恐怕來不及,要給機械廠送貨,我們明天上午去,您看可不可以?”
“可以可以。”
徐昊清大喜過,轉過柜臺,領著宋知薇往中醫館走,還不忘吩咐:“穗穗看好店。”
白穗穗不高興地嘟了嘟,怏怏道:“知道了,外公。”
明明小薇是來看自己的,結果話沒說幾句,反而讓外公拐跑了。
趕明兒不讓小薇來店里了,否則今兒個董大爺,明兒個梁爺爺,什麼時候才能單獨和好好聊聊天。
自從了一手醫,宋知薇一來,店外多了不頭腦的人,白穗穗眼不瞎,瞧得真真的,腦子里危機意識冒泡。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那麼多人惦記著和搶人呢。
白穗穗撐著腦袋,眼珠子一轉,暗下決心,等宋知薇忙完,找機會去大香村看,白穗穗眸放空,盤算著給兒帶什麼禮。
徐昊清領宋知薇來到中醫館,宋知薇抬頭瞧一眼門頭,起源中醫,牌匾看起來很有歷史,深褐的底,燙金的字,漆已經褪落,斑斑駁駁的并不好看,但店主仍舊不舍得更換。
“老孔。”徐昊清自來地打了聲招呼,柜臺后人拉下眼鏡看清來人,不冷不熱地點點頭,繼續撥他的算盤珠子:“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不歡迎我啊?”往柜臺上一靠,徐昊清驕傲道:“要不是陪小宋來,我才不屑來你店里。”
“那你別來。”老孔輕嗤:“誰稀罕你。”
徐昊清沉默片刻道:“拿你們店最好的針灸工來,我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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