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擔心的不行,若是問起我該怎麼說?”劉瑤玉問道。
見劉瑤珍額上出了冷汗,余擰了只帕子,回道,“便說你什麼都不清楚。”
劉瑤玉只得抱著靈寶先送去劉夫人院里。
劉瑤珍仍舊昏睡著,余起推開了窗,散去了這一室的沉悶。
盯著窗牖外的海棠樹看了好一會兒,無端想起前世目睹師哥離去的自己,那時的亦是崩潰到整個人支離破碎,這世上有許多的人間疾苦,旁人總是無法同,只人看了無力。
一炷香后,劉瑤珍悠悠轉醒,余回走到床邊,取下了扎在位上的金針,為劉瑤珍倒了一杯熱茶送到邊。
“阿姐,人總要往前看,你要放過自己。”余溫聲說道,若是自己都不放過自己,那就只能任由自己腐爛在走不出的困籠里。
劉瑤珍呆呆的落了一滴淚,才接過遞過來的熱茶,啜飲了兩口。
喝完一整杯茶,劉瑤珍聲帶意:“我接不了他竟是這麼不堪的人……”
余在肩膀了,“大姐夫未必真就如此不堪,你若想知道真相,便追查下去。”
余的話好似給了劉瑤珍勇氣,仰頭看向余,“我在崔府遇到了三皇子,是他親口與我說相公曾雌伏于他……還說了好些侮辱慕白的污言穢語,那些話都不似作假。”
“三皇子被廢后,不是幽在宮里,阿姐怎麼會在崔府遇到他?”余愈發厭惡朱悱這個人,在崔慕白亡故之后,還要將這種事拿到臺面上來說,故意惡心別人。
劉瑤珍道:“我聽人說圣上寬宥了二皇子,原先也不過是形勢所才廢了他的太子之位,眼下圣上要去咸小住一段時日,就撤了二皇子的令,還將國事暫時給他打理,想來要不了多久,就會恢復他的儲君之位。”
余啟蟄平日里并不在家中談政務,余這些日子又忙著醫館那邊,對朝堂上的事不大知曉,微微皺眉,朱悱既無君主之德,又無民之心,實在不配為儲君。
劉瑤珍又說道,“朱悱還去小院見了月憐,無端將人給罰了一通,險些害的腹胎兒不穩。”
余沉片刻,推測道,“妒。”
劉瑤珍茫然的看向余,余道,“他剛一解了閉,就去崔府,想來心里是看重姐夫的,先是無端去找那個大姐夫抬進門妾室的麻煩,又在大姐你跟前故意說那些瘋話,應當是在妒忌你們,因為你和那位月憐表面上看,都是大姐夫珍的人。”
劉瑤珍像是醍醐灌頂,忽然之間想通了許多事。當初百思不解的,而今剝繭,都有了緣由。
月憐肚子里的孩子本就不是崔慕白的,劉瑤珍也堅信崔慕白不可能短短幾個月就對一個青樓子移別,深似海到非要休妻將納進門不可。
即使是知道自己病重不久后亡故,崔慕白故意休妻,好忘了他,再尋良人,可哪至于與劉家鬧得這麼難堪,還不愿認腹的孩子。
這中間的苦衷,恐怕就是因為朱悱!
劉瑤珍抓住余的手,手心冷汗漣漣,“三妹妹,你說是不是二皇子一直在迫他?你姐夫怕他死后,二皇子害了我和肚里的孩子,才故意將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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