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敏氣笑了,“就當你是在夸我了。”
顧韞嗯了一聲,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魏敏心里猛然歡喜,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顧韞一會兒,“真的?”
顧韞點點頭,催促道,“你再不走,我可反悔了。”
魏敏抿了抿,沒忍住出笑意,快步往前走,幾乎走出了小碎步。
顧韞跟在后,魏敏時不時裝作不經意的回頭看他一眼,見顧韞始終不急不緩的綴在后一步遠的距離,魏敏心中有些甜意涌上來,甚至開始在意起自己走路的姿態來,腳步都變得有些變扭,像是突然間笨拙得不會走路了一樣。
兩人一前一后到了魏府,魏敏有些意猶未盡,明明從萬福橋到家很是有段距離,可今日卻讓覺得路程格外的近,不過半個時辰就到了。
駐足轉看向顧韞,有些局促的道:“我讓府里的馬車送你回安南侯府。”
顧韞揚手,“不必了,我有事要出城。”
“出城?”魏敏道,“可是你吃多了酒,什麼事非要離京不可?”
魏敏幾乎下意識的以為,顧韞離京是因為余親。
去嶺南的行蹤顧韞自然不會給魏敏,何況他也不覺得魏敏有資格過問他的形行程,只說道,“走了。”
魏敏無奈,只能看著顧韞離開,神變得有些落寞,不是看不出顧韞待疏遠極了。
魏敏在府門外站了一會兒,忽然轉對門房小廝道:“給我備馬,你上有多銀錢?”
門房小廝一頭霧水,從袖中拿出錢袋,“小的這里只有三四兩碎銀。”
魏敏從小廝手里拿走錢袋,“這銀子先借給我用,你快去牽馬,等回頭再去我院里跟丫鬟說明緣由,讓們拿錢還你。”
魏敏有離家出走的先例,門房小廝有些不大放心,多問道,“小姐要馬是去做什麼?”
“給顧小侯爺送點東西,方才小侯爺送我回來你也是看見了的。”魏敏催促道,“快去。”
門房小廝這才趕忙去馬廄牽馬,魏敏翻上馬,揚鞭落下的瞬間,沖小廝道:“你跟我爹說我要出城去玩一段時日。”
小廝聞聲大急,想上前阻攔,魏敏卻已經打馬揚長而去。
出了巷子,魏敏控著馬徑直就往城門方向奔去,著前方,莫名鼓起無盡勇氣,人這輩子總要勇敢一次。
這一次,若是顧韞仍舊不為所,那麼來日也算無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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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府花廳里做滿了賓客,饒是有陸瑾幫忙攔著,余啟蟄這個新郎仍舊被攔著灌了不酒,席中還有與余啟蟄同榜的進士,無不艷羨的看著被人群簇擁的余啟蟄。
不知是誰吃多了酒,含糊低聲嘆道:“同人不同命啊。”
旁人定睛一眼,認出這人是意甲榜眼宋子謙,低聲道,“聽聞當初若非程督公,宋榜眼才該是一甲狀元郎。”
又有人接過話,“難怪程督公如此賞識他,原來是義婿,自是與旁人不同的。”
今日最令眾人瞠目的便是拜高堂時,出現在高堂之上的程英了,余啟蟄竟還當眾人給程英加了把椅子。
這位出寒門的狀元郎,拜了清流次輔為座師,又與程督公關系甚,在朝野里可謂是真真的左右逢源,如何能不人稱奇艷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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