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余和劉瑤玉起喚道。
劉裕頷首,示意兩人坐下說話,他看向已經裝扮好的余,仿佛就像看到了很多年的淮一樣,平日小姑娘素凈著一張臉,眉眼之間只有兩三分相似,今日卻能看出六七分來,淮公主當年便是出名的明艷人。
劉裕一時間百集,千言萬語只化作一句叮囑:“日后若是了委屈,只管回家里,我劉家的兒不管嫁給誰,都還是我劉家人。”
余心容,有這樣的親人是永遠都有退路和底氣的,點了點頭。
劉裕看著乖巧的模樣,站起在發頂了,輕嘆一聲道:“好好的。”
余笑了笑,鼻子有些酸的道:“父親安心,萬福橋離簪瑁胡同不遠,我得空便回來。”
這時有小廝來請劉裕,說是前廳那邊有賓客來了,需要劉裕去照應,朝廷里劉裕的門生多,清流一派又以劉裕為首,知道劉府嫁上門道賀的人自然不。
劉裕臨走前又了余的頭,斯文溫和的面容上多了些惆悵,“你一向是個懂事的,別了委屈也不跟家里人說。”他心疼余沒有爹娘,不像瑤珍和瑤玉凡事都有劉夫人提點待。
余含笑抿了抿角,努力笑著,眼里卻有了意,道:“我省得,父親放心。”
小廝在外又催促了一聲,劉裕這才離開。
一向樂呵呵的瑤玉在劉裕走后,也變得沉默下來,抱住了余的手臂,眼微微有些泛紅:“我也好舍不得你,三妹妹你走了,以后家里就沒人陪我了。”
余在背后輕拍了拍,安道:“我只是嫁人了,你日后要是悶得慌,就去找我玩,我讓人給你收拾一間房,只留給你住。”
“那好。”瑤玉歡喜了一瞬,仍有些懨懨的道:“為什麼長大了,姐妹兄弟們就要分開呢,我討厭長大,我想家人們永遠能在一起。”
這稚氣的話像是從孩的里說出來的,可又只有長大的人才會這麼說,很多時候長大與分離是可以等同的。
余了瑤玉的頭,心里暖融融的,除卻爺爺和師哥,只有在劉家才能覺到親人意味著什麼。
“三姑娘,大公子來了。”白進來說道。
劉瑤玉忙松開了抱著余的手,收起臉上的不舍,見劉子期進來,道:“大哥哥今日可來遲了,你平日里最疼三妹妹了,今兒父親都來過了,你怎麼才來?”現在一點也不在意劉子期更偏疼余,反倒替余計較起來了。
劉子期聞聲笑了笑,他今日穿了一織金黃圓領長袍,頗有些世家貴公子的覺。
“是我來遲了,三妹妹莫怪。”劉子期看著余,眸溫潤。
余笑著搖了搖頭。
劉子期昨夜被顧韞纏了許久,嶺南的事需要善后,余啟蟄能查到的事別人自然能查到,雖然劉子期回京前已做了安排,但嶺南那邊還是得有人盯著,把那些私兵妥善安置進嶺南軍里。
只是余親……顧韞心里難,拉著他飲了半夜的酒。
秋風蕭瑟中,他拽著她,目光沉沉“阿兮,彆鬨了,跟我回宮。”“回宮?你可捨得許我東宮之主?”“朕把這天下萬裡山河都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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