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坐定后,了手腕,被程英扶過的地方留下了冰涼的,現在不過剛秋,但程英的手卻像是剛經歷過一場寒冬。
似乎他的手總是這麼冰,便是炎熱的夏日程英那雙冷白的手也是帶著涼意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麼病。
想到程英很有可能就是醫生,若真是生病他子自個兒怎麼可能不知道,余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真這麼喜歡姓余的那小子?”程英忽然出聲道,“還沒天亮,你還有反悔的余地。”
余無奈地笑了笑,認真且堅定的道:“喜歡,我不反悔。”
程英聽后沉默了片刻,看著余,似真的很疑道:“余啟蟄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
“喜歡一個人哪會在意什麼值得不值得,喜歡便是喜歡了。”余輕聲說道。
程英笑了,“本公還真是問了句廢話。”
是啊,喜歡便是喜歡了,哪里會想那麼多,一個人是不會去衡量得失,也不會權衡利弊的。
余也跟著笑了,想起程英曾說他有一個心的子,也是學醫之人,或許是夜晚讓人,余大膽的問道:“您喜歡的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程英一滯,似乎有些沒想到余會這麼問。
車廂寂靜了片刻,余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程英喜歡的子若不在太晏,那便是天人永隔。
就在余想要轉移話題的時候,程英出聲了。
他好似沉浸在回憶之中,聲音又輕又緩:“啊,聰慧又愚笨,敏又細膩,氣又堅強,還是個長不大的孩呢。”
程英無意識的著手腕上的黑檀木佛珠,聲音低沉了下去:“不過現在應該長大了吧。”畢竟另一個世界已經沒有人寵著了,也沒有人護著了,他的一個人肯定也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程英的語氣太輕,好似藏著道不盡的繾綣懷念。
這讓余第一次覺得程英也是個正常人,和尋常人一樣有心之人,有著七六。
“也是醫者?”余想起梁無雙,這次倒是有些日子沒在程英邊見到梁無雙了。
程英看著余,微微頷首,角溢出淺淡的笑意:“醫很好。”
余忍不住也笑了,程英自己或許都不知道,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一臉的驕傲,看來他真的很喜歡那個孩,余忍不住想若是那個孩也來到太晏,程英這人會不會就沒這麼心狠手辣了。
行醫的人見過太多的悲歡離合,生老病死,本是有一顆憐憫之心在的,余其實覺得很奇怪,只因為變了閹人,就能讓程英將手中救人命的手刀變死神收割人命的鐮刀?
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似乎有些偏激了。
不過余也能理解,畢竟沒有人能對別人的人生同,就像失去了師哥,還是以醫鬧的方式,救治的患者變殺了親人的劊子手,也曾恨不得整個世界毀滅。
“您剖腹的醫是跟一起學的嗎?”趁著程英現在卸下了防備心,余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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