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也一臉懵，余啟蟄怎麼突然請旨要娶？

劉裕皺著眉道：“圣上今日召我去養心殿說了此事，我雖并未答應，但看圣上的意思似乎屬意全這門親事。”

更多的話他沒說，余啟蟄而今是天子近臣，明正帝的心腹，他幫明正帝解了私庫空虛之難，明正帝想要籠絡人心，讓余啟蟄繼續為他做事，勢必會答應指婚。

子期不在京城，他沒辦法對余的親事做主，已寫了書信人快馬加鞭送往嶺南。

再者，宮里的事沒有不風的墻，當初余啟蟄拒絕薛家的親事，可是親口說了天生不足，不能人事。

余若真嫁給他，那豈不是要賠上一輩子？劉裕在養心殿幾乎沒有思考，就開口婉拒了這門親事。

他還沒見過余啟蟄，不知這人到底是想干什麼，他們余家待他已算不薄，沒得這般以怨報德讓余賠上親事來掩飾他有疾。

劉老夫人也跟著皺起眉頭來，不說余的世，小丫頭年紀這般小，不過才剛剛及笄，從前又吃了那麼多的苦，便是尋常人家的兒也是要放在邊多養幾年再嫁人的。

“余五郎來府上一趟，你跟他談一談，最好是能說他滅了這個心思。”他們劉府不好拒絕圣上的旨意，但余啟蟄可以，劉老太太一語見地。

劉裕點頭：“兒子也是這般想的，余丫頭養在他家里的時候，本就是與他兄妹相稱，這般算起來亦是了倫常。”只是余啟蟄而今本不在意外面怎麼說他，連酷吏的名頭都擔了，怕是也不在意這點。

劉裕又看向余，“三丫頭，人都是會變的，余湛行跟從前不一樣了，不過你別擔心，若余湛行不肯退親，就對外說你和黎初早就定了親，余湛行那人心思深，權心重，你以后也不要跟他走得太近。”

余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心里有些莫名的張，也想見見余啟蟄，看看他是什麼意思，為何突然就要賜婚。

翌日，劉裕休沐，下人請了余啟蟄過來。

昨日余他們回城，余啟蟄就得到了消息，便是劉裕不下人過來請，他也準備今日登門拜訪，昨日劉裕從養心殿離開，余啟蟄就得到他婉拒了親事的消息，今日登門除了見余之外，便是要說服劉裕同意親事。

“你還認我這個座師嗎？”往日余啟蟄來時，劉裕都是氣定神閑與他說事，今日余啟蟄過來，劉裕連茶都未讓下人奉，疏遠之意溢于言表。

余啟蟄坐在椅子上，他而今在場上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剛來京城，迫切想要往高走，卻又沒有門路，只能克制的年輕人。

他氣質愈發斂平和，聽了劉裕的話，一如既往的沉穩持重。

“自然是認的。”余啟蟄淡淡一笑，“老師不愿認我這個學生了？”

劉裕看向他的目帶著嘲諷：“你若還認我這個老師，就趁圣上還未下旨，換門親事，余不可能嫁給你。”

余啟蟄臉不變，手指落在腰間的羊脂玉上緩緩，“老師是說余不愿意嫁給我，還是您不想讓嫁給我？”

“三丫頭不愿意，我們劉家也不同意這麼親事。”劉裕不喜的道：“這里沒有外人，你是什麼子我多也了解了，你自己心里也應當清楚，你是個聰明人也是個心夠狠的人，三丫頭與你不合適。前些年三丫頭承蒙你們余家照顧，我們劉家知恩圖報，待你也不薄，三丫頭更是敬你為兄長，自從你京后，就多番照顧，先是求我收你做門生，又為你買宅子好有地方落腳，若你還念一舊，就不該這般對！”

余啟蟄緩緩一笑，眸里多了一冷嘲，“兄妹？我與從來都不是兄妹，老師怕是不知，原本就是我的妻子，劉大公子怕是未曾告訴您，本是我的沖喜娘子！”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余啟蟄眸幽深，眸底全是偏執。

“劉大公子從前看不上我，說我無法護余安穩，而今我已是大理寺卿，能食無憂，護安穩平順，自然是要迎娶過門。”余啟蟄認真且堅定的道。

劉裕震驚的看著余啟蟄，當初子期只說余被劉家人收養，誰知這里面竟然還有這樣的。

雖然驚訝，但宦海沉浮的劉裕并未因為這點事就然變，他道：“那是從前，余既然已經回了我們劉家，就是我們劉家的兒，沒有父母之命妁之言，你所說的沖喜娘子自然做不得數。”

“父母之命？余并不是老師的兒不是嗎？”余啟蟄平緩下來，只是說的話卻劉裕驚心魄，“您若是不同意這門親事，劉大公子的世恐怕很快就會世人皆知，還有他在嶺南養私兵，這可是謀逆死罪，老師，您別我，我是真心求娶余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