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回到院子不久，劉瑤玉就過來了。

“大姐怎麼樣了？”不敢去劉瑤珍跟前晃悠，雖然關心，但又怕自己說錯話，只能過來問余。

余讓蒹葭將從平涼府帶回來的藥材歸置到庫房，換了輕便的，出聲道：“沒怎麼樣，大姐見了崔慕白那個妾室，應是死心了。”

“什麼？”劉瑤玉瞪大了眼睛，“你們見到崔二納的妾了？”劉瑤玉連姐夫都不喊了。

余點點頭。

劉瑤玉問道，“他那個妾室生得如何？真懷孕了？”

余回憶了下月憐清麗的長相，說道：“好看的，懷孕三個月多。”

劉瑤玉一聽臉就變了，“那豈不是阿姐還沒離京那倆人就廝混到一塊了？”憤憤道，“崔瓊信里說姐夫病得厲害，我還以為他納妾是假的呢，原來那人真的懷孕了。”

余也不好說什麼，“左右大姐已經跟崔慕白和離了。”

一提到劉瑤珍，劉瑤玉頓時熄火，小臉滿是惆悵，“我瞧大姐一時片刻怕是緩不過來了，大姐一顆心都在姐夫上，姐夫休妻納妾，大姐心里頭再難，但更多的是擔心姐夫的子吧。”

“咱們回來還沒去拜見祖母，大姐心里難，我們先去保壽堂給祖母問個安。”余整理好，對劉瑤玉道。

“好。”劉瑤玉跟著余往保壽堂走，從前不往祖母跟前去，這趟出遠門回來，竟也沒想到先去祖母跟前說說話，難怪母親總是說余子沉穩周到。

余讓蒹葭找匣子裝了一株百年的老山參和一朵曬干的天山雪蓮，將其中一份給了劉瑤玉。

劉瑤玉接過后，愈發覺得自個兒往后得多跟余學這些，不然自己這個姐姐真就妹妹了。

保壽堂里如今熏的是余用藥材制的香包，嗅了只覺神清氣爽，劉老夫人見余兩人過來問安很是高興，祖孫三個說了會兒話，劉老夫人留下兩人在保壽堂用晚膳。

余給老夫人請了個平安脈，老人子還算康健，原先的痼疾經過余這麼長時間的調理已經愈發輕了，劉老夫人自個兒也說這段日子夜里不怎麼咳了，子也輕便了許多，不像從前總是頭腦昏沉。

用膳的時候，劉媽媽進來道，“老爺來了。”

“去再拿一副碗筷。”

話音剛落下，劉裕走了進來，他剛忙完公務，從閣回來，上還穿著服：“母親。”

余和劉瑤玉起：“見過父親。”

劉老夫人笑著道：“都坐下吧，先吃飯。”

“去看過瑤珍了嗎？還好嗎？”劉家不講究食不言寢不語，劉老夫人心里也記掛著劉瑤珍。

劉裕點點頭，他一回府就先去了大兒院里，把和離書給了：“我瞧著是大哭了一場，想是過些日子就好了。”

他這個做父親的自然心疼兒，但遇到這種事也沒什麼法子。

劉老夫人頷首，對余和瑤玉道：“你們這段日子多陪陪你大姐，有著子，還要你多費心。”

后半句話是對余說的，余應道，“祖母放心，這段日子我常給大姐把脈，和胎兒都很康健。”

“那便好。”劉老夫人安心了些。

用過膳后，余和劉瑤玉起要回院子，被劉裕喚住，“瑤玉，你先回去，我有話跟三丫頭說。”

余從吃飯時就覺出來了，劉裕好幾次看向言又止。

劉瑤玉走后，劉媽媽送了花茶進來，劉裕這才開口：“三丫頭，余湛行讓皇上賜婚了。”

余沒聽懂，杏眸里劃過一懵懂，余啟蟄讓皇上給他賜婚了？

“他要娶誰？”余問道。

劉裕說道：“他求娶的是你。”

“你是說皇上賜婚余五郎和三丫頭？”劉老夫人聽得一臉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