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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按照這樣的思路,一切都變得合理起來。
余下了馬車,對劉瑤玉道:“我去見夫人。”
“你要告訴母親?”劉瑤玉跟著,一起快步往院子里走。
余頷首,當初告訴過劉裕崔慕白的脈象枯槁,命數應不足三月,劉夫人興許也知道這件事,和劉瑤玉說到底都還是孩子,拿什麼主意都不太妥當,與其糾結,不如告訴劉夫人,劉夫人自會為劉瑤珍打算。
劉夫人住在香雪苑,余和劉瑤玉過去的時候劉家三姑也在,是衛黎初的母親,人很是和善可親。
見兩人進來,劉三姑笑說道:“不是說跟你堂姐去冰嬉了,怎這麼快就回來了?”
余和劉瑤玉欠給見了禮,劉瑤玉跟余對視一眼,便機靈地湊到衛劉氏跟前,撒地挽起的手:“姑母,我院子里有個有趣的東西,您跟我去瞧瞧可好?”
衛劉氏看了余一眼,哪里能瞧不出瑤玉這孩子是故意想將給支開,便笑呵呵地起,遂了瑤玉的愿,跟著往外走,還搭話道:“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姑母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劉瑤玉拖著衛劉氏出了房門,回頭朝余眨了眨眼睛。
余抿輕笑,就聽劉夫人道:“三丫頭,你尋我有何事?”
余從袖中出信,放在劉夫人旁的茶桌上。
劉夫人有些狐疑地拿起信看到末尾,臉沉了下去,看向余夸贊道
:“好孩子,此事先不要跟你大姐說。”劉夫人知道余將信拿來給看,顯然是沒有劉瑤珍看過,不然這會兒便是瑤珍拿著信過來哭了。
余點點頭,道:“信是沈家的人送來的,崔五姑娘寫給二姐姐的。”
劉夫人眉目中劃過一無奈,很是傷神的道:“你大姐夫的子……離京的時候你父親都與我說了,你大姐對你大姐夫用至深,我也不敢冒然與說,原打算帶來平涼府,讓你父親出面跟崔家提和離之事。”
這倒與余猜想的差不離。
劉夫人心神不定地接著道:“這信就當是沒收到吧,等我們回了京,屆時該知道的你大姐自會知道。”想起瑤玉方才是一起過來的,劉夫人又說道:“你去叮囑瑤玉,讓也莫要說了。”
余聽明白了劉夫人這是要用拖字訣,若們在平涼府再待上月余時日后回京,說不得崔慕白已經殞了,到那時便是劉瑤珍再如何難過,人死不能復生,和離也了定局,好過現在知道后節外生枝。
劉夫人了眉心,素來冷淡的眉眼中有一抑的悲,許是余不是的兒,不用在余跟前強作出為母的堅強。
“我原以為給瑤珍尋了一門好親事,這幾年來們小兩口日子和,怎麼就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崔二那孩子是難得的婿,我心里頭別提多滿意了,看著康康健健的,怎麼突
然就不行了呢?”
余看見劉夫人眼角微,也不知是因為劉瑤珍的婚姻破滅,還是因為崔慕白快死了,亦或是兼有之。
劉夫人揩了揩眼角,整個人消沉得有些厲害,想到了韜哥兒,只覺得自己的孩子都苦命的厲害。
就在這時,有丫鬟匆匆跑了進來,一臉焦急:“夫人,大小姐突然腹痛,暈了過去。”
劉夫人一聽,下意識的就看向余,“快,三丫頭快去看看你大姐。”
余疾步跟著丫鬟往劉瑤珍住的院子去,幾乎是一路小跑。
還未進房門,就聽到韜哥兒哭聲響亮:“大姐姐,大姐姐你怎麼了?”
余走到床邊,看了眼劉瑤珍蒼白的面頰,聲對韜哥兒道:“我給大姐姐診脈,韜哥兒乖,你去那邊坐。”
韜哥兒一向聽的話,用手背抹了抹眼淚,乖乖地挪去了一旁。
余一邊給劉瑤珍診脈,一邊朝伺候的丫鬟問道:“大姐今日都用了什麼吃食?”
丫鬟忙將劉瑤珍從晨起到此刻用過的茶水飯點一一報上。
腳不若余輕便的劉夫人此刻也趕了過來,看著床榻上昏死過去面頰蒼白,峨眉蹙,額上冷汗如瀑的劉瑤珍,又是心疼又是心焦:“瑤珍這是怎麼了?”
出脈象的余瞳孔一,眉心跳了下,手指微,復又搭在劉瑤珍的脈上,三息過后,寫了一副方子,遞給劉瑤珍的丫鬟:“你去抓藥,別
經旁人的手。”
丫鬟用力點頭,拿起方子便出去抓藥了。
余將韜哥兒和屋其他下人打發出去后,才與劉夫人道:“大姐姐是喜脈。”
“什麼?”劉夫人好似沒聽清一般,“你說你大姐是什麼脈?”
“喜脈,大姐懷孕了。”余重復道。
劉夫人神恍惚了一瞬,而后面上表似喜似悲:“真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原先多盼著瑤珍能懷上子,可惜的肚子偏生一直都沒有靜,偏生這個時候,這個時候孩子竟來了。
“腹痛是為何?可是孩子……”劉夫人問出這話,是有些期盼的。
余知道劉夫人此刻心復雜,也看出劉夫人話里的那抹意思,搖了搖頭,溫聲道:“涼州天寒,大姐平日難免會用一些寒涼之,今日發作想是飲了冷茶,激到了,胎兒無礙,不過還是要好生將養。”
“什麼胎兒?”床上的劉瑤珍聲音微弱的問道,顯然是剛剛醒來,聽到了余的后半句話。
這一聲驚醒了劉夫人,余抬眼與對視,聰明地沒有作聲,留給劉夫人去做選擇。
劉夫人心里急轉過幾個念頭,一時想不如狠狠心,將此事瞞下,讓余開服藥,把這不該來的孩子給落了,一時又想那是個活生生的孩子,怎麼能瞞著瑤珍坐下這樣蠻橫狠辣的事!
“母親,什麼胎兒?”劉瑤珍已虛弱地半撐起子,要從床上
坐起來,按捺不住地追問道:“是不是……是不是我懷上孩子了?”
期許了太久,問出這句話時難掩盼,瞳仁都是亮的,還下意識地去看了看自己的腰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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