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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里,余家人用好了飯,見伺候的宋年沒了蹤影,余謹書就怪氣的道:“看來五哥兒這當的也不怎麼樣,府中的小廝沒規沒矩的,用個飯的功夫就不見人影了,也不知是平日里慣會懶,還是瞧不上咱們鄉下來的,不愿用心伺候。”
余儒海聞言也有些不悅,正喊人,抬眼就瞧見余啟蟄走了進來,一時竟有些不敢認,骨子里民見的敬畏冒了出來。
余啟蟄上穿著緋的服,前是云雁補,頭戴烏紗,量修長,氣勢凌然,眉目仍如從前那般清雋俊朗,但是多了幾分凜然氣勢,再無年人的青之。
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跟從前在鄉下時全然不同,讓人下意識的就不敢直視。
余謹書和余謹言也拘謹地站起來,看著這樣的余啟蟄,突然有種云泥之別的覺。
“祖父。”余啟蟄開口。
余儒海頓時換了一副臉,激地站起來:“五哥兒,你回來了!”
余啟蟄頷首,看向余夢山夫婦,清雋平靜的臉上多了笑容:“父親,母親。”
余夢山眉開眼笑,心里既驕傲又自豪。
宋氏看著兒子上的服紅了眼眶,從前的罪吃得苦,在這一刻覺得都值了。
“怎麼瞧著瘦了?你還沒用飯吧,娘去給你做飯。”宋氏一眼就看出余啟蟄清瘦了許多,在青嶼村時就擔心兒子一個人在京城沒人照顧食住行,會吃不好睡
不好,這會兒見余啟蟄果然瘦了,很是心疼。
余啟蟄攔住了,笑著說:“兒子用過飯了,您別忙活了。”
宋婆子進來將桌上的碗碟收拾了,又沏了一壺新茶送進來,一家人都坐了下來,余儒海高興的道:“五哥兒,我聽說你升了,如今已是四品大了,真是宗耀祖,給咱們余家長臉!祖父日后土也能跟列祖列宗有個待了。”
余周氏在一旁笑著附和:“可不是,五哥兒真是有出息。”
余啟蟄飲了一口茶,并未接話,只靜靜聽著。
余儒海心里頭高興,話很多,換著花樣將余啟蟄夸了好幾遍,又說自個兒教養出這樣出的孫子,往后就能留在京城清福了,村里人都羨慕極了。
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要留在京城,再也不回去了。
余啟蟄聽后,神平淡道:“祖父一路舟車勞頓,今日還是早些歇息,有什麼話明日再說也無妨。”
余儒海笑呵呵的道:“還是五哥兒想的周到,上年紀了是不比從前,往后日子還長著呢,你這院子不大,但修葺得倒是雅致,我方才瞧了,屋子也是夠住的,讓謹書他們哥仨先一。”
這院子是兩進,有五間正房,余儒海心里盤算著他與余周氏住一間房,余夢山夫婦一間,余謹書哥仨兩間房,正好夠住。
“祖父不必擔憂,我找掮客租了對門的小院,房子一早讓人收拾好了,你們先住那里。
”余啟蟄將宋年了進來,“帶祖父他們去住。”
而后他又看向余夢山和宋氏:“爹娘,我帶你們去看看房間。”
余儒海聽出余啟蟄話里的意思,竟是讓他們住在外面,只留余夢山夫婦住在這院子里,臉微微一變,只今夕不比往日,且又是剛來京城,他按捺下心里的不快,沒說什麼,卻揣著是不是因為他將余謹書兄弟二人帶來京城,惹得余啟蟄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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