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韞被余這個笑弄得汗直立，凳子上像是有刺在扎，簡直想拔就跑。

“此話怎講？”肖寧一頭霧水，顯然不知其中。

余似笑非笑道，“我生過一場病，不大記得從前的事，顧小侯爺倒是知道一些，肖將軍想問我與程英有什麼牽扯，這就得顧小侯爺來為你我解了，我心里也好奇的厲害，原來我這一手醫，竟是承襲于程督公，連我自個兒都有些驚奇呢！”

顧韞被笑得心里發，不再次在心里埋怨劉子期，紙本就包不住火，現在這爛攤子全都砸在他頭上了，他真的好想去嶺南殺敵。

顧韞沉默不語，肖寧倒是等不及了，追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還是從馮錚聽來的，程英當年能在宮中嶄頭角，便是因他曾施展剖腹技藝，讓先皇一位姓宋的妃子順利產下公主，救了母二人，先皇才提拔他在前奉茶。”

余聽到姓宋，想到祖母曾與說過程英尚是小太監時的那段舊事，那位宋史好心替程英主持過公道，多年后程英就護了那位宋史的命，不知這位宋妃與那位宋史是不是一家人。

顧韞抓了抓頭發，氣的瞪了肖寧一眼，這人真是會添。

不過他是真的沒有見識過程英的醫，但當年劉子期被程英救下，再出現時已是另一副面孔，還毫看不出破綻，非是有鬼斧神工的神技，哪里能不靠易容之，就將人給改頭換臉。

在余和肖寧這兩雙眼睛的灼灼盯視下，顧韞有些自暴自棄的道，“是有這麼一回事，那位宋妃是前朝宋史之，在先皇的后宮里很是不起眼，并不寵。生產時也沒驚什麼人，只有個剛太醫院不久的太醫去瞧了一眼，說是救不了，眼看著就要一尸兩命，尚是小太監的程英突然站出來說他能救，宋妃邊的嬤嬤病急投醫，就引了程英去救家主子，后來宋妃母平安的消息傳到先皇耳朵里，先皇便召見了程英，將他提拔到前做事，想來程英那人才不會好心救人命，應是借著宋妃之事，在前臉晉升。”

還真與那位宋史有瓜葛，余一時頗有些慨，祖母當日說的頗有道理，人有善惡，但這善惡卻不絕對，程英有殺人如麻兇惡狠辣的一面，但也能記下多年前別人幫他說了一回好話的恩，加倍還上。

余不覺得程英出手救下宋妃母命，是為了在先皇面前臉，好借此事晉升，顧韞也說了宋妃并不寵，程英想在宮里大放異彩，大可去救先皇寵妃，或者是在先皇抱恙的時候出手，那絕對比救下宋妃來的劃算。

余直覺程英出手保宋妃母平安，是因宋史回護之恩。

一時間，余倒不覺得程英有那麼可怕了，這人也是有些有有的，并非真是由著子生殺予奪，毫無人可言。

又或許是因為知道程英也會剖腹針，這樣共同的羈絆，讓余無法控制的對他生出親近之來。

此外，程英竟然真的會剖腹產，這讓余激得幾乎有些坐不住，隨即心里是更多的疑，若程英跟自己是一個世界來的，那他為何親眼見到自己給兔子剖腹也不曾試探過？

當初見到李景手中的手刀，還特意說了英文試探呢！

是了，程英收過原為徒，他肯定是教過原來的孟余剖腹等外科手，不然當初為何突然在及笄宴上現，又神來一筆的要解剖兔子。

想通這些，余幾乎按難不住的站起，此刻真想找到程英問一問，這太讓激了。

見一向冷靜自持的余竟然在屋中來回走，神波劇烈，顧韞有些忐忑，還以為余恢復了記憶。

“余……余，你怎麼了？”

余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此刻距離京城已是千里之遙，就算再激也要等到回京后，才能找程英問個清楚。

“程英是不是教授過我剖腹之技？”

顧韞猶豫道，“應該是吧，除了他……和你之外，沒聽說過有旁的人會剖腹。”

當初余給肖寧柳枝接骨，顧韞還是初次見這樣的醫，嘆為觀止。

后來余的世明了，劉子期又派人查出曾在懷被程英帶在邊養了幾年，于是他們就默認余這手神鬼莫測的醫是得了程英的深傳，雖不知道程英收余這個淮公主的孤為徒，又將醫真傳給，此舉究竟是何意，但依照程英的子很有可能只是為了尋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