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鳶雖長相寡淡了些,但也算薄有姿,說不得明正帝吃慣了山珍野味,也會嘗嘗清淡小菜……
只這般一想,楊從文就心神一凜,不由的盯著水鳶和明正帝,心里算計著該如何才能將水鳶給解決掉。
朱悱則想著該如何制造‘意外’使薛蓉胎,這主仆二人各懷鬼胎。
直到有侍宣道,“姬無道覲見。”
姬無道進大殿,他后跟了兩個護衛押解著瓦剌的四王子。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姬無道今年不過三十余歲,姬家祖上倒也曾出過大將,只后人卻大多庸庸碌碌,姬無道若不是攀上了申添,也未必有出頭之日。
“平吧。”明正帝看了眼那瓦剌四王子,吩咐先將人押下去,改日在朝堂上再議瓦剌之事。
他面帶笑容看著姬無道,“姬將軍此次立了大功,理當厚賞。”
說罷,看了眼郭長盛,郭長盛接到示意,上前一步,宣道,“宣府指揮使姬無道生擒瓦剌四王子,衛國護疆,勤勉不怠,威震瓦剌,明德有功,朕心甚;茲特賞府邸一座,封威宣伯爵位,食邑兩千戶,賜絹五百匹,褒嘉忠厚,爾不負朕托,欽此。”
姬無道跪在地上聽完后,面容有一剎那沉,他以為此次歸京必能得封三大總兵都督,卻不想竟只是給他一個虛無實權的爵位。
殿靜了一瞬,朱悱有些忍不住喜,見姬無道不起,清了清嗓子,拿出儲君氣勢,凜然道,“姬將軍還不快謝主隆恩?可是對陛下的封賞有何不滿?”
上首明正帝端著酒盞,微瞇著眸子看著姬無道,好似全然不到殿下的暗流洶涌。
姬無道斂去緒,深深看了眼朱悱,回道,“微臣不敢。”而后跪地道,“皇恩浩,臣萬死不辭。”
明正帝大悅,揮手道,“去給姬將軍賜酒!”
薛蓉知姬無道心中不快,笑著道,“姬將軍立下此等大功,人敬佩,臣妾也要敬姬將軍一杯。”
一時間不人都舉杯上前給姬無道敬酒,姬無道來者不拒,頗為痛快,杯中酒一飲而盡。
待敬酒的人了,姬無道席位旁的申添才舉起杯道,“恭賀威宣伯。”
姬無道借著飲酒,以袖擋面,低聲道,“申閣老莫要折煞姬某了,這威宣伯不做也罷。”
申添豈不知姬無道的心思,安道,“肖寧尚未抓住,三大總兵的虎符下落不明,只能徐徐圖之。”
姬無道心里不痛快,他不大信申添的話,當初肖寧若是未出三大兵鎮的虎符,皇上怎麼可能會放他離京?
薛蓉懷孕皇上大辦宴席,明明對寵有加,若申添和薛蓉肯使力,幫他拿下總兵都督之位,今日的封賞就絕非只是一個威宣伯的爵位。
究其原因,無非是他不是申家旁支,與申添非親非故,若手握重權,申添對他放心不下。
姬無道眉心皺,抬眼看見上首明正帝正摟著薛蓉含笑不知在說著什麼,不一會兒侍就再次宣旨,這次是賞賜薛蓉懷上龍嗣。
薛蓉起謝恩,卻被明正帝攔下,“妃懷著子,莫要多禮了,往后在宮中行走,不管是朕這個天子,還是何人都無需見禮。”
殿無數艷羨的目都投向靖遠伯,靖遠伯一輩子庸庸碌碌,不堪大用,可他生了個好兒,幾十年固寵如一日,靖遠伯府便有不完的榮華富貴。
姬無道就在這時,霍然起,“微臣還未恭賀娘娘喜得麒麟,特意從宣府人備了禮。”
說著,就有人呈了禮進來,一樽珊瑚碧紅通,幾乎有半米高,最人稱奇的時,那珊瑚中還有一尾魚栩栩如生,仿佛在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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