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世上本就沒有一個茹娘，當初大哥哥尋回京城的那些說辭全都是假的。

余又想起素荷背上的那枚小痣，劉子期與顧韞當初去青嶼村的時候，急于求證，找人驗過背上有沒有一顆小紅痣的，背上沒有紅痣，但后來劉子期還是認定就是他的妹妹，劉府流落在外的私生，并帶著去聽了柳三娘那一番關于茹娘的說辭。

后來見到素荷背上的小紅痣，還有那枚玉扣，也曾去問過劉子期是不是尋錯了個人，素荷才該是他要找的人，但是劉子期很堅定的告訴，就是劉家的兒，他要找的妹妹。

可如果茹娘就是柳三娘，那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還是說柳三娘曾是劉裕的外室，直覺告訴余這不大可能，柳三娘不過是尋常農婦，一來并無姣好的容貌，二來對孟青云這個死去的丈夫很深，與孟青云親在前，應不可能背叛丈夫與別的男人媾和。

余試圖控制自己的緒，朝啞笑了笑，“我不記得懷的事了，您能多能跟我說說嗎？”

啞連連點頭，他比劃著講了許多小阿福的事。

余了解到柳三娘在時便對算不得好，甚至在孟青云出門做工的時候，還手打過阿福，啞在隔壁經常能夠聽到小阿福的哭聲，倒是孟青云這個父親更疼。

阿福吃甜食，啞賣了柴常常會給小阿福買糖人還有天香閣的點心帶回去給小阿福吃，嗜甜這點原與很像。

看著啞比比劃劃，余沒有再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但能看出來，啞的確待小阿福很好，對十年前的事依舊如數家珍，且一直牽掛著小阿福。

只可惜不是原，若是原再次見到啞，那個年時候，像長輩一樣給過疼的人，應該會喜悅激，甚至是激的。

可惜不是。

啞并未問余如今住在京城哪里，也沒有過多跟余打聽的事，只看余的穿著和氣度，就能看出如今過的很好，只要知道余過的好，并未在宮里苦，這就足夠了。

他沒有想要借著舊時的分，借機要從余上得到什麼好。

相反，在余離開前，他還比劃叮囑道，“丫頭，往后你不要再來這兒找我了。”

余點點頭，想了想，說道，“我明日一早就要離開懷了，啞叔，你日后若是有什麼事，可以去京城劉次輔府上找我。”

既然已經是孟余，那曾經給過孟余善意的人，多也該承的，所以余將還是報上了劉家。

回客棧的時候，余在房門口遇到了顧韞。

“明日一早就要啟程，早些歇息。”顧韞看見，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就要回房。

余看著他，猜測顧韞等在房門外應該已有多時，因為他上仍穿著原先的裳，一副還未沐浴的樣子。

“顧小侯爺。”余出聲住他，“我有些事想問你，不如來我房里吃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