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溪是接到裴父電話離開的。
談完案件況,大雨還未停,在家里留宿了一夜。
路況不好,裴寒溪到醫院比往常晚了些。
走進急診室,卻并沒看到那抹纖的影。
裴寒溪看了眼手機,也并無任何請假的消息。
這是死不悔改,還和他鬧脾氣?
裴寒溪正猶豫要不要打電話,被突然傳來的聲打斷。
“裴醫生,我想幫蘇葉請個假。”
裴寒溪抬頭,看到了走過來的柳依依。
好樣的,直接通過第三者,連消息都不給他發了!
“理由。”
“家里有事,走得急。”
剛回來不可能這麼快回去。
裴寒溪不蹙眉,起上前:“出去說。”
柳依依有些納悶兒,跟著裴寒溪出了診室。
行至外面僻靜,裴寒溪言簡意賅:“說實話,否則,你和蘇葉實習不及格。”
柳依依:“!!!”
我去!看來長得帥真不能當飯吃。
柳依依是個急脾氣,忍不住懟道:“裴醫生不至于吧,蘇葉天天來的最早、走的最晚,生活里除了學習就是工作。
現在好不容易談個,裴醫生就不依不饒,連請假都不行。
我們是實習生,不是機人,再說,請假是勞法賦予我們的合法權利……”
怕是久了變態了,看到別人吃嫉妒吧。
當然,柳依依意識到自己沖了,后面的話還是收住了,畢竟實習還是很重要的。
“咳咳!柳依依,你怎麼和裴醫生講話呢?”
岳卓群從一旁走過來,打哈哈道:“裴醫生,一大早晨和學生置什麼氣,走,和你講個八卦。”
“躲這。”裴寒溪甩開岳卓群搭過來的手,對柳依依道:“我只問一遍,蘇葉現在在哪?和誰?”
岳卓群見裴寒溪真急了,對柳依依道:“你瞞不過裴醫生,早晚的事,實話實說,快點。”
柳依依也被裴寒溪森冷的氣場嚇到了,立刻道:“昨晚我們給蘇葉介紹了個男朋友,噴泉表演結束前,田守說去找蘇葉。
后來下大雨,他說以前在畫舫酒店打過工,有免費住宿次數,讓我們先休息,蘇葉給他照顧就行。
后來兩人都關機了,大家都是年人,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什麼了……”
柳依依話沒講完,只覺一陣風過,裴醫生已經不見了。
柳依依怔愣片刻,拉住岳卓群問道:“岳醫生,什麼況?”
“你不是老道嗎?沒看出蘇葉和裴醫生有一嗎?”
“什麼?!裴醫生這個忍者被蘇葉睡了?”
“對!你姐妹兒夠勇,敢綠裴寒溪,趕去看看,別鬧出人命了!”
……
裴寒溪在路上打電話給畫舫酒店負責人。
“有沒有田守的住客,哪個房間?”
對方聽出裴寒溪語氣不善,很快就打過電話來。
“裴先生,田守在1014房間。”
裴寒溪聽著電話回復,心里的希冀全部煙消云散,握著方向盤的手骨節泛白。
這是和他做完,就去和田守開房了!
蘇葉,你夠有種!
半個小時的車程,裴寒溪只開了十分鐘。
剛進酒店大廳,負責人便慌慌張張跑過來。
“裴先生,我們剛接到客房服務部電話,您房間臺上的門壞掉被反鎖住了,臺上那個孩怕是不行了……”
轟!
裴寒溪只覺大腦白了一下,迅速轉了方向,直奔五樓,經理跑著跟了過去。
裴寒溪到房間時,臺上門剛被打開。
“經理,臺上的孩四肢搐,已經口吐白沫了,可能要死了,我們剛打了120。”
經理心中一恐,果然,這些大人一個比一個狠。
他降低存在,沒敢貿然開口。
房間里的其他人沒想這麼多,一心想救人。
“先喂點退燒藥吧,別等120來了人沒了。”
“掐人中試試。”
“按住四肢。”
“撬開牙關,別咬了舌頭。”
“……”
裴寒溪快速上前,三下五除二,把急救的眾人扔開,看到了地上蜷一團的蘇葉。
他俯將蘇葉抱起來,渾滾燙,全都在搐。
裴寒溪心口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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