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妮小姐是我的學生,年紀尚小,又從國外回來,所以不懂什麼禮數,還請大家不要跟一般見識。”
顧硯欽簡單幫江妮解釋了原因。
可是臺下觀眾並不買賬。
“不懂規矩,就是在阮眠小姐面前張牙舞爪的理由了?不行,今天這服必須!”
他們的態度如此堅決,顧硯欽為難的皺眉間,但還是耐著子說道,
“江妮小姐是輸了比賽,可是讓一個孩子當著我們這麼多人的面服,是不是有點兒太過分了?以後的名聲到影響誰來負責呢?”
不得不承認,顧硯欽此話說的在理,場下一片安靜。
“我知道大家這樣做並非有意為難一個孩子,只是為了冒犯了阮眠小姐而到憤憤不平。這樣吧,我顧硯欽願意做這個和事佬兒,在兩位小姐中間說兩句。眠眠,妮不懂規矩,的確冒犯了你。讓當眾給你道歉好不好?服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傳出去,怕是會讓人覺得封家仗著自家權勢,欺負人家一個小姑娘。”
阮眠本來也不想看江妮什麼服,只不過賓客們將架到風口浪尖之上,沒辦法,只能保持沉默。
如今好不容易來了個和事佬兒顧硯欽,當然要借坡下驢,將今天小提琴比賽的負面影響降到最低。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表明一下我的態度。今天的小提琴比賽是一時興起,我上臺表演不為別的,只為了博君一笑而已。大家開開心心的看完表演,這就已經足夠了。至於江妮小姐道歉的事兒,我覺得沒什麼必要。能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就是來給我送祝福的,是我尊貴的客人,哪能給我道歉呢?”
阮眠從不是小肚腸之人。
和江妮僅是初次見面,雖然對方屢次冒犯,但也不至於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得饒人且饒人,又有顧硯欽的面子在,一場小提琴表演能給江妮敲個警鐘,以後規規矩矩做人,已經夠了。
江妮本以為自己服這事兒是板上釘釘了,後來顧硯欽幫自己說,讓當眾道歉都認了。
如今非但不用服,甚至連道歉都免了,怎麼可能不高興?
不過是絕對不會領著阮眠那個賤人的好的。
那賤人就是藉著自己的由頭在收買人心。
對自己越是寬容,就越能在大家面前表現的有多大度,贏得大家的一致好評!
之前因為輕敵了才會輸掉比賽,如今眼看著阮眠將聲譽口碑收的盆滿缽滿,這口氣死都咽不下!
於是,邁著款步來到顧硯欽面前,接過對方手中的麥克。
“謝謝阮眠姐姐大人大量,我剛從國外回來的確不大懂規矩,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不過阮眠姐姐這般大度,也讓我想起了家中的姐姐。我深知阮眠姐姐的份地位我江妮高攀不上,所以,我只希能和你做朋友,你覺得怎麼樣?”
阮眠好笑的看著眼前的人。
江妮的反應很快。
在即將收穫好名譽的時候,這人突然湊上來表演了一出年無知,接著又和自己套起了近乎,為的就是藉此博一波好度。
若是平時,只輕飄飄的點個頭就能的事,絕對會做個順水人。
可是現在,面對愈發過分的江妮,是相當的不願意。
阮眠臉上掛著笑意不發一言,可是給人的覺卻是冰冷的。
現場氣氛頓時陷尷尬之中,江妮為了緩解,只能拿著麥克胡的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顧硯欽故作輕鬆的出言調笑,終於打破尷尬。
“妮,你說這話就是越距了。你怎麼能和眠眠做朋友呢?眠眠應該做你的老師才對。”
江妮連忙接過話茬兒,“是是是,倒是我想的簡單了。”
儘管表面上說的溫和婉轉,可眼中卻朝著阮眠出一道寒。
阮眠本能的瞇了瞇眼,跟大家寒暄幾句,將這場鬧劇徹底拉上帷幕。
回到後臺的阮眠心跳加速,久久不能停止。
太像了!
江妮和阮薇太像了,尤其剛剛看向自己那個怨毒的眼神,簡直和阮薇一模一樣。
兩個完全沒有點的人,真的可能有一模一樣的眼神嗎?
們兩個,甚至連眉眼就有七八分的相似。
現在甚至懷疑,自己眼前的江妮,就是整容歸來的阮薇!
不對不對!
江妮與阮薇只是眉眼間的相似,細看之下,兩人之間的差異還是很明顯的。
而且阮薇真的整容了,那恢復現在的模樣也不可能這麼快。
最最重要的是,顧硯欽和阮薇沒有一點集,他們兩個怎麼可能在一起呢?
阮眠打消了念頭,輕輕拍打心口,安自己不要再胡思想。
一夜之間,阮眠是小提琴大師,並且以三琴絃的小提琴完勝渣滓孩兒江妮的新聞傳遍了A城的大街小巷。
從國外歸來的江妮因此喜提渣滓孩兒的榮稱號。
阮眠聽到這個稱號的時候,一口水差點兒沒把自己嗆回去。
廣大網友真是太可了,為了埋汰人給起的外號,都弄的這麼文雅,讓人挑不出一點兒病。
不過江妮海外歸來,對這邊的語言理解怕是沒這麼徹,大概會以為是什麼好的形容詞吧。
真心希顧硯欽不要破這層窗戶紙才好,不然人家小姑娘得多不好意思?
然而,說曹曹就到。
阮眠這邊剛剛想起顧硯欽,顧硯欽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眠眠,你最近工作忙不忙?”
阮眠忙的。
現在是封家的總決策人,公司的事雖然有舅舅和譚瀚宇擔著,但是很多特殊的事也難保要親力親為一下。
可顧硯欽突如其來的關心絕非空來風,阮眠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還好吧,怎麼了?”
“是這樣的,我在A大音樂系的offer下來了,今天第一天上班。”
顧硯欽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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