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鋒利的看向夏長青,既然夏長青并不想要這塊地卻還是舉了牌子,只能說明這一開始就是針對他下的套。
人都散盡,只有夏長青和傅臣璽還未走。
兩人不約而同的都沒走,顯然都知道對方有話要說。
最終還是傅臣璽先開了口,“夏總真的好圈套,設計好了圈套讓我向里面跳。”
夏長青淡笑道:“我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是你一定要跟著我舉牌,怎麼是我設圈套給你了?我猜你之所以想到針對我,是因為舒家小姐?”
傅臣璽的眼中出徹骨的寒意,“不,也不全是,也因為顧以寧。”
夏長青的笑容凝滯在臉上,有一些不真切的嘲諷,“我忘了,顧以寧是你前妻啊,莫不是你喜歡顧以寧?”
“喜不喜歡的,都不影響你是殺人犯。”傅臣璽冷聲道。
“傅臣璽,顧以寧是墜崖而死,和我有什麼關系?就算我們做過易,那也是心甘愿。再者,跟我做易,不過是為了兒子。你非但不讓看到自己的兒子,還把孩子送到了國外,無奈才和我做易,歸究底,不還是你的錯嗎?”夏長青面無表的說道。
傅臣璽呆立住,顧以寧的確是因為兮兮才和夏長青做的易,“是你讓綁架了舒萬鈞的兒子舒楠,而那天本來已經放下了刀,是你派人把推下去了,殺了的人是你。”
夏長青冷漠的看著他,聽到這些話并沒有多容,更是慵懶的坐下。
“所以,歸究底,你之所以今天拍賣會這樣針對我,是為了顧以寧還是為了舒漾?”
傅臣璽思緒逐漸冷靜下來,不得不承認夏長青說的對,雖然惱怒夏長青和顧以寧做的易,但實際上今天的這一舉是因為不想讓夏長青功拿到地皮,是為了舒漾。
他冷哼道:“反正今天你設下圈套讓我套,虧了將近兩億,夏長青,你究竟想干嘛?”
他再傻也能看出來夏長青今日的圈套并不只是想讓他虧錢。
“你很聰明,不如換個地方聊聊?”夏長青問道。
傅臣璽可不想和這人有過多牽扯,“這里沒有別人,直接在這里說罷。”
夏長青卻正道:“接下來我要說的事太過重要,這里不適合。”
傅臣璽想了想還是同意了,跟著夏長青走到了停車場,看來他早就做足了準備,停車場的保鏢到可見。
“你想說什麼?”傅臣璽問道。
夏長青眼神凝重說道:“我想,你為了舒漾虧了將近兩個億,想來也是對舊難忘,想要默默守護。不過,我知道一件事,一件天大的事,事關容煜。”
“什麼事?”
“你也知道,舒家一直以來都在調查當年的事,其實舒漾最想知道的是有關父親死亡的真相,一直都沒有進展。你應該也暗中調查過吧?”夏長青挑了挑眉。
傅臣璽垂眸,不得不承認夏長青猜的很對,他的確暗中調查過多次。
舒漾最在乎的莫過于舒九天的死因,但是不管是溫老爺子,還是厲桑,又或者周琴和明玉,沒人知道是誰的手。
他調查的方向甚至比舒漾還多,但就是沒有任何線索。
他看向夏長青,面前這人應該比霍伊思的地位還高,他應該知道什麼,“你知道些什麼?”
“四年前,舒九天在調查西子灣事件的時候被徹底發現,當時很多人想殺他,就連舒萬鈞也不例外。當年溫盞綁架舒漾之后,舒九天匆匆從家宴上離開,接著去救兒,只是在那之前,他還去了一個地方,你猜是哪里?”
傅臣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西子灣?”
夏長青搖搖頭,“不,當時西子灣已經敗落,他和那些人的易也已經不復存在,去那里沒有任何意義。他去了一個誰都想不到的地方。”
一個誰都想不到的地方?傅臣璽滿腹疑問,不過他沒忘記最開始夏長青所說的事關容煜。
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莫非是容老爺子?”
“對,他去的最后一個地方,就是容氏,見得最后一個人就是容鴻德。”夏長青淡淡說道。
只是傅臣璽有太多的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去見容老爺子?你的意思是容老爺子和舒九天的死有關?”
“我并沒有為你解答這個疑的打算。”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傅臣璽滿眼警惕。
夏長青卻無所謂,“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容煜和舒漾有矛盾,而你,作為舒漾的前夫,充當這個角最好。”
“況且,就算我告訴了你,你也會這麼做。”
說罷這話,夏長青徑直上了車離開此地。
獨留傅臣璽自己還在消化剛才的那些話,夏長青說的沒錯,就算知道是被利用,他也想保護舒漾。
從拍賣會場出來,傅臣璽失魂落魄,其余人見了只以為是因為他買到了一塊無用的地皮才這般失落。
但他自己很清楚,全都是因為夏長青說的那些話。
上了車,開向傅氏,他心不在焉的看路,這一路上車水馬龍,稍不注意就會出事。
很快,他便撞到了一輛車,他這才回過神來。
“你怎麼開的車?開這麼慢都能撞上?!賠錢,要麼就報警。”前車人罵道。
傅臣璽知道是自己的原因,也沒狡辯,直接將錢包拿出來隨手寫了一張支票,扔給對方,對方立刻不再說話,看著上面的金額一陣喜悅。
傅臣璽重新坐回車里,定了定神。
這個很大,大到足以讓容煜和舒漾徹底鬧翻。
但是,如果將這件事直接告訴舒漾,一來不一定會相信,二來,可能會傷害到舒漾。
想著,傅臣璽決定要主出擊,就算不從舒漾這里手,也可以趁機敲打容煜。
此時,容煜和舒漾正在尋找溫策的路上。“他既不在公司,也不在家,究竟會在哪里?”舒漾一頭霧水。
同樣疑的還有容煜,“不在公司,也不在家里,他還能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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