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安謐稍微打扮后換了一長,因為是要出去見人,得正式一些,還得遮住上的石膏。
下午兩點,席北諶來接,他會接送,安謐就不用葉繁繁開車了。
不過葉繁繁還是得跟一起去,畢竟上下車和推椅的事,得葉繁繁來,總不好讓席北諶幫忙。
一輛車四個位,和席北諶坐后面,前面是席北諶的司機和葉繁繁。
席北諶要買那件玉的賣家是一個房地產商,前些年在房地產界投資了一個黑馬項目大賺一筆躋富豪,可是這兩年景不好,項目接連出問題虧損,家業賠進去不小,也因為信譽不好融不到資貸不了款,急需變賣東西變現,說是要打一個翻仗。
他當年暴富后買不古董和珍寶來裝點面子,現在急需籌款,就打算變賣了,席北諶看上的是一套據說是古董的玉擺件,那個人見席北諶真的想要,開價竟然一個億。
席北諶不是出不起這個價格,但是這種拿不出價值憑據卻坐地起價的行為席北諶有些反,他并不想做冤大頭,而且并不知道這套玉是不是有水分,但是他爺爺就喜歡倒騰這些東西,他只想爺爺開心。
他說找專業人士鑒定,那個人說他這種質疑傷人心,又說不賣了,明顯就是在做姿態,他不想買回去再鑒定出問題,計較起來麻煩,傳出去也丟人,只好請安謐來看看。
主要是安謐擅長玉石鑒定,可看起來并不是那種傳統的鑒定專家。
這位地產商老板姓林,今天席北諶提前來了電話說會來談這樁買賣,他就特意在家等著。
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很有富態,不過一眼看去,有幾分商的覺。
見到席北諶,他笑呵呵的:“席來了,喲,怎麼還帶了人來?這位小姐是?”
看到安謐,他眼睛都亮了,笑容也更明顯了,這種男人打量的眼神,有些唐突直接。
安謐不喜歡這種眼神,很不舒服的皺眉。
席北諶也看出來了,微微挪了一步,擋住了林老板的視線,對他道:“這是我朋友,前段時間車禍傷了,在家養了一段,今天想出來氣,我就帶上一起來了,林先生不介意吧?”
林老板見狀,以為安謐是席北諶的人,也就憾的收回了目,笑道:“不介意不介意,快進來吧。”
席北諶和葉繁繁一人在一邊抬著椅上了前面的兩層石階,進了林家別墅。
一邊帶客人走進去,林老板一邊說:“這些天都沒見席來消息,我以為席不要了,都打算賣給別人了,有人出了價要買的,不過我考慮到席老爺子喜收藏觀賞這些東西,就拖了點時間,要不是前天席說今天來看,我就不等了。”
對此,席北諶不置可否,就客套了兩句。
安謐眉頭一,這林老板倒是知道營銷,不愧是搞房地產的。
林老板在客廳招待了一下他們,都在談這次的易,但是席北諶很有分寸,并沒有給準話。
安謐坐在一邊很安靜,好似就是隨便陪席北諶來散心的人,對他們說的事不興趣。
在席北諶的一番拉扯下,林老板讓人弄來了那套玉。
一個長款都不下一米的致木箱,里面整整齊齊的裝著一套羊脂玉雕刻制作的玉,雖然看起來不規則,但是雕刻得很致,裝得也很高檔貴重。
因為沒擺出來,所以乍一看看不出是什麼,但是有擺出品的圖片,原來是有一個以木樁假山為形狀的黑檀木底座的,那些大大小小錯落有致的擺在黑木底座的專屬位置上,玉擺好后,看起來就很漂亮,確實可以收藏觀賞。
圖上標明,這套玉作品名逢山照月。
東西就擺在面前的茶幾上,安謐沒拿起來就能看得清楚,這套玉擺件確實很有價值,畢竟是真的羊脂玉雕制的,羊脂玉的價值本就高,何況是雕這種作品的,其價格更是翻倍算。
但是不可能是古董,而是近些年出世,被人故意磨舊的,這種手藝也會,并且還能做的更加細致真實。
一個億,真的是坐地起價了,對半砍都是出高了。
旁邊,席北諶還在和林老板聊,也是席北諶會扯,直接把話題跳到了古董收藏的心得上,愣是把主題給忘了。
安謐看向他后,他好似應到了,有意無意的瞥目過來。
安謐也沒說話,就用一只手的食指在另一只手食指的第一個指節上砍了一下,好像是百無聊賴作出的作。
席北諶看到,目微瞇,明白了安謐的意思,他們路上有聊過這些暗示。
這套玉,遠不值這個價,可以對半往下算。
席北諶也很會談判,得了安謐的態度,他跟林老板開始談這樁買賣,一陣話下來,價到了四千萬,嚇得林老板傻眼了,想不明白席北諶為什麼突然價那麼狠。
林老板哪能松口?哪怕四千萬都是賺了的,但是他之前開價那麼高,本就想敲一筆后現在要是看這樣也賣,那不就餡了?
所以沒談攏。
離開林家后,在車上,安謐說:“這套玉應該也是出自名家,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署名,我也沒聽說過業有這個作品的消息,但是也很有收藏觀賞的價值,如果四千萬他肯賣,還是可以手的,超過四千萬的話就得好好考慮了,除非你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席北諶笑笑:“我的錢是賺來的,不能這樣揮霍。”
安謐也不覺莞爾。
隨著,奇怪道:“不過我還是很想不通,席家家世地位擺在那里,不是那位林老板能夠得罪得起的,他急需籌錢也只是想來一個翻仗,沒必要這樣坑你一筆吧,”
“如果你真的花一個億去購這套玉,肯定也會找人鑒定估價,他坑你的事兒也瞞不住,這樣得罪你沒有好,那他還打什麼翻仗?恐怕破產都是輕的,不合理啊。”
席北諶笑得無奈:“安謐你這樣說,顯得我很小氣狠辣了,我看起來那麼睚眥必報?我不記得我有做過什麼給你這種形象啊。”
安謐聳聳肩:“不管你看起來多溫和紳士,你都是席家的繼承人,你可以被坑被騙,但是席家和席北諶不可以,不是麼?”
席北諶意外能想到這點,以前沒有否認。
確實是這樣。
他也是不想這樣麻煩,也不想席家和他丟人,才懸而未決,不然早就買下來了。
安謐道:“那位林先生是個商人,能走到今天,肯定也是很會見勢的,哪怕再目短淺走投無路,也不可能這麼蠢的得罪你,如果沒猜錯,他是想跑路了吧。”
席北諶這下是真的對安謐到意外了。
很有敏銳度。
他沒就此和安謐多聊,看了看表,才不到四點,他提議道:“安謐,你今天幫了我不小的忙,我得謝謝你才行,不過送禮不合適,這個點請你吃飯也不合適,這樣吧,請你去吃個下午茶怎麼樣?我知道有一家茶餐廳還不錯,我妹妹介紹過。”
安謐其實不太想,但是不好拒絕,就點頭了:“好。”
席北諶代了司機,去亨廷頓酒店,那家餐廳就在酒店頂樓。
安謐沒想到,會在這家酒店遇到秦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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