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繼續,安謐也不矯,只提醒道:“你想來就來吧,不過我可告訴你,你這樣真的不妥,我師父對你意見很大,當年我和你結婚后,他氣得三年不理我,覺得我自暴自棄,嫁給你糟踐自己,
后來知道我和你離婚,馬上就找我了,還特別高興,可見他多不喜歡你,要是知道你沒正式見過他經過他同意就登堂室的住進長生園,等他回來,有你排頭吃。”
這個秦雋能理解,他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麼他會覺得嫁給我會是自暴自棄糟踐自己?”
安謐苦笑:“你和霍家的婚約他知道,也知道你喜歡霍思妍,是眾所周知的金玉,更知道我嫁進秦家無異于踏進虎狼之窩,肯定不會好過,加上我們婚,他不想我委屈,他總是希我能好的。”
這話,秦雋不否認。
外面的人只覺得豪門風,卻不知道里面藏著多晦,不知道進這樣的家庭,要承什麼樣的力,安謐嫁給他,委實是過得不好。
秦雋斟酌著,詢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等他回來,我正式去拜訪。”
三年前他就該去了的。
“不知道,他現在有正事兒要忙,我連出車禍都不讓他知道,不想讓他為我擔心奔波。”
上次被陷害的事和這次的車禍,都讓馮淮安別告訴馮老。
秦雋堅持:“那就等他回來再說,不過我還是要去長生園陪你,吃排頭就吃吧,我不怕。”
他要作死,安謐不攔著,笑意深長的睨著他笑:“行吧。”
秦雋覺笑得不懷好意。
。
下午,秦雋就離開了,他還有事要親自理。
他走后不久,馮淮安來了,這次車禍的事秦雋在理,他就沒沾手,反正他能耐不如秦雋,就不費這個勁了。
可他到了后,安謐卻讓他去查這件事,并且暗中來,別讓秦雋察覺。
馮淮安不明白:“為什麼?秦雋不是在查了?他人脈勢力比我厲害多了,他能查到的東西,肯定比我多,做什麼要我費這個勁?”
安謐抿了抿,低聲說:“他跟我說,他查到的是那個司機患了絕癥,加上家庭的力,心理扭曲想報復社會,加上仇富才撞我的。”
馮淮安不懂:“那查清楚了不就好了?你說確定那個司機是蓄意謀殺,這也合理啊,為什麼還要我查?還是暗中來不讓他知道,什麼意思?”
安謐凝著神垂眸不語。
馮淮安多了解安謐啊,一看就明白了:“安謐,你是不是懷疑什麼?你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安謐妄想馮淮安,眸中含深意,輕聲道:“他跟我說完這些后,問了我一個問題,他問我可如果他騙了我,我會怪他麼?”
馮淮安揚眉,隨即笑了:“他是有什麼病麼?這種之后問你這個問題,和此地無銀三百兩有什麼區別?”
安謐道:“如果他真的騙了我,那就是心虛,如果沒有,那就是像他說的隨口一問,可是我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他大費周章的查了那麼多天,才查出來這麼個結果?如果只是這麼簡單,憑他的能耐,需要那麼多天麼?”
如果他查個兩三天就給這個結果,或許沒那麼奇怪,但是五天了,他不僅抓了司機審問,還派了很多人在全方位追查,用盡了心的,明顯是牽涉甚廣,而且這兩天看得出來,他遇到了棘手的問題。
不傻,還心細,一點不尋常落在眼里,就能無限放大。
馮淮安面頗為凝重,頷首道:“我知道了,我會暗中查這件事,不過你會不會想多了,他是你的丈夫,現在也打算和你繼續走下去,對你也用心的,你這次出了這種事差點沒命,他應該也是最想為你出這口氣的,有什麼理由要瞞欺騙你?”
他想不通,覺得說不過去。
安謐也想不通,茫然道:“我不知道,我看不清楚他的心思,我也知道說不過去,可我既然心里有疑影,肯定是要弄清楚的,他給不了我答案,我就自己找,不然這個疑影會是一刺扎在我心里,遲早是傷人傷己。”
他們決定不離婚,往后就是要培養和磨合的過程,而這樣的刺,無異于他在這里放了一顆定時炸彈,知道存在,卻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炸。
馮淮安明白安謐的顧慮,自然也會盡力為安謐弄清楚這件事,可他看著安謐這樣悵惘茫然的模樣,忍不住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安謐,我一直沒問你,你是喜歡他的,對麼?”
安謐目閃爍,抬眸妄想馮淮安,坦然笑開:“如果不喜歡,我就不會和他結婚。”
以前是不愿意坦誠心意的,現在倒也覺得沒什麼了,他既然給了態度,也安心了很多。
馮淮安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嘆了口氣,無奈揶揄:“我一直以為,你只是貪圖他的。”
安謐聳聳肩:“確實是啊,一見鐘不都是見起意麼?他長得那麼好看,全上下都找不到一點瑕疵,我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就想把他珍藏起來。”
馮淮安眼神古怪,怪氣:“嘖,看不出來,我小姑姑那麼有出息啊,還珍藏,變態啊。”
安謐嫌棄他:“什麼變態,明明很浪漫,你是單狗,本不懂。”
馮淮安:“……”
呵呵,呵呵呵……
。
不到兩天的時候,秦雋就將藍安琪用來謀害安謐的勢力和產業連拔起。
那家讓前書暗中經營,與暗勢力多有勾結謀取便利,于極其重要的高級會所,連夜被查封了,還很麻煩。
多年暗中培植的人脈勢力,大重創,而安謐,只是有驚無險的骨折而已……
可他倒好,為了這麼點小傷,竟然這樣對這個母親。
藍安琪氣得發抖。
以為口頭答應推掉婚約就能暫時安秦雋,秦雋會不追究這件事,沒想到他只是不追究他,卻并沒有放過手下的人。
藍安琪連平日最在意的面都瞬間破裂,當著手下的面就失態怒罵:“這個混賬東西,我就不該生下他!”
一旁的手下苦著臉提醒:“藍董,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鄭姐他們都還在局子里呢,如果您不想辦法理這件事,恐怕他們都得坐牢,甚至是死刑。”
那家會所雖然很上檔次,但是這種地方不可能干凈的,何況還有許多見不得人的勢力與那里有關系,三毒都沾了,以前因為打過招呼,沒人敢查,現在秦雋出手打,直接抓了現行。
藍安琪心煩至極。
這件事很麻煩,不是真的無能為力,但是得費一番周折,還得用人人脈付出代價,是真的不想放低姿態去麻煩人的。
可是那些人是為辦事多年的,如果不管,手底下的人肯定會心寒,這還是其次,誰知道那些被抓的會不會把拉下水?
秦雋這一招,夠狠。
可既然他不肯留,也怪不得了。
“備車,回老宅。”
收拾不了秦雋了,老爺子能收拾。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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