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院長笑容僵了片刻,然后漸漸淡去。
到底是孤兒院院長,一直都要警惕防范歹人,還是比較敏警醒的。
只是問安謐以前的況,倒也不算什麼,隨便說一些無關痛的就行,可是直接就要看安謐的在孤兒院的記檔,可不正常。
這個人說是安謐的朋友,可只是他說而已,又沒得到安謐的確認,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問:“秦先生這是在調查安謐麼?”
秦雋皺了皺眉,強調:“我只是想多了解。”
可能是習慣使然,對他來說,了解任何人事,查看文檔資料是第一步。
當年他其實是調查過安謐的,但是只是讓人了解的大概況,知道出孤兒院,在哪里上學,大概的人際關系,確認有沒有可能是不懷好意的人,并沒有調查孤兒院部的個人記檔,因為沒有必要。
可現在他想要了解,就得把從小到大的況都了解到,把這個人都弄明白,甚至如果可以,他連為什麼為孤兒的原因,都想了解到。
如果當年他就有這份心,或許這三年,他們夫妻也不會走到現在。
廖院長道:“很抱歉,關于安謐的記檔,是不能讓秦先生看了,這不符合規定,如果秦先生有什麼想要問的,我知道的會盡量告訴您。”
秦雋神收斂,淡淡的看著廖院長不說話。
廖院長有點力,但是還是穩住了,維持著微笑。
片刻,秦雋垂眸歉意道:“抱歉,是我唐突了,我并沒有惡意,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他道歉得有誠意,廖院長點點頭道:“沒事,只是不能看記檔得意,秦先生有什麼想知道的可以問,我看看能不能回答,只要可以說的,我都能說。”
秦雋思考了一下,問:“院長知道是什麼時候進的孤兒院麼?又是為什麼為孤兒的?”
廖院長斟酌打破:“這我就不太清楚了,當時我還沒來這里才任職,只知道是大概六七歲的時候被前一任院長帶回來的,別的我不清楚。”
所以也還是問不出來。
秦雋蹙眉垂眸,一時不言。
廖院長說:“如果秦先生想了解的是這個,就算看了記檔也看不出什麼的,因為記檔上也沒有這些。”
這話是真是假,就無從知道了。
想知道的問不出,秦雋也沒別的想問了。
簡單聊了一些安謐在這里的況后,秦雋就離開了,臨走前特意道:“麻煩您不要讓知道,我來問過的事。”
廖院長笑了笑,像是答應了。
可目送秦雋的車子離開后,廖院長還是給安謐打了電話。
可惜沒人接。
直到吃午飯的時候,安謐才發現廖院長的來電,以為孤兒院有什麼事,回了電話。
聽了廖院長的話,安謐還意外,秦雋好端端的去打聽的事做什麼?
掛了電話,百思不得其解。
想打電話問他,可是剛才廖院長說只是怕那人居心叵測對不利,告訴一聲,如果沒什麼不妥,就當沒說。
顯然是秦雋叮囑了別告訴,但是廖院長不放心,才忍不住跟說的,想來也沒什麼不妥,就不讓廖院長難做了。
到了餐廳,安謐一眼就看到了擺在大圓餐桌中間的一束玫瑰花。
安謐一開始還納悶,這里怎麼會突然擺著一束花,以前從沒有的。
突然靈一閃,想到了早上秦雋來過,據說還帶了一束花……
正好老張端著托盤送湯進來,安謐問:“七叔,這花……”
老張走到餐桌邊擺好湯,笑呵呵道:“這是你那個丈夫留下來的,我丟了也不是,看著怪好看的,就特意擺在這里,讓你吃飯的時候看看,也好下飯。”
安謐:“!!?”
“您怎麼知道他是我丈夫?”
老張:“那小伙子自己說的啊,他說你們結婚三年了,難道不是?”
安謐:“……”
什麼鬼?
那狗東西自己讓婚,一直做得很好,三年了,認識的人,也就馮中衡和馮淮安爺孫倆知道和他結婚,連譚安穎都是只知道結婚不知道對方是誰,前段時間意外知道丈夫是他的。
眼看現在要離婚了,他賤什麼?竟然跟老張說了他們結婚的事?有病吧他!
老張又說:“不過他說你們現在在鬧離婚,所以你才回來這里的,安謐小姐,這是怎麼回事呢?怎麼好端端的要離婚啊?這離婚可不是小事,是他對你不好麼?”
“你之前還說他有未婚妻,可他說沒有啊,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安謐又:“??!”
想抓狂了,笑的十分勉強:“他是這樣跟您說的?”
“是啊,有什麼問題?”
安謐:“沒事,您去忙吧,我吃飯。”
老張有點納悶,懷著一肚子一問走了。
安謐想掀桌子了。
忍住!
深呼吸一口氣,坐下,努力平心靜氣。
不能生氣,為這個賤人不值當!
可他腦子進屎了吧?跟老張瞎說八道裝無辜,又跑去孤兒院打聽的事,他想干什麼啊?
安謐拿出手機,立刻就給他撥了電話過去。
很快那邊接通。
“安謐?怎麼了?”
安謐突然就不像和他說一個字了。
所以直接掛了電話。
然后把他拉黑了。
看到桌上鮮艷滴的玫瑰花,咬了咬牙,站起來過去,拿起,走出外面,很想狠狠地扔到天井里去,但是揚起來又放下了。
最后,把花擱在門口,又走回餐廳,沒事兒人似的開始吃飯。
與此同時,秦氏集團。
秦雋回撥電話的時候,只有冰冷機械的提示音,說無法接通。
他又連著撥了幾次,都是一樣的。
怎麼回事?
突然打來電話,一聲不吭的掛斷,現在還打不通了。
是出什麼事了?
不會,在長生園不會出事,而打了電話又掛斷,像是生氣了的,打不通電話,不是關機就是拉黑了。
他惹了?
罷了,等忙完了公司的事,晚上去醫院的時候再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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